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利微微摇头,似乎对叶鹿影这般执迷不悟的行为感到很疑惑,也很不屑,撇嘴冷漠讥讽道:“大人明明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好好的一个姑娘,大好的年华,怎么就分不清好赖,你说你要是接受了那些金银财宝,现在不就不会受这些罪了吗?”
叶鹿影一条手臂撑着地板,想爬起来,却没成功,反而牵动身上的鞭伤疼得脸色苍白。
可她依旧执拗又冷漠,恶狠狠地瞪着茂利,满目清冷和决绝:“我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我本来不想继续计较下去了,可你们非要逼我,那我就不可能善罢甘休,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意,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怎么样的人!”
这幅坚持的模样,落在茂利眼里,不过冥顽不灵罢了。
茂利微微失望地摇了摇头,片刻后蹲下身,伸手拖着叶鹿影的下巴,语气冷漠:“可惜了,这么如花似月的一张脸,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你说我在这里把你给杀了,谁还会记得你是谁呢?你想去报案,也得能活着走出嵩岩不是?”
反正在嵩岩,不管她怎么做,都是申诉无门的。
叶鹿影身子哆嗦了一下,目露厌恶,甚至忍不住恶心想吐,被对方捏住的下巴上的肌肉都开始紧绷,面露不快,咬牙切齿道:“你少威胁我,你有本事你就真的杀了我,要不然,只要我活着一天,有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堂堂县令包庇自己的儿子,眼里没有一点儿王法正,我就不信因果轮回的报应不会落到他的神圣!”
“看来是刚刚的惩罚对你来说太轻了。”茂利甩手站了起来,脸色冷硬到了极致,吩咐身后的人,“继续打,既不愿改口,留着也没什么用,后山的那些野狼也很久没见过血腥了,打死了,丢到后山就是,我看谁还记得她。”
也旅行箱咬紧牙关,任由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硬挺着一声不吭。
她什么时候这般狼狈和绝望过,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仇人她的这件事情上得到任何快感。
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要她忘记姐姐身亡的真相,还要砖头维护杀人凶手,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茂利退到一边,居高临下地欣赏叶鹿影疼痛不已,狼狈不堪的样子。
没多久,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茂利看了叶鹿影一眼,转身出了门。
门口传话的人神色比较凝重,一见面就飞快说:“军师,王爷来了,说是有事找县令大人商量,县令已经过去了,嘱咐我务必带大人过去一趟。”
上次就是因为没有军师在场,一直未他出谋划策的人不在了,所以马怀祎才会那么被动。
先买茂利既然在府上,马怀祎就不会在轻易一个人面对顾知行,他也害怕又被对方牵着牵着鼻子走。
茂利一点都不惊讶顾知行会来,甚至早就料到那般势在必得地一笑,缓缓道:“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看来这个女人还有更多的用处,吩咐你们的人别打死了,留着一口气在,我去会会这位王爷。”
下人领命,进了房间,茂利则动手去了书房。
他没到之前,马怀祎面前顾知行的时候神色难免有些讪讪,不太自然道:“王爷可别是来催下官的,昨天答应王爷的事,下官已经在命人筹备了,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还请王爷耐心等等,下官自不会食言。”
顾知行没搭理这话,直接了当地开口问:“本王到底为何事而来,县令大人应该很清楚才是,难不成大人手下的人做了什么事,大人竟是全然不知的吗?”
马怀祎自然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他聪明地装作完全不知情,无辜地皱着眉,满脸冤枉和疑惑:“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我手下的人难道不知王爷身份,做了什么冲撞王爷之事吗?”
不等顾知行回答,他还自顾自地演了下去,接着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下官真得替他们给王爷好好道个歉,还请王爷千万不要介意,毕竟这山里村林里出来的人,性子莽撞,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做了什么惹王爷生气,那全是下官指导不周,多有怠慢,望王爷海涵。”
“你当真要跟本王装糊涂是吗?”顾知行微微抬起眼皮,冷漠深邃的眼睛牢牢盯着马怀祎,眸中满是讥讽,“本王今日还真是长见识了,县令这自说自话的本事不知道从何学来的,竟能这般面不改色,实在令人佩服。”
马怀祎诚惶诚恐地收敛了一下神色,不安地问:“下官真的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下官的人到底做了什么,惹王爷这般大动肝火。”
顾知行重重地将手中茶杯放了下来,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他冷着脸,盯着马怀祎一字一句道:“县令先是纵容自己的儿子戕害无辜性命,为了掩盖事情真相,又指派手下之人绑走受害人的家属,如此这般,居然还敢在本王面前装糊涂,看来是本王来了嵩岩之后脾气好了很多,让县令以为本王竟是那昏庸无能之辈了不成?”
“下官不敢。”马怀祎脸白了几分,却依旧没跪下,直挺挺地站在顾知行面前,语气依旧无辜又可怜,“可是王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官小儿不懂害了无辜人家的闺女,下官已经尽力让人去弥补了,也给了银钱,暗中帮着安抚下葬了,怎么会命人绑架受害人的家属呢,这肯定是有心之人故意诬陷啊,还请王爷明察。”
顾知行盯着马怀祎惶恐不安的脸,忍不住有些怀疑,这件事,马怀祎会不会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可是不可能啊,那茂利既然是马怀祎的军师,怎么可能背着马怀祎擅自行动呢?
他之前原本怀疑他们想用那个姑娘交换马昊生,可马怀祎似乎也没这个想法,是不是哪里真的产生了误会?
顾知行犹豫了片刻,终究了放低了语气,轻声问:“那本王且问你,那茂利是不是你手下的人,受害人的家属在不在你们手上,可是本王手底下的人亲眼看见的,难不成他们平白无故胡乱攀咬你们不成?
马怀祎微微皱眉,神色似是有些不安,飞快解释道:“王爷,这真的是误会了,茂利的确是下官的人,可下官真的没让他去绑受害人的家属啊,我们已经做错事了,给出弥补天经地义,怎么可能反过来伤害她呢?”
顾知行紧紧盯着马怀祎,心中的怀疑和戒备并没有散去多少。
如果马怀祎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茂利背着他做的这一切,可这完全想不通,毕竟如果没有马怀祎的安排,茂利跟那个姑娘应该是无冤无仇的。
现在可能有两种情况,要么是马怀祎真的不知情,那么是马怀祎知情,却已经打算出卖了自己的军师,不准备承认这件事。
顾知行猜测迷惑之际,茂利慢慢走了进来。
他先给马怀祎行了礼,轻声问:“不知大人这么着急找我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马怀祎微微缓了缓神色,若无其事地介绍道:“军师,过来认认,这位是京城来的摄政王,是为了我们这里的灾情而来的,来帮我们解决问题的,现在跟我们有些误会,所以找你来问问清楚,至于大家是要共事的,要是一直存在误会,在一起难免心存隔阂,可别耽误了大事。”
茂利也就回头看了顾知行一眼,微微上扬的眼角里藏着些许精明的算计,脸上堆着笑,语气却是有些冷漠,不客气地问:“不知道王爷想问什么?”
“你今天是不是在客栈门口抓走了一个人。”顾知行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也不想去在意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恶臭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茂利微微挑眉,倒是没隐瞒,直接承认了:“是。”
这下,马怀祎一下急了,情绪十分激动,匆忙道:“为什么?军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件事是昊生做错了,我们不能由着他的性子继续乱来下去,应该让他吃点教训,你怎么反倒去为难她呢?”
马怀祎真的是在尽力演自己视线完全不知情。
茂利则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道:“大人有所不知,那丫头狡猾得很,表面上收了我们的东西,拿了我们的好处,保证不会追究这事,暗地里却是收集证据,意图跑到京城去告状,想揭发公子,可明明她姐姐是自己自杀的,她偏要说是被公子害死的,这是什么道理,我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所以你就能滥用职权,绑架她吗?”他承认了,倒是让顾知行松了一口气。
至于茂利口中所说的那些话,顾知行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虽然对那姑娘不是很了解,却也知道对方不会是茂利口中的那种拿了好处还不罢休的好人。
恐怕她根本不会收他们什么好处,被带来这里,不过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两人演戏倒是演到他面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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