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言初站在床边,身上穿的是一间粉红色睡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权必行没有开卧室里的灯,但是依旧可以看清楚她那张微微慌乱的小脸。
呵,原来她也会怕。
权必行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权必行背着光,言初看不到他的神情,心里更加毛了。
“谁让你睡在这个房间的?”
权必行特色的清冷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你又不在,房间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就进来睡了,你要是不喜欢我离开就是了。”
言初撇了撇嘴,想要抱着被子离开,只是想着被子也是他的,她吐了吐舌头,向着外面走去。
然而权必行站在的卧室的门口一点要闪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这个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整扇门都堵住了。
“去哪里?”
权必行的声音就在头顶,言初抬眼去看,借着客厅的灯光,可以看到权必行身上的衣服和脸色。
他还穿着作战服,有些味道,可能是刚执行完任务就回来了。
“去书房睡呀。”
言初仰着脑袋脖子微僵,眉心微蹙后退了一步看着权必行。
而权必行以为她的表情还有她的动作是在嫌弃他,他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就垮下去了。
权必行伸手就打开了卧室里的灯,言初一时之间无法适应遮住了双眼。
权必行看着比他矮了一头的女人,眉心也微微的蹙紧了几分。
半个多月没见,这个女人好像瘦了。
伸手,毫不客气的捏住了言初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
“怎么,很不欢迎我回来?”
言初看着他带着侵略性的动作,啪的一下子的拍开了他的手,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权必行另一只手就快速的向着她抓来。
言初本能的后退,然后就看到权必行展开招式接着攻击过来。
言初明白,他这是在跟着她过招。
言初谨慎起来,虽然能化解掉他的攻击,但是言初知道,权必行根本就没有用全部的力气,而且,她明显处于劣势。
两个人乒乒乓乓,宿舍楼里不少的灯都亮了,好奇发生了什么。
五分钟之后,言初筋疲力尽,被权必行捏住了胳膊一拧直接就掀翻在床上。
胳膊被权必行掰到了身后,言初趴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根本就挣扎不动,索性就放弃了。
权必行右腿跪在床上,左腿用力,然后就轻而易举的把言初乱动的两条腿夹住。
言初整个人被压着趴在床上。
身子微微下倾,一直手拧着言初的胳膊,另一只手撑在言初耳边,凑近她的后脑勺,声音冷的让言初浑身发麻。
“这就是你训练半个月的结果?”
微扬的语调显示着他此时的鄙视。
言初恨恨的咬着牙,现在屈辱的姿势更是让她不开心。
“我非常累,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你起开,我要睡觉了。”
权必行怎么可能放开她,松开她的胳膊,捏住肩膀把她翻了过来。
权必行两条胳膊撑在她的耳边,凌厉的双眼直直的看着言初,让她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许久,言初都要抵不住身体的疲惫睡着了,权必行薄唇微张,终于发话了。
“给我处理伤口。”
话落,权必行在言初微微惊讶的视线下站起了身,一边拉开作战服的拉链,一边向着衣柜走去,在里面拿出来一个医药箱。
言初是怔愣,直到权必行脱掉了上衣,把医药箱砸在了她的手里,言初才反应过来。
瞄了一眼权必行,他身材非常的好,只是身上有很多的伤疤。
上次车祸他胳膊上被玻璃划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这次受伤的是肩膀,枪伤,之前就处理包扎过,但是包扎的纱布都被血染透了。
言初想到了刚刚权必行和她过招的时候,眉心狠狠的跳了跳。
这家伙受这么严重的伤,刚刚竟然还和她打了那么长时间。
不要命吗?
言初给他上着药,抬眼却见他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手上的动作轻了不少。
处理完权必行的伤口,言初就出去了,躺在吱呀吱呀响的弹簧床上叹了一口气。
只是刚想要睡觉,就听到了洗手间里传来的哗哗流水的声音。
权必行在洗澡?
丫的不要命了,还有伤口呢。
言初没有多想,翻身而起,走出书房,直接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开的一瞬间,言初却是愣了。
她怎么就推开门了?
重要的是,门怎么一推就开了?
言初推开门的0。1秒,直接就背过了身,眼前白花花的闪过,她没有看清,但还是让她的脸微红了几分。
“擦,你洗澡怎么不关门?”
言初微怒的声音。
“这是我的宿舍。”
水声停止了。
权必行看着言初的背影,然后又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是拿起浴巾围在了腰间。
“你你你,你身上还有伤还敢洗澡,找死呀?”
言初一时之间竟然激动的语无伦次。
看着言初微颤的肩膀,权必行眉心微挑。
“你是在关心我吗?”
权必行的音调微扬,是在询问,也带了几分诧异。
按说言初讨厌他才是。
听着权必行的话,言初瞬间就是一愣,脸上的神情也清冷了几分。
“谁担心你,自作多情。”
话落,言初抬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狠狠的跺了跺脚,小脸清冷一片。
她是二百五吗?去关心那个毁了她事业的男人干什么?
那个混蛋,肯定会嘲笑她的吧!
哼,要不是看在他是人民的英雄,帝国的传奇,丫的她才不会给他包扎伤口,也懒得管他伤口沾没沾到水。
踢掉了脚上权必行的大拖鞋,言初钻进了被窝。
弹簧床睡着虽然没有权必行那张大床舒服,但是已经累成狗的她也没有那么挑剔了。
洗手间里,权必行看着肩膀伤口上的防水贴,向来凌厉的双眼闪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
明明讨厌他,却还关心他,关心他还不承认。
女人,有时候比狡诈的敌人更难懂。
所幸,他权必行不是一个为了儿女情长而折腰的男人。
言初,他名义上的老婆,在他的心里和其他的女人确实是有一点不同,这点不同源自于他们婚姻中的责任。
对,只局限于责任。
权必行和楚烈执行任务回来了,战獒基地的士兵也全部都处于积极的状态。
起床号还没有响,言初就听到楼道里传来声音,有人已经起来去跑早操了。
言初从床上翻身而起,快速的洗漱完之后也出了门。
她用来训练的时间不多了。
走出宿舍,见到住在这里几个长官言初敬礼打招呼。
只是今天,这些长官看她的眼神格外的温和。
言初没有多想。
看着她离开,身后的一群人炸了。
“昨天晚上听到了吗?那动静我天花板都颤了。”
“队长这才刚回来,体力是不是太好了?”
“何止是队长,你看嫂子,脚下生风,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她还起早去训练,这得多好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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