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漠北,是他最好的归宿。”一路都醉的不省人事的白元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杨易身后。
杨易转过头来,两眼血红,怒道:“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一定有别的办法!”
“没有。”白元良不假思索道:“计谋是人定的,命还是得由老天来支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救他们出来,然后又让他们去送死,这就是你的计谋?”杨易怒道。
白元良看了杨易一眼,面无表情道:“你救下来的不是人,而是魂。”
“北军的魂。”
杨易转头看去,留在山包上的北军将士一个个亦是双眼血红死死的盯着对面,拽在手心的手指缝里已经流出猩红的鲜血。
白元良使劲饮了一口酒,沉声道:“魂是一种可以生根发芽的东西,齐景山一路上一直在观察你,如今他将种子给了你,就说明他认同了你。
是将种子带回大光去帮他种上,还是现在冲上前去当一回英雄,抉择权在你。”
杨易沉默了,看着那面北军残破的旗帜怔怔发神,理智与情怀在他心理进行着。
阿烈骨叹了口气,向副将招了招手:“取弓来。”
副将得令取来一柄大弓,阿烈骨接过弯弓搭箭,压低呼吸,一只眼睛微闭,目光凝聚中只剩下齐景山奋杀的身影。
“嘡~~~”羽箭奔着齐景山飞驰而去,巨大的惯性使得阿烈骨手中的弓弦依然不断的弹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