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苏羽目光微眯，他在辟邪山庄中，曾经感知到过这缕气息的存在。．
当时，他还隔空向苏羽攻击，被他以真空天音笛化解。
“原来当时遇上的望月神教强者，就是圣子！他去辟邪山庄干什么？”苏羽瞳孔深处，闪烁一抹精光。
圣子的到来，很是引一场轰动。
“看，是圣子大人！”
“哎！圣子大人果然也来参加了。”
“如果是这样，我想圣女的招婿毫无悬念了。”
“自古圣女殿与圣子殿不两立，下一代望月神教教主只从两位中挑选一位，圣子参加圣女的招婿，意在捣乱啊。”
“圣女如果挑选不到满意夫婿，按照神教规定，是不能够继承教主之位的。”
众人心如明镜，圣子亲自参加招婿，用心不言而喻。
再联想树林中他们遇上的伏杀，圣子是铁了心破坏招婿。
“不过，圣子想破坏招婿，恐怕不太容易啊，两京都派遣了当代最强的天才，其中盛京王轻臣更是当代翘楚，当年争夺圣子之位时，仅仅一略微的劣势痛失圣子之位，如今卷土重来，我看圣子未必能轻易压服孙轻臣呐。”
圣子脚踩奇才独角兽降临，睥睨众人，眼眸随意一扫，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给你们一个滚开的机会，否则死了伤了，不要怪本圣子。”圣子眉心火焰骤然跳动，一抹凶气自然流露。
众位好不容易抵达圣坛前的参与者，敢怒不敢言。
圣子固然霸道，可谁能拂逆他？
一些忌惮圣子威严者，在盘思许久后，咬牙放弃，退出选拔。
还有不到五成选择留下，自忖考核过程中，圣子也奈何不得他们。
其中就有王大锤和王飞霖叔侄。
“给过你们机会了，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圣子冷冷扫了眼坚持留下来的选拔者，双眼吞吐丝丝寒光。
王飞霖捏了捏拳，嘀咕道：“神气什么？教主多年一直闭关，不问事实，否则容得了你这般放肆，公然伏杀圣女招婿参与者，还公然捣乱！”
他的肩膀上，有一条残留的血痕。
这是在树林中遭到伏击时所留下的。
恩？哪知，圣子耳目惊人，相隔极远也捕捉到这缕嘀咕，眼中杀机骤闪：“侮辱圣子，大不敬，死！”
言毕，圣子手腕一挥，当空一道三重天层次的巫咒波纹，轰杀王飞霖。
王飞霖脸色大变，又急又怒：“腐心咒！你好狠毒……”
他不过嘀咕一句，却遭致杀身之祸。
说时迟那时快，王飞霖一边狂退，一边施展咒术抵消。
然而，他不过普通六重天巫师，如何挡得住三重天巫师的攻击？
在如此绝强攻击下，他连咒术都施展不出来。
“小心！”一旁的王大锤亦为之色变，慌忙施展咒术化解。
咒术产生的波纹，仅仅是刹那间，就被冲散，甚至没有丝毫庇护之力。
危急时刻，王大锤大吼一声，甩出一尊巴掌大小的雕像。
雕像与彩麟此前使用的雕像有几分相似，蕴含强大的咒力，张开一道伞状的波纹，将王飞霖庇护在其中。
嗡
无形中迸强大的爆鸣声，圣子的波纹以碾压之势，将伞状波纹横推着急倒飞。
王飞霖在巨力碾压下，疯狂到飞，口中鲜血狂吐不断。
即便圣子波纹没有直接加诸在他身上，光是这份碾压之力，就足够将他轰击得吐血身亡。
更为不巧的是，他倒飞的方向，刚好是苏羽和彩麟所在方位。
彩麟目光一凝，道：“快闪！我们挡不住的！”
但要避开圣子一击何等艰难？即便运转全身神力，也不见得能够安然避开。
眼看三人都要撞在一起，苏羽默不作声取出八十年份的定魂木握在掌中，将圣子的咒力化解了大半。
紧接着，暗中运转灭世龙力，将王飞霖身上的力量卸掉大半。
如此才将其身影减缓，苏羽趁机拉着彩麟避开，王飞霖蹭蹭蹭倒退，随后一个趔趄脑袋朝地，四脚朝天摔倒在地，宛若乌龟栽跟头，狼狈不堪。
众人不禁哄笑。
“圣子固然霸道，但嘴贱也实属说该。”
“他运气倒是好，一个四仰八叉换回一条命，圣子这一击，本来是要他性命的。”
众目睽睽，又是讥讽的窃窃私语。
令本就颜面无存的王飞霖，更觉羞恼无比。
当余光注意到神色淡然，轻松闪避到一旁的彩麟，怒从心中起，爬起来厉喝：“混账！说，是谁让你使坏，故意绊倒我？”
从刚才的情形看，他还真有几分像是被苏羽绊倒的。
可是否如此，他心里最清楚。
没有苏羽化解力量，他早已躺在地上，沦为冰冷尸体，哪里还有机会埋怨苏羽？
苏羽冷笑一下：“将你打得如此狼狈的人，近在眼前你不敢吭声，不敢质问，不敢报复，仿佛当做没有生过一样！对我这个出手相助者，则恶言恶语，凶相毕露，怨气冲天！呵呵，你这种人，骨子里都透着懦弱，圣女若是看上你，那真是她瞎了双眼。”
王飞霖面色涨红，羞恼的怒火升腾翻滚，怒喝：“放肆！你什么东西，也配评论我？知道是谁吗？盛京王氏大族，一根脚趾头都比你高贵万倍！我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住嘴！”王大锤面色沉着走来，呵斥道。
站在他的角度，十分清晰的看到了刚才生的全过程。
是苏羽化解了巫咒，更是苏羽化解了力量，不说救命之恩，单说他隐藏的手段和实力，都令王大锤心惊肉跳。
眼看侄儿不知死活的迁怒他人，厉声呵斥。
岂料，他这一声呵斥起了反作用。
“叔父！事到如今你还偏帮他？你没看到，是他害我如此狼狈吗？”王飞霖怒道。
王大锤一把摁住他肩膀，摇头低沉道：“第一，不是我帮他，而是他说得没错，没有报复圣子的勇气，就不要迁怒他人，这样只会显得你狭隘软弱和无能！第二，你不是他对手，不要再自取其辱。”
他所言虽不好听，却字字在理。
然而怒火攻心的王飞霖，听得见逆耳忠言？
“哈哈哈，我不如他？”王飞霖甩开叔父的手掌，冷冷道：“叔父，你老了，不仅脑子糊涂偏帮外人，连眼睛都不好使，居然怀疑我不如他？”
“那好，我来试试，他有什么了不起！”王飞霖健步如飞，口中念叨咒语，脚下升腾一股奇特的波纹，令他双脚如风，度暴增数倍。
唰
苏羽直觉模糊光影闪烁，一只巨大巴掌就破开空间，抽向其面颊：“给你一个耳光打醒你！”
苏羽双目寒光一现，有些气笑。
外围时，他出言不逊，苏羽未曾往心中去，不屑与这种纨绔计较。
刚才迁怒苏羽，恶言相向，苏羽也懒得计较。
现在，却蹬鼻子上脸。
“滚！”苏羽眉头一皱，右臂骤然覆盖一层漆黑的龙鳞，快如闪电连抽两下。
啪啪
两道响亮而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全场。
本是看热闹的众人，神色渐渐肃穆，分明王飞霖先出手，结果却反被后制人的苏羽连抽两个耳光毫无反抗机会。
噗
耳光力量极大，王飞霖两侧脸颊血肉模糊，整个身躯则鲜血入流的倒飞，装入了及时赶过来的王大锤怀中。
痛苦令王飞霖恢复理智，惊颤凝望着伫立原地，纹丝未动的苏羽。
交手刹那，他感觉到一股可怕的窒息感，那是面对五重天大巫师时也没有过的感觉。
唯有圣子才会给他如此恐慌感。
“你……”王飞霖捂着脸颊，又气又怕。
王大锤放开侄儿，抱拳深深一拜：“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侄儿懵懂不知，还望赎罪。”
苏羽淡淡看他们一眼，漠然移开了目光，扫向天穹上的圣子。
他，正盯着苏羽。
一丝疑惑徘徊其眸中：“你的气息，似曾相识！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
苏羽暗道，何止见过，还交手过。
“也罢，连你一同除掉就是。”圣子淡淡道，仿佛当众斩杀对其有威胁之人，不过是家常便饭。
但就在这时，一缕磅礴之音，贯穿长空，直令圣子脚下的奇才独角兽也为之慌乱。
圣子冷哼一声，双脚一踩，适才令独角兽安静，双目冷冷注视前方：“王轻臣！”
远方，一个蓝色长的英俊青年，脚踩白鹤，不疾不徐飞来。
青年气息内敛，可时而散的巫力波动，却如深渊可怕。
“赵天印，许久不见了。”王轻臣神色淡然，飞落在王大锤叔侄身前，凝视着圣子。
圣子本名赵天印，少年时期，曾与王轻臣争夺当代圣子之位。
王轻臣以一招之差痛失圣子宝座。
“手下败将。”赵天印轻哼，敛去杀机，不再出手。
由此可见，他对王轻臣还是有许些忌惮的。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王飞霖捂着脸颊，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他居然是王轻臣的胞弟！
王轻臣望着他，道：“刚才的经过，我都看到了。”
王飞霖神色一喜，怨毒瞪向苏羽：“大哥，替我十倍还回来！”
“好！”王轻臣淡淡点头，伸出了手掌。
啪
啊
可突然间，他转过身，脸色蕴含丝丝怒意，反手一掌抽在王飞霖脸上，将本就血肉模糊的面容，抽得血肉飞溅。
王飞霖被打懵，惨叫道：“大哥，你打我干嘛？”
王轻臣冷淡道：“这一耳光，是大哥代你感谢他，没有他，你已经是一堆烂肉！”
话音落下，身如闪电。
啪
又是一声脆响，王飞霖再度被抽了一耳光，半边脸颊被抽烂。
“这一耳光，是代王氏一族向他道歉，古人云，仇可忘，恩不可不偿，你忘恩不说，迁怒他人，视若仇敌，丢尽我王氏一族脸面！”
王飞霖两眼懵，错愕不已。
紧接着，又是一耳光，王飞霖最后半边脸颊被抽烂，当场晕厥过去。
“这一掌，是为你自己打的，记住今天的教训。”王轻臣漠然收回了手掌，道：“大锤叔，带他回去，以后没有我命令，不要再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王大锤苦笑：“幸好你来了，也罢，这里不是我们的舞台。”
他冲苏羽抱了抱拳，扛起昏迷的王飞霖迅离去。
闹剧结束，王轻臣负手走向苏羽，云淡风轻赞许的颔了颔：“实力尚可。”
说完，自顾自立在圣坛之下，不与任何人说话，如若天上那只孤傲的白鹤。
彩麟微微皱眉：“真够高傲的，如此小瞧你！你可是两大皇朝国君都留不住的人物，比起你，他哪来的自信如此评价你？”
苏羽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
“嘎嘎，圣子赵天印，王氏一族王轻臣，原来都来了，看来今天的考核有些意思呢。”一缕阴测测的声音，跨过深林，刺耳袭来。
许多巫师忍不住念叨咒语，抵抗刺耳之音。
苏羽掌中的定魂木，不断散出力量，将这股刺耳的阴暗之力抵消在外。
“是梵京的楚霸王！他居然也赶在今天参加圣地考核！”
“楚霸王的实力，在当初圣子争夺中排名第三，十几年过去，不知道他修炼到何种地步，比当年又强多少。”
苏羽注视他一眼，感受到不小的压迫。
此人的实力，也极为强劲，最少不逊色于三重天境界的神明。
望月神教真是人才辈出啊，一场招婿就牵出三尊绝巅少年天才！
赵天印和王轻臣均默默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移开目光，眼瞳深处，均闪过几抹忌惮。
不久，一个浑身黑袍，身体瘦弱枯骨的青年从深林中走出。
他桀桀笑看向镇守阶梯的两个苍老守卫：“时辰差不过，可以让我等接受考验了。”
两个苍老守卫看看天色，让开阶梯，同时各自取出一道木质雕像，仍在了阶梯上。
嗤
两个木质雕像炸裂，从中各自迸出一阴一阳，两种特殊的气息，密布阶梯每一处。
阴阳二气彼此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瞬息千变万化。
最终，噌的一声，冒出黑白两种奇怪的火焰，将阶梯陷入火焰当中。
黑白火焰十分诡异，不冷不热，可却令人感到分外不舒服，令人异常抵触。
彩麟附在苏羽耳畔道：“这是阴阳巫火，唯有望月神教教主才能掌握的至高火焰，比神域任何一种已知的火焰都要可怕，专烧魂魄，魂魄不够精纯者，都难挡灼烧。”
“考核就是徒步从火焰上，徒步走上圣坛，若能坚持过去，则成功，否则失败。”
苏羽了然，盯着阴阳巫火，并无立刻上前之意。
“尔等谁先来？”两个守卫机械式道。
人群中出现刹那沉默，一个五重天大巫师，眼珠一转，率先走了过去：“我先来吧！”
一章，明晚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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