顾君颜摸着下巴,还是想去炼丹场转转。
熟料,刚踏进大门,便是被两个侍卫给拦了下来。
“炼丹场有规矩,您不在白名单之内,不能进入!”
顾君颜:“What?”
原主这么惨的吗?居然被拉黑了?!
顾君颜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剧情,明白了。
原主再废柴,毕竟是个少女,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于是在一次当街纵马的事故当中,原主被这慕家大公子慕怀谦给救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这位大公子。
而这大公子也是个清高不愿意与废柴多纠缠的主儿,二人几次你追我赶之间,慕家公子终于摔碎了原主一颗芳心,再不肯相见,连带着自家的炼丹场,都把顾君颜拉黑了。
“卧槽这叫什么事儿啊……”顾君颜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响。
顾君颜干脆跑到角落,把自己整改一番,戴上半块黄金面具,伪装成世外高人的形象,再次出现在了炼丹场门前。
“敢问阁下贵姓?”这一次,门口的守卫立马变得恭敬多了。
顾君颜压低声音,淡淡道:“颜姬。”
门口的侍卫向里面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进去通报。
顾君颜暗叹一声身份的重要性,面上依旧冷冷的。
驯兽场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蓝衣温润的少年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见过大公子!”守门人当即行礼。
慕怀谦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随即将目光放在了门口,眉头微微一皱。
“这位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守门人赶忙低头,低声道:“来了有好一会儿了,是独自一人进来的,也没有说要做什么,没有上面的吩咐,我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和胆子去得罪人……”
慕怀谦愣了一愣,随即道:“你先下去吧!”
“敢问姑娘名姓?”慕怀谦折扇一摇,端出了偏偏公子的风度来。
“颜姬”顾君颜依旧是冷冷道。
“颜姬姑娘!”慕怀谦笑了笑,“颜姬姑娘来炼丹场,有何贵干?”
“来找一批药材。”
慕怀谦讶然,看着这位姑娘年轻的身姿,有些不确定道:“姑娘是炼丹师?”
“嗯。”
慕怀谦笑道:“姑娘是刚来落花城?”
顾君颜抽了抽嘴角,不耐道:“怎么,拿一批药材还要查户口么?”
慕怀谦:“……”这姑娘好犀利!
“没有没有,在下只是好奇,姑娘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成就,令慕怀谦钦佩!”慕怀谦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试图获取对方的好感。
孰不料,对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把一份材料拍在了桌子上。
“塑骨花,聚气果,玄阴木,生血草……这是……筑基丹的材料?”慕怀谦也是一名炼丹师,年纪轻轻已经二品,此刻看着这单子上的材料,也不由得有些惊讶,要知道,筑基丹是四品药材,连他的父亲都不一定能炼制成功,这姑娘,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我没有钱,不过,你们可以再加一份这上面的材料,事成之后,我会帮你们炼制一枚筑基丹。”顾君颜淡淡道。
慕怀谦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是大手笔,这就是啊!一份筑基丹材料,可能价值千两白银,然而,一颗筑基丹,价值却能瞬间翻上十倍不止!这就是为什么驯兽师与炼丹师在五国之内都如此受推崇的原因。
“怎么?不愿意?”顾君颜挑眉。
“哪里哪里!姑娘……哦不,大师,请!”慕怀谦一下子连态度都变了许多。
顾君颜嗤笑着看着慕怀谦的态度,心道不知道对方看到她的真面目会作何感想,要知道,自己身为顾曲仙君,五绝医书的撰写者,这筑基丹还是她之前起的名字,不为其他,就因为这名儿好记,筑基丹,煮鸡蛋嘛……
骤然下凡,她自然还是要干起自己炼丹学医的老本行。
慕怀谦看着对面的姑娘,笑问道:“不知姑娘是几品炼丹师?”
顾君颜勾了勾唇角,“等级低微不足挂齿,不过,我看慕公子倒是并未佩戴徽章?”
顾君颜虽然很不屑慕怀谦前后不一的做派,却还是有些欣赏这小子的能力,十九岁,二品炼丹师,火属性五重修者,在整个楚国的年轻一辈之中,都是翘楚一样的存在。
“我最近在考三品炼丹师。”慕怀谦笑了笑,语气有些自傲。
二十岁之前就能到达二品炼丹师的,在五国之内虽然少,却不是没有,然而三品,就真的是凤毛麟角了。
顾君颜点了点头,“公子谦虚,看公子如今的气息,想必几种高阶的三品丹药都可以炼制了。”
慕怀谦点头,心中却是一惊。
在没有外放气息,没有佩戴徽章的情况下,对方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底细。
顾君颜笑了笑,她别的不好说,鼻子却是极为好使的,一进门就能闻到慕怀谦身上的药香,其中有一种碧血草的药材,是炼制三品通脉丹的主要材料,她这个浸淫药材几百年的人,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慕怀谦的魄力果然很大,这么大的生意,不出半个时辰,两份筑基丹的材料完完整整地放在了她的面前。
顾君颜点了点头,将从萧浔空间里搜刮出来的一块星陨石放在了桌面上。
“我不会白拿东西,这块星陨石做抵押,七日之后,我来取。”
星陨石!价值万金的星陨石!
慕怀谦眼睛瞪大,看向顾君颜的目光越发惊异了。
“不知姑娘住在何处?在下好相送一程!”慕怀谦笑道。
顾君颜眼神一动,这是想打探她的住处了。
“我初来落花城,住在城外,公子忙于家族事物,不必相送。”
慕怀谦愣了愣,随即笑道:“是我唐突了,姑娘以后必定是我炼丹场的上宾!我派马车送姑娘回去!”
顾君颜笑了笑,没有反对,任由着慕怀谦安排好一切,随口说了个城外相反的方向,便靠在车厢上假寐。
沉思间,顾君颜只觉得一个趔趄,马车车身一晃,顾君颜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车厢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