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什么,就见茗笑着张脸,说:“不如你问我答好了。”
如果有实体方法能表现方浪脑子上出现了六个黑点。
“……”
唉,他就知道这个小妮子耍嘴皮子也是没谁了。
“傻姑娘,”方浪双手抱臂看着少女模样的茗,轻声说道:“如果是痛苦的事,不需要逼着自己告诉我。”
完全没想到方浪会说出这种话的茗,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完全撤走,就僵着一副样子挂在脸上。
唉。
方浪谈了一口气,向茗走进两步,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
“难过的事情不说就不说,不必要时时刻刻都装着一副防备和毫无关系的样子,至少我不会计较你这些。”
方浪在看到茗和她奶奶的状况的时候,就大概想到了一些。
虽然他对茗的事迹并不是非常想要知道,但是他至少能感觉得到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是感到痛苦的,尽管她装作不在意的没事样子甚至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说完这番话,方浪就打算让她一个人静静。
毕竟被异性说出这样的话,到底还是不太好的吧?
尤其说完还不自觉地留在原地的话,方浪自认自己情商还不低。
只不过,这步子刚一迈出去,还没能踏出一步。
方浪就能感觉得到一股力道扯住了。
他能感觉得到那是他的手掌被什么给拉住了,转过头顺着手臂的方向一看,原来是茗双手抱头的姿势抱住了他的手掌,而他的手掌下还摸着茗的小脑袋。
“你……”
方浪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方浪,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因为茗整张脸都因为低头而看不见她的表情,所以单单从声音上,方浪无法识别这个小姑娘想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是、是啊。”
“嘿嘿嘿,”茗小小地笑了出来,继续说道:“所以你是在关心我了吗?”
方浪能感觉到他手掌下面的小脑袋因为这串笑声而细微的振动,顿时感到无奈了,他刚才不是没试过将手抽出来,但是他刚刚有了这个念头,茗就像他心里的蛔虫一样马上就感受到了这点,双手紧紧地抓住,不让他有一丝机会把手抽出来。
……
好吧,他一个大男人,要跟一个状态不太好的小姑娘抢来抢去的也太计较了点吧?
罢了罢了。
方浪索性就让她继续这样好了。
“嗯。”
方浪直接将他的态度给表明了出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关心我啊,觉得我可怜呢,还是觉得我有利可图呢?”
闷闷的话语从方浪掌下的小脑袋里说出来。
但是这话听得真让方浪眉头一蹙。
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小妮子真是想象力太丰富了点吧!
不过,方浪转念一想,倒也觉得合情合理。
方浪觉得就算是这样,他也应该解释一下,毕竟要是默认可是会被打上“就是这样”的标签啊。
莫名被人误会可是很不爽的,就连方浪也不例外。
只是还没等到方浪开口,茗就兀自自己说了下去,像是压根不需要他解释那样。
“我啊,从小就是被奶奶带大的,至于我的父母,我根本就不知道,懂事的时候就没见过,我记事起就和奶奶生活在一群难民中,每天都为吃饭愁,一直到了我三岁的时候了个高烧,奶奶带着我到处找大夫的时候遇到我的老师,我才知道我原来有查克拉这东西,也就是说我可以作为一名忍者,但是我并不想成为忍者,我只想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平平淡淡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茗稍微停了下来,但是方浪知道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便沉默的继续当个聆听者。
“但是,这个时代往往都是不尽人意的,躲躲藏藏的生活了几年,我们居无定所,又必须得避免战乱因此在流浪的时候,往往会被山贼恶人等惦记上,毕竟,老弱妇残和一个小孩子而已,不抢你抢谁呢?”茗说的很平淡,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哪怕最后的那句反问,也跟没有似得,就和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方浪听到这里就皱起眉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现在是战国时代,这种事情可谓是司空见惯,外边到处的残忍的盗匪,各大国相互攻伐,各族忍者也是一团乱麻,每天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赤地千里绝不是一句空话。
就凭着奶奶和茗这两个人能活下来,十几年的时间内也是一个非常奇迹的事情了。
但是这一切,方浪都没有打断茗的叙述,他完全尊重茗想要说出一切的举动,因为让你难过的事情,只要能达到说得出口的地步,就证明它已经成为了过去了。
“我那时候那个恨呀,只恨自己空有一身的查克拉却不会忍术,因为只想装作一个普通人的样子生活,却忘记了我打出生起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还有就是如果我能及时学会忍术的话,那么奶奶的腿也就不会因为我的莽撞而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了,”说道这里,茗终于是难以激动地哽咽的一下。
她再次停顿了一会,方浪还听到了她深呼吸了的声音,又继续说道:“我们那一次被山贼盯上了之后,我带着奶奶想要逃跑,无奈那个山贼不是一般的山贼,而是浪忍,因此我们被追上之后,奶奶为了保护我而挡下了那一刀,那一刀砍在奶奶的腿上,她跑步了了,却一个劲地让我走……”
“但是我怎么可能走啊,我哭得嗓子都哑了,抱住奶奶压根不撒手,想着就这样一起死掉真是不甘心啊,因为本来,我们是不必受这样的苦的,因为本来奶奶是不需要受这样的苦的,但是就是因为我想做个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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