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婵赶到医院时,吴钰刚醒,和她一起来医院的那两位警/察,正在病房里给吴钰做笔录。
蒋月婵只能在外面等,不过这样也好,让她能有时间平复一下心情,组织一下语言,想着待会儿怎样和吴钰交流。
两位警/察做完笔录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他们一出门看见门外的蒋月婵后,愣了一下,那位年轻的干警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蒋月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向病房。
年轻的警官赶紧拦住她,目光十分警惕:“你要做什么?”
蒋月婵有些烦躁:“我能做什么,自然是和吴钰商量一下赔偿的问题,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带刀进去捅了她么?”
她说完目不斜视地走进了病房,年轻的干警还想再拦,但是却被旁边年长的干警制止了。
“别多事,你真拦住了她,病房里的那位,也不见得感激你,我们该回去把笔录交上去了。”
年轻的干警还是有些犹豫。
“真的没问题吗?万一她一冲动……”
年长的干警听到他这么问,顿时笑了。
“你以为有钱人都傻吗?对他们来说,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值得他们冲动,尤其是病房里的那位本来图的就是钱,放心吧!”
年轻的干警被拉走了,不过走的时候他还一脸懵的问着:“可是那位蒋夫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用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值得冲动么,她怎么就那么冲动。”
年长的干警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动动脑子想想,那时候是用钱能解决的么,病房里那个摆明了是想母凭子贵,借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夺蒋家的家产,这种情况是能用钱来解决么。”
年轻的干警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就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夺到家产上位了?这种豪门不是私生子遍地么,凭什么她能上位?”
年长的干警斜睨了他一眼。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不了解海市这些豪门,蒋家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蒋氏集团的董事长情妇不少,但是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给他生个儿子,原本大家都以为他得将家业都交到女儿手里了,没想到他这又出来个儿子,所以你说蒋夫人能理智么。”
听到他这么说,年轻的干警算是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想想他突然觉得刚刚那位蒋小姐也是真的可怜。
那位年长的干警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是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于是开口说道:“行了,赶紧回警局吧,咱们还得把这份笔录交上去,那些豪门还用不着你来同情,说到底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而此时病房内,吴钰正愤怒地看向蒋月婵。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母亲的,她要了我孩子的命,我就要让她偿命!”
蒋月婵看着她,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将椅子拖过来,姿态高傲的坐在了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吴钰。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母亲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但是绝对一命抵一命,何况你也是过错方,我母亲的刑期不会很长,我现在是蒋氏集团的董事长,我母亲就算进了监狱,在里面也不会过得很差,但是你就不一样了。”
吴钰听到她的话,满脸警惕的看着她。
“你想做什么?”亲亲
“我不想做什么,你不是想寻求法律的帮助走正义的路线吗?那么我们就用法律来好好掰扯掰扯。”
蒋月婵越说越有底气,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似笑非笑的看着吴钰。
“你收的蒋光绪给你的那些钱和奢侈品,都算是她和我母亲在婚姻期间的共同财产,我母亲有权利追回的。而江森挪用了公司的财务,这一部分钱也是要你和他一起还的,别和我说什么他挪用公司财务你不清楚,你说不清楚就不清楚吗?总得拿出证据来,并且还得证明他挪用的这笔财物没有用在你身上,但是看看你现在天天保姆伺候着,奢侈品用着,小日子过得那么悠闲,这笔钱光凭江森的工资能支撑住吗?”
蒋月婵说得十分轻松,吴钰却越听心里越冷,她现在已经开始慌了,只是努力的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但她并不知道,她飘忽的眼神已经说明了她有多心虚。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别在这吓唬人!”
蒋月婵看着她这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证据?你肚子里刚没的那个孩子不是证据吗?亲子鉴定报告不是证据吗?你手里拿着的蒋光绪众多副卡中的一张不是证据吗?吴钰,你太贪心了,你要是像其他女人那样老老实实,伏小做低,不奢望自己不该奢望的东西,我和我母亲一定会放你一马,你儿子指不定也能顺利的生下来进我们蒋家的门,由我母亲抚养长大,你以后作为他的亲生母亲,至少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一辈子是可以的。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居然想要蒋家的一切,那就别怪你最后什么都捞不到,我母亲其实挺宽容的,不然那些女人怎么可能拿着蒋光绪的副卡过得那么滋润。”
吴钰看着她这副模样,恨得牙根痒痒。
“你少在这里说好听的了,要是你母亲知道我怀的是个男孩,怕是早就下手把我的孩子打掉了。”
蒋月婵看着她,眼里是明晃晃的讥讽。
“既然你知道,还有胆子怀上,并且还想着把他生下来,那你就该做好面对今天这种状况的准备,对了,医生应该没告诉你,你的子宫伤了以后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她的这句话终于让吴钰崩溃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的子宫怎么了!”
“我说你的子宫伤了,以后再也没有孩子了,你看你年纪轻轻,还不到三十就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还真是挺让人惋惜的。”
吴钰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她的嘲讽了,她躺在病床上双眼空洞。
她以前想过这个孩子可能会惨遭各种毒手生不下来,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件事再也没有办法生育。
这个代价太大,她不敢相信。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她愤怒地盯着蒋月婵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蒋月婵轻笑了一声:“想让我们付出代价,你也得有那个资本,可现在蒋光绪已经倒下了,你能仰仗谁?就凭你,能把我和我母亲怎么样,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配合我,争取让我母亲再少判几年,而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保证你以后能衣食无忧,我父亲给你的那些奢侈品和转账,我也通通既往不咎,你丈夫挪用的公司财物,我也不会让你来还,你好好想想,这笔买卖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是吴钰显然不想配合。
“想让我帮她减刑几年,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不光不让她减刑,我要让她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出不来!”
见她一直不肯松口,蒋月婵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了。
“我说过,你这就是在做梦,哪怕你到时候说破天,我母亲最多也只会关上几年而已,而你还要好好掂量一下,你经不经得起我打击报复,孩子没了,你以后也不能生,蒋光绪还会要你吗?并且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自顾不暇。而你还光明正大的绿了你的丈夫——江森,你觉得江森还会持续和你的婚姻吗?你离了婚没了工作又能去哪儿?回你的老家吗?但是真不好意思,只要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在海市的光荣事迹传遍你的老家,就不知道到时候你和你的父母有没有脸继续在老家生活。”
吴钰听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苍白。
蒋月婵说到这儿就停住了话头,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吴钰白着一张脸,颓丧的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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