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过是去帮助他们而已,有那么多的要求用来做什么?
所以,凌国丞相为了在路上不遭到刺杀,行事儿都是悄咪咪的。
而且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他身边的一些人都吐槽不已,暗中更是给他安了一个绰号上去。
对此,知道这一件事情的凌国丞相也是无可奈何,心中疯狂的吐槽着,这怎么一样?
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而已!
朝堂中是他可以说的惟妙惟肖,也有各种方法应对千奇百怪的危机。
可是让他领兵作战,这就难为了。
而跟在他身旁的书童都不忍直视,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一位新封的将军,可是弱不禁风的。
路过一个地方便水土不服,一休息就是几天,他实在是太苟了。
另外一边,玉楼也得到了凌国的来信,上面很明确的告诉他,他们家派过来的是一个废物,所以他来带了虎符。
唯一的一个要求便是,别让他家的兵力死的太快了。
玉楼:“……”
蓝丞相也很是无语。
默默的替凌国的丞相默哀起来。
对于凌国的骚操作,他也不免要吐槽一句:“这,一国丞相到来,路上水土不服上达七八次……”
还有类似的事情,说起来就是一对心酸泪。
这要是再继续下去,他会怀疑这一位丞相就要客死他乡了。
玉楼扯了一下唇角,一个扶额,道:“去,还是让人去接应去吧。”
说实话,他也担心这一个丞相就这么死在半路上了。
到时候可是很容易得罪凌国国主和他的子民的。
头疼……
这怎么还派了一个弱不禁风的过来,就是让他体会到一下来自于战场就像的毒打吗?
另外一边正在带着虎符赶到的丞相却是唉天叹地的。
这不,已经下了马车,对着路边,便是疯狂的吐了起来。
陪伴在他身边的人都不忍了!
这一段时间里,他们见证了这一位丞相吃不好睡不好。
一下马车便是疯狂的吐了起来,整个人都憔悴的像是一面纸张。
“大人,您没事儿吧?”他的贴身小厮问道,见他面色苍白,很是懂事的把生姜递给了他。
凌国丞相一接过生姜,二话也不说的便放到嘴中啃了啃。
吃生姜的味道让他终于好受了一些,没有那么的想吐了。
但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自己这一张嘴也因为吃了这么多的生姜,导致于满口的生姜味。
熏得再差一点又吐了。
“大人,您还要不。”小斯问道,他家的丞相大人实在是经受不起这千里迢迢的赶路。
这……真惨。
这是众人心底里的心声。
这要是一直这样,他们只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跟着一个将军,弱不经风到难以直视。
但听说他只是一个送虎符的,又忽然理解了。
凌国丞相受到他们的眼神关爱,差一点又想吐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群武将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只是他们能不能换个啊!
一耙子辛酸泪的凌国丞相终于带着众人找到了一家客栈,自己一进去,沐浴更衣,吃东西,睡觉。
隔开了一天的时间,他终于习惯了他乡的迁徙,一路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就到驿站的时候确实遇见了,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西尧军队。
见到他们的一刻,蓝丞相很是开心地欢迎着他们。
“驿站里已经准备好了大量东西,而且为了彰显诚意,我们也会暂时驱散这里的居民,为远道而来的各位腾出地方来。”蓝丞相说道。
已经受尽了苦难的凌国丞相很是感谢他。
这……也挺好的。
“对了,有吃的吗?”他问,摸摸自己的肚子,目光看向驿站里。
蓝丞相毫不意外的听见他的肚子叫了,风尘仆仆的面色满是渴望。
他……
这丞相好惨。
于是,吃的东西也格外的丰富。
等到了晚上,已经过了这半个月以来最为舒心的一刻,忙不迭的按照自己国主的吩咐把虎符交给了对方。
突然被叫过去,就被虎符砸了一脸的蓝丞相惊了。
他很疑惑,问道:“你们就那么放心。”
屋子里,正在吃饭的某人淡淡的瞥过去,鄙夷地说道:“我不是相信你们,而是相信我们的国主。”
蓝丞相:“哦,懂了。”
这就跟自己相信玉楼是一个道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随后,得到了虎符的蓝丞相可是快马加鞭的将虎符送到了玉楼的手上。
玉楼得到了虎符,心中悬着的玉楼也放了下来。
“那,这一位凌国丞相呢?”玉楼问道。
“他还在驿站里,不过精神有些不太好,大概是长途跋涉又水土不服的缘故,整个人都病殃殃的。”蓝丞相说道,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
“对了,我还问过他为什么愿意相信我们,他说的是不是他相信我们,而是陵国国主相信我们,这。”蓝丞相眉心一皱,满是担忧。
如果对方当真那么相信他们……
这恩情,简直了。
“不必介意,你也可以看着,他不是那么良善的人,这虎符是送过来了,可是他需要的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呢?”玉楼说道,笑容多了一丝神秘。
从这么一件事情当中就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出来了,对方在最开始的时候,可没有说答应他们的条件是什么,看来就不过是在他们成功之后再向自己探讨罢了。
蓝丞相也知道对面不安好心,但既然已经答应帮助了,走到现在这一步,想要退回去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们现在所担心的从来都不是凌国,而是云国。”玉楼说道,云国距离他们还是太遥远了。
云国国主手底下的能人不比他手里的少。
他只是为了防备云国而已,不然……
哼!!!
手中的这一些人至于会被自己影藏起来吗?
他不怕被凌国国主算计到,反正他要什么,只要不过分,给就是了。
但是如果他敢反杀自己,那不要怪自己也反杀过去了。
蓝丞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摇摇头,有些事情,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真的不了解。
飞檐走壁吧!
不就是因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功夫嘛,但是好像不太对,人家确实是飞檐走壁,可他家的国主偶尔上一个天也还是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好了,记得好好招待他,千万不要惹了人家。”玉楼笑道。
“哦。”蓝丞相默默地吐槽,这谁会不长眼睛的招惹到他啊?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怕就那么突然的被他一顿说教。
他最怕被别人说教了。
玉楼看着手上的虎符,心下的打算越来越多,看了看自己案桌上的堪舆图,眉眼带笑。
他很熟悉西尧的一草一木,自然知道哪里埋伏是更好的。
“让风将军进宫来一趟。”玉楼说道。
“是。”外面的奴才答道。
不多时,一个面貌粗犷,皮肤黝黑,只有双眸明亮的中年人进来了。
此人一身的浩然正气,那怕收敛了也能够被人看出来。
“风将军,你带兵在西岚关去埋伏吧。”玉楼说道,顺道还指了指图上的一个位子。
风承诺一看,这个地方还挺适合埋伏的,但是对方真的会走这么一个干旱的地方吗?
“风将军这是有什么疑问吗?”玉楼问道,眉目之间满是一股冷意。
“这,皇上,他们会走这么一条路吗?”风承诺问道。
“会。”不过会走到这一条路上的只是安国人而已。
安国人多数喜欢热烈的天气,西尧的西岚关是最热的,而且也自行带走危险程度。
而安国人,恰好喜欢这一种冒险。
至于文国,这里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稳而已。
相比之下,湘国倒是预判不出来了。
但那都不重要,他只是担心的只是言沉渊而已,比较上天都偏爱的人,命运会站在他这边的。
所以比起其它的国家而言,他更加不喜欢言沉渊。
“咯咯——”
墙窗外的一只飞鸟进来了,是柳依然的信件,看了看上面的消息,玉楼气笑了。
风承诺一看他接到信件之后,开心没有,反倒是被气得发笑了。
所以这封书信上的人都干了什么呀?
“风将军?”玉楼低眉沉声说道。
风承诺一惊,立刻说道:“微臣遵旨。”
玉楼让他离开了,在他走后,这一封书信也被他给碾碎了。
拉出自己案桌下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来,那侧底放入了自己的袖子里。
而后召集了一些人,连夜商讨了一些事情。
第二天的早朝,一个也没有上。
对此,他可是召集了一个荒唐的命令,那就是召集天下最美最有才能的舞姬当他们西尧的国师。
对此,言沉渊一个也不愿意相信。
而言沉宇则更加不愿意相信了,怪就怪在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是一个昏君做派,现在一个昏君做派,众人集着脑袋瓜子来确认一下,他到底是想要做做什么?
路上,云舒还从言沉渊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这一位西尧国主还是自己的师父。
她:“……”
“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认识多少人。”云舒无奈了,可是她既然选择了忘记,那就是一个陌生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