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这里瞬间爆发,是偶然,亦是必然!刹时间,杀声震天。无数箭矢撕破长空,穿越虚空,冲杀而来,有人被击中横飞而去。可怜那些力量低微之人,来不及招架,就被无数箭矢,杀得血肉横飞。那些侥幸躲过箭矢,残存下来的,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短,无不胆寒,心中怒火滔天。更有箭矢,带着红色的火头袭来,直奔马车而去,白衣侯一剑斩出一道剑光,一瞬间将火箭全数拦截。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鸟鸣。
战四方,血遍野,尸骨纵横,相视一笑,痛饮千盏。
那殷红的鲜血,将那山崖大道染红了;那箭矢,将那原本宽阔美丽的山道刺尽了,像极了刺猬山。
山崖外,近百敌人袭来,屠戮还在继续。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透露,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
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血红的手,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
白衣侯一人一剑,欲仙般,白衣飘飘,独断独行,战尽百敌,偶有血溅白衣,染红了如雪的衣裳。即便如此,仍有少部分敌人绕过,直奔马车而去。
现在看来,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就是能用自己的双手抹杀一切的快感。
傍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风宁脚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
此地,唯有那马车最为安全,柳云一人一剑守护着马车,二十一寇也是紧紧护卫马车,四大宗师各护左右角。柳尘端坐车内,不理会外面的一切,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书。是铁石心肠,还是无情无义,难以描述!被众人保护的柳尘,不担心,也不在乎!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敌方领头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而白衣侯仍旧白衣如雪,一剑在握,直逼敌方领头。
天哪?是何等人杰,盖代人物,此等强大,无人可匹!只见他一剑斩过,便有人头翻落。领头猝,那些刺客惊了乱了,全部四散而逃。
天空残阳似血,几只大雁悲鸣着飞过,好像在为死去的人们哀嚎。满眼望去,尽是红色,红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尸骸残肢、武器,到处都是,还有几堆烟火在燃烧着,好像在为人们讲述刚刚发生的战事。
到底发生了,多么可怕,多么惨重,多么血腥的战斗啊?
竟如此可怕,如同堕地府一般,无人可述说,无法描绘。只能通过余留的战场,简单了解到战斗的四五分惨烈状况,罢了!
白衣飘雪一剑侯,相伴阴阳始无敌!
也许,只有如此的气概方可算的上盖代之姿吧!
白衣侯杀意滔天,持剑只身入敌营,一剑诛三人,又是一剑斩四人,促使着数十名,剩下的溃散之徒,加快逃迸之速,无人愿停留,如入无人之境,大杀四方。
风宁以及剩下的二十一寇,注视着白衣侯那无敌的背影,忍不住的胆颤,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直冲头顶。那是源于内心的恐惧,不是懦弱,是被那真正的无可匹敌之气势,震慑到心之狂惧。
“伤亡如何?”
柳尘站在马车外的平台上,看向马背上的风宁,问道。
风宁方才回过神来,急忙清点人数,查看自己兄弟的伤势。
“公子,我们损失了六名兄弟,九人重伤,四人轻伤。”风宁憋屈着,鼻子酸溜溜的,眼珠忍不住的下落;强忍着,回答柳尘。
“唉!这是侯爷出手的情况下,方才如此。若侯爷不出手,只怕凭借我们这些人,伤亡会更加惨重。”青寻欢驾马而来,与柳云并排,解释一句。
“是啊!对方出动了三名宗师,跑掉了一名。可惜,侯爷放过了他!”金平与楚离,同时开口解释着。
柳尘抬头,望着正在大杀四方的白衣侯,气贯如鸿。在将周围看了一遍,战况惨烈,瞬间映入眼帘。
双手合什,恭敬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所有人都开始觉得柳尘虚伪,只有柳云眼中满是怜悯地看着柳尘。因为,只有他知道柳尘受过多大的伤害。
柳尘转过身,不做任何停留,入马车。风宁哭啸声传遍山崖间,其余人皆掩面,涕泪横流。
白衣侯轻功一跃,从地面落入马背。驾马退至马车前,柳云等人竭尽退避,整个马车周围只剩下了白衣侯与柳尘。
“小子,没事吧?”白衣侯关切地问着柳尘,马车内柳尘撩起车帘,微笑着摇摇头,说了一句:“叔,马车内很安全,我没事。倒是辛苦了,他们!”
柳尘指了指二十一寇仅剩下的人手,重伤者居多。白衣侯顺着手势看去,轻叹一声,看向风宁,欣慰地说道:“二十一寇护我侄儿真是尽心尽力了,本侯多谢!”
对着风宁以及司空见惯等活下来的二十一寇,四大宗师,一一拜礼,谢过方才起身。
所有人皆是受宠若惊,慌不择路地回礼一拜,皆言不可,受宠若惊。
阴阳二童跟随在白衣侯左右两侧,白衣侯挥手,道:“继续前进!”
山崖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谐,队伍加速前行,很快便离开了断云崖。
“小子,看出了对方的手段没?”白衣侯平静地问,瞥眼看着柳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