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站起身来,又从身上掏出一把镶嵌满宝石的无鞘之刀,双手呈递给张端,道:“张端将军,这是李傕大人生前留给您的,您想必认识这宝刀吧,李傕大人希望您能持此宝刀,替他打败郭汜,占据长安。≧>中≥文网 w≦w﹤w.能够和郭汜一战的,现在全军上下,只有张端将军您了!”
张端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把刀,恍惚觉得有些眼熟,惊奇道:“这是……之前王允的七星刀?”
钟繇微微点头,“不错,这的确是七星刀,之前王允将其借给曹操,让曹操刺杀董卓,可是曹操行动未果,将刀转而进献给了董卓,后董卓死后,落到了李傕大人手中,现在李傕大人也死了,但是,他在死之前托付我,让我将这把刀交给你!”
张端听了这话,内心万分澎湃,他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刀,捧在手上,仿佛能够看到董卓和李傕两个人的灵魂。
也许在世人的心中,董卓和李傕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但是对于张端来说,他们都是他的恩人,是他们将自己提拔,也是他们,让自己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村草民,变成了争霸一方的将军。
他并不知道他手中的这把七星刀是赝品,而真正的珍品则是在赵月手中,但是隐隐约约地,他对自己的未来看的更加透彻,想要称霸天下的决心也更加坚定。
统领了李傕留下来的残部,张端开始动用他的指挥才能,准备次日一举战胜郭汜。
张济和张秀二人,张端命他们率领全军所有的马军,在明日开战时负责冲阵在前。至于胡赤儿,因为他力大无穷,张端命他率领军中体格强健的步兵,守卫军队中军部分的核心力量。
还有高顺,因为之前收复了陷阵营,所以张端又从目前军中符合陷阵营士卒的苛刻条件的人当中挑选了一些人员,进行补充,重新将陷阵营打造成了一支极具战斗力的部队,以图靠这支特殊部队作为主要的力量,战胜郭汜。
次日,双方决战于谷口,钟繇又献策取道谷上,以弓箭手乱射敌军本营,张端应允了他的计谋,故而大胜郭汜。
战争从清晨开打,直至午后,张端不仅收获了大量的粮食和车马,还俘获了数千人马。
郭汜见大势已去,手下部将和文官都已经死在乱军之中,孤身一人逃上悬崖,却最终被张端率令马军将他围在了悬崖边上,插翅难逃。
郭汜背对着悬崖,脚边是不时滚落到山谷中的石子,耳边则呼呼的风声。他弓着身子,双手紧握一把西凉产的弯刀,面对着眼前的诸多马匹,他用愤怒的眼神和黑马上的张端对峙。
马上的张端头戴黑色的头盔,身披铠甲,全身戎装。
他完全可以下令全军上前,将郭汜逼下悬崖,或者乱刀将其砍死,用马匹将其踩踏而死。但是他却没有选择这样做。
他将头盔摘了下来,随手丢给其他人,然后解下全身的佩剑、弯刀,只是拿出了李傕生前留给他的那把七星宝刀。
“这把刀,在董卓大人死后……本该是属于我的!”郭汜显得有些丧心病狂,天空上飘来阵阵阴云,他站在悬崖边一句一句的喊着,呼啸地山风吹过,不少人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张端右手持刀,缓步走上前,“你说的不错,可是这把刀如今是李傕大人留给我张无末的,我今天,就用这把宝刀,取了你的性命,让你去见阎王!”
郭汜紧咬着牙关,怒气冲冲的,却犹做困兽之斗,道:“张端,你本来就是一个村里的野小子,只不过是侥幸参军,蒙受董太师的照顾,所以才能有今天,想我自董太师在西凉时就跟从于他,如今,你竟然要……”
郭汜的话还未说完,张端皱紧眉头,大步冲上前,手中的七星宝刀,在阴森森的空气里闪烁出七种不同的颜色,虽然这颜色略显浑浊,但常人的眼光并无法识别。
“铛!”
两种兵刃相交,郭汜手中的普通铁刀微微一晃,本身就不怎么锋利的刀刃上竟然多了一处豁口!
“果然宝刀!”张端不知手中的七星刀其实只是一把仿真度比较高的名贵刀,而非真正的绝世七星刀,故而此时满心由衷地赞叹道。
二人在悬崖边上辗转腾挪,手中的兵器不断交接,最后,张端一个飞脚,郭汜抵挡不及,正正地被踹到了胸口,整个人都开始向后踉跄而去。
“你你你……张端,我早晚要杀了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漂渺,最后竟然出现了回音。
张端看着他像一只学飞的笨拙大鸟,双脚失足,一下子跌倒了山边的白云上,整个身子像是失去了牵引的风筝,飘着就坠下了山谷。
“你已经死了,哪里来的早晚……”张端面不改色地将宝刀收起来,他脚边的土地上,已经依稀可以见到滴落在泥土上的水滴印记。
张端命令全军撤退,最后就只在山崖上留下了一个极其伟岸,雄壮的身影。
就这样,因为李傕和郭汜二人贸然参与攻略弘农的行动,导致二者之间产生了决裂,张端平定了李、郭二人的矛盾,最终占据了长安,成为了新的君主。
于此同时,赵月也已经彻底压制了司隶下属的河南尹和弘农郡,名副其实地为统一西秦之地踩下了夯实的一步。
此时的西方,就如同阴沉细雨的天空一般,笼罩着战争的乌云,久久不可能散开。西凉的马腾,长安的张端,以及司隶的赵月,他们彼此之间,势必还会生些什么……
长安城,百姓们云集西汉的旧皇宫广场,宽阔的空间里,张端身披精美的秀龙黑袍,头戴王冠,登上了高耸的木筑行礼台。
侍者在一旁高声喊道:“长安百姓跪拜,张端,张无末,功在天下,利于万民,受天封赏,当进雍王之爵!”
“参见雍王大人!”全长安的百姓都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向张端行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