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娥自己也比曾经校园时的样子,有了很大的变化。
就对比着前不久在工业园的形象,都是已经有了很大改变。没有以前那么散漫了,穿着上虽一贯的不铺张浪费,但也多是简单干练的白领正装。气质里时尚个性欠缺,精致清爽居多。
今晚,小娥还又刻意打扮一番,更加风韵俏丽,没了以前的影子。
女孩是招人喜欢的。
却比不了女人的气息迷人。
蜕变吧!
其实大家,谢小娥、赵郁恒、林兰,都成长了、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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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郁恒在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时,侧过脑袋看向谢小娥,第一眼也是没有想起来她是曾经那个林兰的室友,总爱调侃自己、也架副眼镜、有些微胖的那个展末农大一抓一大把大众外形的谢小娥。
小娥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睿智青年会是她认识的人。她只是好奇,那些人都围着那个人干嘛呢?等走近再一看,怎么这张脸这么熟悉?哦,知道了!
“赵郁恒!”
谢小娥大声地喊出来。
在这城市里,能遇到曾经熟识的人,总是那么的让人觉得振奋。
这儿有些喧闹和闷热的场合,浮夸盲目的人们是不会注意到这声呼喊的。
除了林兰和赵郁恒。
他俩人同时听到小娥的叫声。林兰顺着小娥的眼神望过去,首先看到赵郁恒。赵郁恒应着叫自己名字的声源找去,先看到的是谢小娥。起先他没想起来,那个丹凤眼俏皮可爱的女人为什么叫他的名字。再仔细在脑海中搜寻一番,他立刻一扫那股无精打采,开始兴奋不已,心里暗暗地比划着,
“Yes!”
她是林兰的同学兼室友。
她也来了朋飞。
她肯定知道林兰的信息。
这么久的努力,终于见成效了。
当时他还没看到谢小娥身旁不远处,正端着盘子,边吃着东西边望向自己的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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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郁恒终于想起来叫他名字的女人是谁,正开心的穿过人群朝她走过去。
小娥也在开心着,张牙舞爪,又赶紧拉过来一旁的林兰,手指比划着,
“林兰,你看,快看呀,看那儿,那是谁呀!赵郁恒耶!”
以前的赵郁恒,可没少被她和夏夏捉弄。又想起这些,谢小娥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林兰不用小娥比划,就看到了他。
赵郁恒,也在小娥拉过来林兰的这一秒看到了她,他一直找寻一直想见的那个人。这一秒之前,他仅仅只是开心,看到希望的曙光。而就在这一秒,却出乎意料的---她从天而降。
还是那么的迷人,夺目却不张扬。
她正对着赵郁恒甜甜的微笑着,笑容就快要融了他的眼眶。
不过,她最美的笑,他永远记得,应该是第一眼见到她时,自己撞到柱子上,她那开怀的大笑,美艳不可方物!笑声大而爽朗,
“哈哈哈哈哈…”
那如铜铃般响亮清脆的笑声,围绕他的耳畔、心旁,终生…
瞬间赵郁恒觉得胸口像是被个巨大的石块击中,击中的同时,石块又变成棉花软软地拍在他心头,花絮又随着节拍在他心头散开…
他怔了怔,立刻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惊喜,朝她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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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一起,随意寒暄着。
谢小娥是兴奋不已。
赵郁恒是惊喜若狂。
不过,不比小娥的外露,赵郁恒处乱不惊,不易被人察觉他内心真实的波动起伏。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用来沉淀却足够了。
寒暄,用在林兰、赵郁恒的话题上,是准确的。小娥越到后面就越显不合适了。处于膨胀期的她,怎么舍得轻易放过这个可以尽情吹嘘自己的机会。就连没到场的男友张石凯,她也不放过,一并吹捧一番。
林兰、赵郁恒都高度一致地配合奉承着。
赵郁恒,是出于感激的动机,感激她带来了她。
林兰,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配合老友的吹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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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准备以后长期在朋飞发展了吗?女朋友有没带过来呀?”
小娥望着赵郁恒,问道。
一番吹嘘之后,她自觉好似太过浮夸,再不打住就兜不回来了。而且也确实觉着吹得有些过火,再继续下去,被赵郁恒追问一下,还是容易泄了底气的。毕竟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开端,后续还需太多太久的努力。而且这开端还是徐夕林提供的,她是不敢忘记的。所以机灵的小娥抓紧形势,转移话题。
赵郁恒,这会儿也算是个大龄男青年了。曾经他对林兰情深一片,这个小娥是知道的。可是,林兰在两年前就已经有了让所有人羡慕的完美结局,这个结局是没有变数可言的。理所当然,赵郁恒在当时就应该会理智放弃的。
现在,她和林兰都没单着。
那他赵郁恒,在小娥的概念中,自己和张石凯都开始谈婚论嫁了,他赵郁恒有了固定女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当然,也因为中国人的话题习惯,和女性天性八卦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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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她呀,也是准备过来的。”
赵郁恒顺势冷静地接应着。
这个话题他早有准备,在来朋飞的路上就考虑过了。接近林兰、关照林兰,完成罗教授交予的使命,女朋友就是他必备的伪装之一。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使命。
也是应了他内心真实的驱使。
不过,这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秘密,绝不再泄露。隐藏是为了更好地接近她,一如从前。不同的是,以前是不自信、不敢,才需要隐藏。现在却是不能,万万不能!
这一次他下定决心,摒弃所有的私心欲望,只为在她身边呵护照看她。
可是,无论他如何摒弃私心欲望,他的爱还是他不敢想象不受控制的浓烈。一旦被发现,他再不会有靠近她的机会!所以,更万全的伪装必不可少。
这些,他都计划好了,部署周全。
所以小娥问起时,赵郁恒没显得特别突兀。只是没预料到,会这么早就涉及到他的个人问题。
听了他的回答,林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依然如重逢那一秒的淡然。
林兰也是蜕变成长为女人了,只是何时开始无人知晓。她的笑蕴含千万,却不易被人察觉扑捉丝毫。迷惘时失落,委屈时彷徨,挫败的痛哭,偶尔爽朗的大笑,都只能是独属于曾经那个叫做林兰的女孩所有。
不似林兰的淡然,小娥的笑则明显要意味深长得多。她环视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坏坏地笑着,
“我去拿些喝的来吧。”
赵郁恒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听到他亲口承认,再回忆起曾经他对林兰唯命是从的那份深情,还是让她有些唏嘘。
不过两年的时间,一切都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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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好吗?”
小娥走开后,剩下赵郁恒和林兰两人单独相对。赵郁恒故装轻松的语气,慢悠悠问着,迫不及待展开他关心的话题。
“嗯,很好!”
林兰又一次微笑抬头望向他。
这次,赵郁恒清晰地感觉到了,林兰眼神想要透露的信息:答案是坚定、坚信、绝不含糊的。他放心了,也为她开心,嘴上说着,
“哦,那就好。”
心里感叹着,
那老师就应该可以放心了,我也放心了。
这些,他是不会表露出来的,因为对现在的她是多余。
说完这些,两人竟然不知再接着说些什么。
赵郁恒,什么都不能说,最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兰却是不知道他还适合听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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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赵郁恒与林兰,两人无话不谈,她可以尽情的在他面前嬉闹撒娇。
赵郁恒在林兰最好的状态时,遇见她。
那时的林兰,沉浸在对罗书宇的暗恋中,又时刻被罗书宇的呵护包围着,蜜一般香甜的日子。清纯动人的美貌,自然是魅力无敌。实则,那面泛桃花的灿烂更是不容小觑。正是那股灿烂,让赵郁恒深深的着迷其中。
那才是要命的迷人。
命运就是这么奇怪,是对罗书宇渐深渐浓的爱意,滋润着当时自卑内向又有些忧郁的林兰,让初识林兰的赵郁恒见识到,她摆脱固步自封走出阴冷的自我世界时那份格外的明媚动人。
却是谁也不可能想到,你爱她的,是她爱他时的迷人。
这不就是纠缠的命运吗?
如果说这是命运,那这还仅仅只是个开端。
起初,赵郁恒只是着迷。
当两人逐渐熟识后,在罗书宇那饱受挫折的林兰郁不堪言、无处述说。赵郁恒就站在那个最合适的位置,让林兰觉得最舒适的位置。他对她的着迷,可以让她尽情地驱使他,宣泄那无处安放的郁结。而他的胆怯,又可以让林兰高枕无忧地享受着一切他甘心情愿奉献给她的权力,而不用担心有需要偿还的那一天,偿还他的感情债。
于是赵郁恒成为唯一的那一个,见识过林兰迷惘时失落、委屈时彷徨、挫败的痛哭、偶尔又卖力刻意爽朗的大笑的那个人。他见过她所有的表情,所有情窦初开少女所要经历的表情。
她兴奋时,他跟着兴奋,
她喜悦,他自然也是喜悦,
她痴迷,他比她更痴迷,
她紧张,他手足无措,
她惆怅,他跟着失落,
她无助,他担心,
她痛苦,他心疼。
时而少女的天真无邪,又时而淘气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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