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琛这样想着,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之前刚好在公司附近买下一间公寓,搬出去的事情,一会儿我去和爷爷说,你先收拾东西。”
聂安夏都这样说了,陆时琛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两个人的关系露馅!
陆爷爷似乎也是觉得两个人回家后太过闹腾,所以很轻易就答应两个人搬出来的事情了。
……
聂安夏坐在陆时琛那辆骚包的红色宝马X,吹着透过车窗吹进来的小风,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尤其是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聂安夏激动的小心脏更是无法平静了。
“前面就是我家了,你把我放下来,自己去公寓吧!”
离开陆家后,两个人就没有必要住在一起了不是吗?
这两个月的同居生活已经让她身心疲惫,尤其是在发生陆时琛摸自己内衣的事情后,聂安夏是一天都忍不了了!
“好,那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接你?”
听到聂安夏要自己一个人回家,陆时琛的心里涌上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没来由的烦躁让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丝丝不耐烦。
“你不用来接我了呀!”聂安夏诧异的说道。
陆时琛脸一黑,沉声说道:“我不去接你,你住在你家,然后很快就被发现我们是假的是么?你可别忘记了我们现在还没结婚。”
他们的约定还没完成,她就想全身而退?
末了,陆时琛加了一句:“你不想要七象玲珑塔了?”
“……那要我做什么?”聂安夏没有在纠结。
陆时琛直言:“跟我回公寓,明天开始跟我去陆氏上班。”
“不是大哥,我还有自己的职业啊,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聂安夏拧眉,一脸拒绝。
好不容易脱离陆家老宅,又要让她进入陆氏,确定不是送她进火坑么?
陆时琛沉默,并没有去理会她。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聂安夏也跟着沉默,不过她的脑袋却一直在转,老父亲那不能继续拖下去了,现在是唯一能快速拿到七象玲珑塔的机会。
如果贸然放弃的话,那她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做什么?
想明白的聂安夏在车子停下来之前,严肃地说:“陆时琛,这是最后一次,我可以进入陆氏工作,但我还不能辞退陶姨那边的工作,希望你能理解。”
“嗯。”陆时琛没有拒绝。
这让聂安夏放松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好歹是合作伙伴。
车子停在市中心的蓝海公寓,聂安夏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了口冷气,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不过在见过了陆家老宅的辉煌后,聂安夏倒是没有多吃惊。
拿着行李随他上了顶楼复式公寓,开门让她眼前一亮,公寓的装潢非常豪华。
聂安夏直接拿着行李进了次卧,安排好后,她才和陆时琛对一下后面的计划。
“我进陆氏做你的秘书?”聂安夏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陆时琛睨了她一眼,点头:“嗯,秘书时间自由,很多的事情你都能处理。”
“OK,明天我先去找陶姨报道一下,后天跟着你去陆氏,你觉得呢?”聂安夏抬眼看他。
陆时琛没有直接回答,托着下巴打算沉思一番再决定。聂安夏看他如此犹豫,毫不客气的高调扬声。
“你尽快做出决定,姐的时间很宝贵,想当年我做葬仪司仪时都是按分钟收费的!”
刚才一直都是她在妥协,现在好歹也要找回点面子。
“没问题,你的要求我答应了。”陆时琛沉吟几秒,犹豫之间还是无奈同意了。
聂安夏心满意足的点头,“很好,是个识相的人。”
“咕噜噜。”
她的话才说完,肚子里便传出了响亮的叫声。
“这些日子你帮我不少忙,今天为了庆祝离开陆家,我请客。”他虽刚回来,但也不至于身无分文,还是有些积蓄的。
聂安夏眼中放光,豪爽的一口答应:“确实,我也算是你半个救命恩人了,是该请我吃顿饭。”
知道她不太要脸,没想到能这么不要脸,陆时琛一时语塞。
聂安夏忙碌的在脑中挑选餐馆,嘴里闲不住地嘀咕,“城西有家披萨店不错,但性价比不高。城东的卤肉饭很绝,但要排队两小时......”
她还没念叨完,客厅里传来陆时琛的声音,“走吧,我预订好位置了。”
两人驱车从公寓出发,不到半小时便成功抵达餐馆。
“这家店格调不错啊。”下车后,聂安夏打量着眼前的建筑。
是有些年代的餐馆了,墙体透露着斑驳迹象,爬山虎大面积点缀着墙体。门店干净整洁,霓虹灯安静的闪烁着,阵阵浓郁的飘香从店内传出。
“这家店又不是五星级饭店,怎么还要预约?”聂安夏压低了声音,悄悄对陆时琛提出不解。
陆时琛瞥她一眼,“你马上就知道答案了。”
两人齐肩进入店内,很快便有服务生礼貌的过来招待。表明是预约客户后,他们就被带上了二楼。
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楼梯,聂安夏刚到楼上便发现里面居然没开灯。
现在是傍晚时分,落地窗外飘浮着大块的粉紫云朵,把二楼铺染一层浪漫光线。尽管没有光线充足的照明,但每个桌前却摆着烛台。
“二位请,菜式已经上齐,请确认。”服务生把两人带到桌前,交代一番后便退下了。
聂安夏还头一次见这种上菜服务,人才刚到,菜就已经上齐了。
“难道菜不会凉吗?”她这话刚说出口,便被一股强烈浓郁的味道吸引。
低头一看,一锅冒着气泡的酸菜鱼正在火舌上炖煮。沸腾的酱汁飘着白雾,散发出阵阵香甜清香。
聂安夏并不爱吃鱼,但闻着锅里阵阵扑鼻的香气,还是忍不住动筷子了。
刚入口便是一阵酸味,肉质劲道弹牙,随着吞咽的咀嚼,胡椒和酸菜交织成浓烈的酸辣味,直接冲天灵盖。
“好吃!”她发出惊呼,立马又夹了一块鱼肉。
陆时琛眼中浮动着光亮,唇线微微上挑,低头不语享受着这顿晚饭。
晚餐虽简单,但两人却足足吃了一个多钟。趁着兴致,聂安夏喝了几杯酒,离店的时候头已经晕了。
陆时琛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她抬回房间,看着床上呈大字睡的人,摇着脑袋将门关上了。
第二天一早,聂安夏头疼欲裂的从梦中苏醒。
她找来手机看了眼,已经早上九点了。陶姨平时非常勤快,八点就到店开始忙碌,她现在已经起迟了。
聂安夏速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从家里出来后便打车匆匆赶往青青丧仪店。
这一路上,她心情非常忐忑,不敢想象店铺现在生意如何。以前自己在的时候,每天都生意火爆,经常忙不过来。
很快,聂安夏抵达目的地,刚下车便从听见熟悉的话音。
“江叔,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您不放心别人,还能对我不放心吗?这点钱就别和我讨价还价了。”
“孙姨,您可是这方圆百里的大户人家啊。这单子就尽管交给我吧,还等什么货比三家呀。”
陶姨就像个陀螺,围着客户忙的团团转,没发现聂安夏。
“哎呀这不是安夏吗?有些日子没见到人了,陶姨你该不是花重金把她送到国外进修吧?”
不知是谁调侃了一句,正忙碌的陶姨停下滔滔不绝的嘴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聂安夏。
这一瞬间,火热的气氛立马冻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了什么。
陶姨脸上挂着微笑,客气的把店内的客人都恭送出去,诺大的店里只剩下她和聂安夏。
“聂大小姐,今天怎么想起我这号人了。我还以为您早就攀高枝去了,没想到还能回来店里。怎么,该不会是缺钱了吧?”
陶姨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冷漠的板着一张脸。
“您太看得起我了。”聂安夏哂笑着道:“您当初帮过我,这是我没齿难忘的恩情。这些日子虽没能在店里帮忙,但我的心一直在这。”
“真的?”陶姨怀疑的皱眉,嘴里的话却轻了分量。
“还算你是个有心的,到底没让我寒心,也没亏待我这些年对你的栽培。”
聂安夏点头,给她倒了杯水润喉,鼓起勇气道:“陶姨,您对我有恩,我记着的。但我现在遇到了麻烦事,恐怕只能偶尔过来兼职。”
“兼职?”陶姨激动的把水杯砸在桌上,声线拔高,“还偶尔过来?你把我当提款机啊这是?”
猜到她会发飙,聂安夏打算等她痛快骂完再收拾残局,但陶姨只是恨恨的瞪她一眼,“是和你爸有关的事?”
聂安夏诚实的点点头。
陶姨的脸色沉了沉,思考片刻后叹了口气,“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本以为要软磨硬泡一天,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聂安夏激动的道谢,“陶姨,太谢谢了。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陶姨一脸不爽,“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只想暴富。”
尽管聂安夏只是兼职,但陶姨也一脸严肃的交代清楚了任务。聊了几个钟,陶姨的面色逐渐舒缓。
“你可以走了,紧急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聂安夏头昏脑胀的从店里出来,才刚透了口气,陆时琛的短信便来了。
“陆氏会议室。”
看见这简短的五个字,聂安夏就知道又该到拯救世界的时候了。
顺手拦了辆车,她火急火燎的赶到公司。不顾保安和前台的阻拦,一路披荆斩棘冲到会议室。
“陆少,不是我为难您。虽然报表计划难度也不高,但我对您实力有些怀疑,暂时不能交给您做。”
她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为难陆时琛。
聂安夏冷笑一声,拧开门把手便直接冲了进去,“您可真别逗我笑,做几份报表就叫有难度,您是高看了陆氏,还是高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