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二章:天山之巅遇子杭2
天山童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郭易的脸上顿时便露出了一丝兴奋的不得了的神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钟子杭消失了这么久终于又出现了!
作别天山童姥后,郭易便只身踏上了上山的路。舒殢殩獍通往山顶的路在天山的北面,而且就如天山童姥所说,这里的路根本就不能算是路,望着那一面绝壁上的几处凹洞,郭易的心不由微微一颤,这里距离山顶还有上千丈的距离,要一口气登上去却是非易事,光凭一般人的武功是完全不可能登上去的,即使是一些江湖上轻功极具盛名的轻功高手,也得做好十足的准备,“风雪漫天凌飞舞,遮天蔽日不见月。山中雾色渐森然,山下迷茫徒增寒。”郭易忍不住暗叹道。站在此处往下望,本就迷茫的世间在郭易的眼中变得更加模糊了起来。
话说钟子杭在作别郭易之后,便只身踏上了前往太行山寻找先师遗迹的道路。一路上虽然没有了不语剑,但是却经历了不少惊险的场景。被扬州三恶围攻,奈何剑法虽然高超,但是手无寸铁依旧双拳难敌四手,只得暂避锋芒,落了个落荒而逃的下场。
等到了长白山,先师所说的哪一出遗址之后,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虽然屋内器皿完整,却是灰尘满屋,好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终于让钟子杭在屋内的墙壁上发现了一行字,便是那天山六指魔留下的。墙上写道“断某今生遇萧候一知己,以剑论道。此生足矣。十年之约我已如期而至,萧兄却迟迟未来,断某在天山之巅随时恭候萧兄前来!盼兄见字速来,木让断某此生遗憾。断情字!孀”
细细一看,钟子杭才得知先师“剑痴”萧候跟自己时常提起的那个跟他一样沉醉于剑道之中的好友,原来就是“天山六指魔”断情。师傅萧候身患怪疾,就在萧候已知自己不能治愈,大限将至的时候,决定将全部剑法传授给自己。并且吩咐自己一定要前往太行山一趟,去这座茅屋内见一个人。这个人现在钟子杭才得知他就是“天山六指魔”断情。
钟子杭在剑痴萧候那里得知,其实萧候也一直都不知道断情的名字。只是因为剑痴在太行山隐居,有一次断情追杀一人至此。剑痴便出手相救。谁知断情见剑痴的剑法高超,两人打了上千个回合一直不分高下,两人索性把手言欢,一起讨论剑道。那个被断情追杀的人也幸运的逃脱了。两人一拍即合,在太行山中一起研究剑法,每日见招拆招,但是一直都分不出个胜负来。于是两人约定十年之后再在此一战。
只是天命难测,武功再高也逃不过岁月这把利刃。剑痴萧候终究是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袭,身体越来越差,就在他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的时候,他才决定将全部的武功传授给自己唯一的一个弟子“钟子杭”。他也一直很喜欢钟子杭这个弟子,沉着稳重,少言但心思缜密。对于剑法的领悟能力极其的高。但是自己终究年寿有限,只是剑痴不知道这一切来得那快汕。
剑痴还未将全部剑法都传授给钟子杭,还有很多需要注意到地方都来不及跟钟子杭讲解就撒手西去,剑痴也只得将这一切都寄托在那位知己的身上。只是自己到死也不知道他就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山六指魔”断情。
就在钟子杭登上天上山顶,将萧候的那封信交给断情的时候,断情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少见到悲伤,像断情这样的高手,年岁也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但是人生之中能够得等一个知己,真的是非常不易的事,而失去一个知己,你也会感到无比的心酸。难怪会有伯牙绝弦这一传说,这并非是传说,要是你也失去了你的知己,你也会如此!
那一个月的时间里断情都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悲伤之中,而接待钟子杭的却是断情的弟子,也是他唯一的一个弟子。其实那是他的外孙,至于断情的女儿和他的女婿,忘记已不需要再提起了,过去了的记让他过去吧。现在只要知道,这个刘驭的武功已经是在钟子杭之上了。而他的年纪却比钟子杭还年轻。
钟子杭与之比武每次都总是会输在那么一招之上,终于断情开始传授他剑法,钟子杭对于断情,就想是对剑痴一般,尊敬无比,但是钟子杭却不喜欢断情叫他每一次练成一式之后便下山找天山派的人比武,虽然这后面已经能够完胜天山童姥了,但是钟子杭却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去羞辱别人,毕竟天山派还会一个武林中人人皆知的名门正派。
刘驭闻言不由笑道:“你就知足吧!你可知我外公每次检验我的武功都是如何?”钟子杭却是很感兴趣,眉头一挑道:“你说如何?”
“我是去杀人!”刘驭笑笑道,“每一次杀的人都是比我厉害的!但是每一次死的都不是我!而是他们。你可知道是为什么?”钟子杭闻言还真是不知道,连忙直摇头。
刘驭又道:“因为我比他们更不想死!”钟子杭笑道:“是啊!求生的本能总是会让人爆发出无限的潜能!”刘驭听着连忙摆摆手。苦笑道:“你错了,我并不是怕死。每一次外公都会在旁边看着我,有他在我一定不会死!我怕的是我输给了他们之后,外公给我的惩罚!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你没有体会过,你是永远不会知道。先自爱他只是叫你去跟天山派的人决斗,不用让你去杀人。你应该和庆幸了!”
说着刘驭仿佛陷入了沉思,狼人相对沉默无言良久,刘驭才淡淡道“记得我杀的第一个人是江湖上人称‘寂寥刀客’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在后来才知道的。那年我才十五岁。而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如果有孩子的话应该孩子也有像我这般大了。当我将剑刺中他心脏的时候,我忍不住就呕吐了一地!”钟子杭闻言不由点了点头。却是么个人都有第一次,第一次相亲,第一次杀人等等。只是有的人很快就会适应,也有的人会慢慢的喜欢上干那件事,更有的人会因此厌恶!行刘驭就是最后那种人!
他讨厌杀人,所以他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外公的所以剑法学会,他才能够少杀一点人!所以他做到了。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完全掌握断情的剑法,只是在技巧和内力方面还有所欠缺。但重要的是他不需要再去杀人了!至少现在不用了!
断情吩咐刘驭下山采购点东西。山上的东西已经不够了!要知道,在天山之巅生存下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大的精力。刘驭每次都喜欢外公叫他下山去采购,因为那是他与外界接触的唯一机会。要是比武不用杀人的话,刘驭也一定会喜欢找他人比武。
这上山下山的路他已经走了差不多十年多,在他十岁那年他就自己爬了下去,这十年来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遍。今日碰巧遇到他下山,断情还在为钟子杭的剑法指点。刘驭一个人谩骂的走到了崖边,这一出断崖绝壁可谓是一处天险。整整二十年来,刘驭只见过俩聊唔记得几个人上来过,天山童姥,前任天山派掌门,还有一个就是钟子杭。以前几年难得见着一个人,今年也不知怎么滴,就一下子涌上来不少陌生人,除了钟子杭外,现在躺在雪堆里的那个人算是一个。
刘驭摸了摸郭易的身子,还热着,或者说是滚烫着,虽然喝了烈酒和姜汤御寒,但是在绝壁上呆了一天一夜的郭易终于是抵挡不住风雪的寒冷,受了风寒,当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山顶的时候,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到底是什么了,呀发不出一声呼喊。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上。
“外公,我在崖边见到一个昏倒的人”刘驭将郭易背在身上抬到了院中,钟子杭还在练剑,断情也在仔细的观察和钟子杭的一招一式,给予他及时的指点,看到刘驭背着一个男人的身体慢慢走进来,不由大声喝道:“昏倒了就让他接着在雪里睡!要是全世界的人都需要我们去救,我们一辈子不吃不喝也就不玩整个大宋国的灾民难民!快将他扔下去!”
钟子杭也被刘驭背上的人吸引了注意,连忙停下手中的剑,剑势一收便朝刘驭走过去,当他走进的时候,一边走一边朝断情淡淡道:“前辈,不至于要将之扔下山去吧,我看我们还是看清楚他是谁吧,要是错杀了好人那就不好了。”轻轻将郭易脸上散乱的头发拨开时脸上不由露出极其惊讶的表情。
只听见种子杭惊声尖叫道:“二弟!怎么是你?你怎么上来了?前辈快救救他吧!他是我兄弟!”说着便就将郭易扶进了屋里。兄弟分别将近一年,终于重逢在一起了,只是钟子杭没有想到,再次重逢会是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