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禾已是金丹修为，即便山洞没有一丝亮光，也不妨碍她看清林翊舟。
很斯文的吃相。
“好吃吗？”
“好吃。”
“骗人，白粥能好吃到哪里去。”
林翊舟不习惯跟人这样聊天，沉默思考了片刻，才将粥碗往前送了送，“前辈要不要尝尝？”
“好啊，你喂我。”
林翊舟不为所动，将勺子递给她，“前辈自己来吧。”
柳清禾嘀咕了一句小气，还真就接过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就是清清淡淡的白粥味，煮的也不浓稠。
但她还是违心的夸了一句，“是挺好吃的。”
柳清禾其实还挺想就用同一个勺子吃同一碗粥这事逗逗他的，但又担心他听了后不愿意再继续吃，只得把想法压下。
她已经辟谷，不需要频繁吃东西维持自身所需能量，便蹲在林翊舟面前静静看他吃饭。
而考虑到他已经饿了三天三夜，这顿饭只给准备了半碗粥和两个清淡的小菜，没一会粥碗就见了底。
看着他拿着勺子舀了几下都没舀到粥，脸上出现迷茫神情的模样，柳清禾忍不住笑出声。
伸手把碗和勺子从他手里拿走，“你饿了太久一次性不能吃太多。”
并没有吃饱的林翊舟显然对她这个‘前辈’的话言听计从，轻轻点头。
“不过呢——”柳清禾端出小菜碟子，“还可以再吃一点点菜，我喂你。”
林翊舟拒绝，“多谢前辈好意，我可以自己吃。”
柳清禾便没有再争取，将小菜碟子塞进他掌心让他端好，又把筷子给他，笑着说：“你说说你都拒绝我多少次了？”
“我没有拒绝前辈。”
“你不让我给你洗澡，不让我抱你，不让我喂你吃饭，不让……”
这次还没来得及细数完林翊舟拒绝她的事，就被他出声打断话头，“前辈，这些不是拒绝。”
柳清禾好笑的看着一本正经反驳的林翊舟，问他，“明明就是拒绝，怎么就不是了？”
“前辈是女子，本就不该为我做这些事，我只是让事情回到原点，不能算拒绝。”
“是吗？”
“是。”
柳清禾望着林翊舟没有丝毫光亮的眼睛，笑着倾身上前，手指挽住他一缕头发，“好，你说是那就是。”
与他鼻尖仅差一个指甲盖的距离时停下，低声说：“那你以后不要求我抱你，我也会拒绝的。”
陌生的属于女子身上的清香飘进鼻中，加上她温热的呼吸尽数落在嘴唇上，林翊舟赶紧靠后拉开距离。
在柳清禾带笑的注视下平静点头，“前辈放心，我以后也不会这么做。”
“真想用手机拍个视频，免得以后你耍赖。”
林翊舟疑惑，“前辈在说什么？”
“没什么，继续吃饭吧。”
感觉到原本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起身走到身侧坐下，林翊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沉默地摸索着吃菜。
双目失明的情况下筷子明显不如勺子好用，两碟小菜吃下来，衣服和地上都落了不少。
等他吃完，在旁边看着他的柳清禾才伸手把他身上的菜弄开。
收拾好碗筷，扶起林翊舟带他走到洞口，“你先在这等等，我给地上铺点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