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挣扎2(1 / 1)

下了班后的傍晚,我和李洋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间中式饭馆育单的点了些饭菜,两人相对而坐片刻之后饭菜上齐,李洋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见我不动筷子又说道:“你小子倒是吃啊。

“不等妍杰了吗?”我疑问道

“她去上海见安琪了,今天这饭就咱俩吃。”李洋语气平静的说道。

“她去见安琪?你们这还有几天都结婚了,她走的开吗?”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李洋浑然不在意的回道

“刚刚下班才去,明天早上就回来了,不耽误事儿。”我点了点头,也随之吃了起来。李洋将筷子放下,盯着我看,片刻才问道:“嘉茗,要不伯来点酒?

“今天不喝。”半晌又看着我说道:“我看你有点郁闷!”说完看了看表又

说道:“这会儿妍杰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我打电话让她回头接你,你也趁着难得清醒和安琪见上一面我沉默半晌叹了一句:“妍杰还真是嫁狗随狗啊

“怎么说?”李洋换了个坐姿问道,也不介意我拐着弯骂他。

“你俩都缺德,求你们别把一个想死的人,安慰到真的去死,行吗?”

“我安慰你了吗?”李洋一脸无辜的反问。我有些火大:“这饭你tm还

能不能吃了,不能吃滚犊子。”

我的愤怒却让李洋叹息,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还是这个模样,每次说到和安琪有关的事情,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她这道坎儿你是真过不去了吗?”

我这才意识到,刚刚不过是李洋的试探而已,却不知道怎么应答,再次陷入到沉默中。

李洋让服务员拿了两罐青啤,撕开一罐递给我,自己也喝了一罐,刻意转移话题似的问我:“最近和那个平面模特怎么洋了?我觉得她好像对你蛮有意思的。

“别扯了,我和她充其量也就是对方空虚时期的玩具而已

“性玩具?”

“你怎么理解都成。”我无所谓的说道,又拿起面前的啤酒往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

李洋随我喝了一口,又追问道:“你实话和哥们儿说,自安琪离开的这些年,大千世界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姑娘吗?”

“没有。”我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李洋摇头说道:“怎么看你也不像一个痴情种,其实这些年是你自己的心不定,你把心沉下来,好好想想,是不是一直有让你心动的姑娘埋伏在你身边,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心不定?”我疑惑的反问李洋。

李洋认真的点了点头,又做个引导的手势对我说道:“你喝口酒好好想想,就现在,肯定有收获。”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遵照李洋所说,喝了一口酒,继而发散自己的思维,将这些年自己身边的姑娘一一从心底拿出来体味半晌也真没发觉对谁动过心,我更愿意把和她们在一起的记忆定格在一夜春宵上。

犹记得每个一夜春宵后的早晨,阳光落在被两人身躯托起的被子上,并不会给我踏实的感觉,我往往想穿上裤子落荒而逃,似乎黎明的阳光照出的只是物质的穷乏,哪里还记得夜晚的心动和销魂。

如果某个女人在某个早晨,和我坐在同一张床上以房子为基出进行谈婚论嫁,我一定会崩溃,再以这种崩溃为前提,我早记不得心动是什么感觉了。

“有吗?”李洋端起啤酒和我碰了一个,颇为关切的再次问道我只是摇了摇头,端起啤酒曷了一口,却懒得再说一句话心中更不愿意再想起任何女人。

可是人的思维却很奇怪,当我不愿意去想的时候,忽然我的女房东那张美的不真实的面容嗖”的一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像个机器似的瞪着李洋身后的那盆盆景傻看着,念头却海啸似的翻涌了起来——难道张日煊

就是李洋口中那个让我心动的女人?

我赶忙否定,这简直是个荒唐的想法,我和张日煊不过区区相处几天,就算她美的嫦娥下凡,我也犯不着对她心动,因为对女人的幻想和冲动,早死在了刻薄的岁月中。

李洋还在翘首以盼的等待我的答案,我却不想再和他纠结心动这个对我而言毫无意义的词匚,索性继续玩起了沉默。

两人喝完了一罐啤酒,继续吃饭,窗外的天色也在不察觉中黯淡了下来,路两边的街灯以样的姿态,渲染着夜幕下的这座城市。

我和李洋一人点上一支烟肖遣着吃完饭后的无所事事,两人继续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李洋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调侃着问道:“嘉茗,今天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这天都黑透了,你怎还坐的住,你不是得去找快活吗?

“哪儿也不去,待会儿回家睡觉。

李洋似乎被我震惊到了,心叹道:“是谁谋杀了你的夜晚?”我被李洋给问住了,我醉生梦死的夜晩的确被一个刚刚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女人给谋杀了。

我并不急于回答李洋的问题,却迫切的想让他帮我分析个困扰我许多天的疑问,我始终弄不清楚,开着豪车的张日煊为什么会住进那个破旧的屋子里,我可不愿意相信,这是上天刻意为我们制造的缘分,说缘分也牵

强,因为前些天我扔了她的被子,她随后把我扔到荒郊野外这个世界好似并没有这种折磨来折磨去的缘分。

半晌我对李洋说道:“告诉你一件特新鲜的事儿。”

“是不是这件新鲜的事儿和你不出去鬼混有直接联系?”

我点了点头,随后将这些天,我和张日煊因为那个房子发生的种种事情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方李洋听完后,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停顿小片刻才问我

“你确定她开着百来万的豪车住进了你那间烂房子?”

“当然确定,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动机?”我很认真的对李洋说道。

“反正不是谋财害命。”李洋说着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我没财,烂命一条,但现在我真的在和你说一件很认真的事情,你认真点行吗

“嘉茗,咱们活在一个特现实的世界,其实你真的别指望她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来报恩的。

我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别说,说不定还真有这可能,你说我这辈子无恶不作,浑的发臭,肯定是因为上辈子好事儿做太多了,说不定我那女房东就在上辈子受了我恩惠,这辈子来报恩伺候我的。”

“伺候你?你不是说她大晚上把你骗到苏州和无锡的沪宁速交界段,冻的你大鼻涕直流,有这么伺候的么?”

我指着李洋,又是一阵无语,才说道:“你tm就一损友李洋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嘉茗,其实出现个女人转移你对安琪的注意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

没等我应答,又说道:“马上7点半了,我八点约了婚庆公司的策划见面,今天咱们就先散了吧。

看着李洋离去的背影,我在茫然中又点上了一支烟,总觉得不太理解他说的话,为什么张日煊的出现会转移我对安琪的注意从餐馆出来后,又买了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随着拥挤的人群,听着别人的笑闹,想着自己的烦恼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打开门,屋内一片黑,打开客厅的灯,四处看了看,屋内充满冷清,我的女房东,张日煊似乎还没有回来。

我百般无聊,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少了泡夜店的醉生梦死,夜似乎也变得没完没了的漫长,我已经记不起,我何时像现在这样,在夜晚初至时,便好似个居家小男人般对着电视机寻找消遣…然后倍感无聊

时间才刚刚八点半,却被无聊折磨的抓心挠肺,抽了一根烟,发了一会儿呆,时间只走了十分钟,我有点儿想死,原来一个人的夜晚竟是如此难熬!

我从房间里找出吉他,找来一份吉他谱,开始练起了歌,如果说每个夜晚除了醉生梦死之外我喜欢做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弹弹吉他,消遣无聊了。

曲唱罢,准备弹下一曲时,屋外终于传来了动静,随后门被打开,然后我看到了提着手提包,美的要人命的张日煊虽然我们之间有点过节,但我并不是一个狭隘的人,因此去贬低她的美,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是上帝冲动之下的杰作。

我放下手中的吉他,带着笑容问道:“回来了?”

“嗯。”张日煊应了一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住。”我沉声,板着脸向她喊道,却是无聊心理作祟,不甘心一个人寂寞,想戏弄于她。张日煊转过身与我对视:“有事吗?”

我打量着张日煊,越看越疑惑这个女人为何能生的这么漂亮?随后口无遮拦的问道:“你说你怎么那么漂亮,不会是什么妖怪的吧?

张日煊眉头微皱,对我冷言道:“麻烦你不要让我有引狼入室的感觉,行吗?”

我立马站了起来,言语故作激动说道:“姑娘,你没弄错吧,这房子是我先住进来的,你这引狼入室的说法是不是有点不合当?”

张日煊并没有理会我所提出的先来后到的说法,语气依旧冰

“如果你觉得我是妖怪变的,你随时可以搬出去,我不会有意见的。”

“我凭什么搬啊,本来这房子就是我住的,你充其量就是个新房客,再说了,你都答应我住在这里了,我也遵守约定,下了班大佛似的蹲在家里哪儿都没去,所以搬家的事情,以后你千万别和我提。”我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以示激动。

“我是你的新房客?”张日煊的语气明显不悦。

我却毫不在意她的不悦道:“对,从今天起,你在我面前就得以女房客自居,在这间屋子里,谁资历深,谁就是房东

“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另外我得提醒你,你没有必要偷换概念,把女房客的称谓强按在我身上,因为我只答应你在这里住一个月,你很快就会带着房客的身份永远离开这里。”张日煊用种有恃无恐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一个月怎么了,就算只做个月的房东我也爽!”我嘴硬的说道,情绪却因为张日煊那句

“永远离开这里”而低落。

张日煊不愿意再和我较真,说了句“谁管你”之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个人的客厅里,我摸出只烟点上,在烟进烟出的快感中,却又因为自己靠无赖争取来的房东身份而倍感好笑。

吐出的烟雾在灯光的映衬下,悠悠的飘向了窗外,我看得入神,一阵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风又吹的我清醒,在这阵好似被借来的风中,我忽的看到了安琪朦胧的轮廓,猛然想起:还有天我们就将在李洋和妍杰的婚礼上见面,我似乎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这三天或许比分别的三年还要难熬,时至今日我一直想不通,我们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经营了4年的爱情,为什么未能善始善终,哪怕是分手至少要给我个理由,可是我闭上了眼睛,从指尖出不断散岀的烟,熏的我有点想掉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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