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覆盖着皇宫的各个宫院,封闭了这个皇宫却也封闭了人的内心。【高品质更新】
安阳王神情呆滞的拿着酒杯躺在大殿的椅子上。
大殿里,静寂如空。
此时,本该是上朝的时间,上朝的日子,可是王妃已经对外宣布了,安阳王身体染疾不便上朝,什么时候上朝会下旨通知。
然后这座皇宫就已经成了一座活死人墓,是安阳王的。
他很清楚,他早就该清楚,可是他却不说。
突然他那无神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大殿内已经有人进来了。
这个时候来的一定是她,一阵芳香随之飘来。
看来独孤候还是没有告诉她真相,否则,她也就不会有心情来这里看他一个醉鬼了。
他冷笑了一下,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着,体内犹如灌了一盆火,灼热的难受。
“你来干什么?此时不正是你们一家欢庆的时候吗?”
他的话语冷淡而极具讽刺。
墨离不说话,妖艳的容颜,极负妖媚。
她伸手夺过,安阳王手中的酒坛子,“啪”地扔在地上,瞬间摔的粉碎。
“摔的好,摔的好啊,我现在也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安阳王看也不看他,转过身去,靠在龙椅上就睡。
“你恨我,就恨吧。”墨离终于还是人不住开了口,她的心里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这个男人,他越是不稀罕她,越是疏远她,她就越在乎他。【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她肯定不知道,这就是世上讲的因果。凡事有因就有果。
她看着他颓废的躺在龙椅上,已经没有了国君的尊严。
她的心里很痛,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她听了木妗的话,每天在他吃的东西里面下药,他也不至于虚弱的这么快。
他更不可能毫无戒心的将玉玺交给她,让她有能力可以随意的发号施令。
他现在就等于被软禁于此,哪里都去不了了。而真正在替他处理国事的却是国师和她的父亲独孤智。
椅子上的人像是真的睡着了,没有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他微微的呼吸声。
大殿恢复了平静,恢复了冷清,可是她没走。
她在龙椅旁边站定,目光充满心疼又充满痛苦的看着眼前这个像醉猫一样的人。
这一年的冬天,出奇的寒冷,外面的大雪,多日都未曾融化。
夜色渐深,宫里都已经掌灯了。
东御宫里听上去,却颇为热闹。
木妗脸色红润,身着亮丽的服装,喜气洋洋地坐在一张檀木桌前。在她身旁是气宇轩昂的独孤智。
桌子上是美味佳肴和芳香四溢的美酒。
精致的盘子里盛着丰盛的食物,做工精美的的酒杯里装着几十年的陈酿。
独孤智一脸喜庆的举起杯子,“夫人,我敬你。”
今天不是什么独特的日子,他们自从住进宫里以来,每天的生活几乎都是这样子。
或许是他们自己也没有把握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所以每天都是当成最后一天来过。因为一旦他们软禁安阳王的风声走露了,又有好事之人,出头的话。
他们也是不能坐以待毙的,就比如望国。虽然现在和离国是仇敌,但很难说安阳王被囚后,他不会前来救回他们的大祭司。
如果真是那样,姝若一但被人破了结界,他们就再也难控制局面了。
好在一点,那就上一雪灵璧下落不明,至少还没有人找到它,可以确定幽冥王没找到,也可以确定王国也还没找到,否则,独孤亚谨早就回来了。
木妗微微一笑,白皙的皮肤光滑细嫩,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
她风韵犹存,妩媚不减。难怪独孤智,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宠爱有加,不曾另娶。
“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想年那小子了,外面着么冷,他不会在外面受苦吧。”
独孤智朝外看了一眼,但什么也没看到,他知道外面还是白雪皑皑,现在屋内却温暖如春。
火盆里的火烧的正旺。
“别管他,要让去吧,为了那丫头,我看他人都傻了。”
木妗提起他到是十分不满,上次本来想以檀香和彩云诱他回家,然后就不会让他再出去了,否则他现在回来不明白状况,回来肯定还会大闹一阵子的。
独孤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辈子他可能都无法做到如同他的妻子那样冷漠,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哪怕是她的子女。
就连墨离也是她这些年最引以为豪的作品,现在有利用她达到了他们最终的目的。
“还好,他走掉了,正好可以替我们打听雪灵璧的下落。只是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幽冥王,是否真的没有找到紫洛。”
她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的不愉悦,每次提到紫洛,她都会觉得心头被什么堵住了,难受的要命。可她还是不得不说。
“你该担心的不是幽冥王。”独孤智再也忍不住,本来他以为晚上她会注意到墨离已经一整天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谁啊?老爷你怎么了?”木妗看到独孤智的脸色变了,却也有些担心起来,口气变的更加娇柔。
她这些天来是只将目光盯在安阳王的身上,现在安阳王解决了,她有开始担心起幽冥王来了。前些日子,她出宫见了一个人,她从那个人那里得知,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紫洛的痕迹。
她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也没有了。到是独孤亚谨就像个废人一样,颓废不堪。
“墨离!”独孤智见她这样问,不禁更加生气,都说知子莫若母,可她着个母亲也太不称职了。
门外有一个人笑了起来。独孤智脸上的表情稍微的柔和了一下,木妗已经起身迎了出去。
“国师,你怎么有空过来坐坐啊。”
长风将披风摘下递给宫女,然后笑着走到桌子前,也不用独孤智发话,他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独孤兄,我听你们在谈墨离墨离她人呢?”这次政变要是没有长风,怕是也成不了事,本来他们早就有勾结,像一家人一样,穿一条裤子。
所以长风不用在他们面前,太过拘谨,那些礼数也全都省了。
“你该问问她!”
独孤亚谨没有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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