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都是聪明人,咱们三个合作,对彼此都有好处,我希望两位在今天就能做出决定。”赢子灵很坦然,说出了这些话,如释重负般仰起头,嘴角边似乎还带着一缕幽怨。
长生和我此时完全被这个云山雾罩的女人搞蒙了,曾家的厄难玉、西晋的地图、王羲之的诗、不可思议的长生香…这个赢子灵好像唱大戏一样,葫芦里卖的啥药啊。
“我姚九阴一辈子不愿意欠别人人情,既然接下了曾家的事,就要办成……那赢教授,你能先从这古玉说起么?”姚九阴说的冠冕堂皇,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已经说了,这是一回事。”赢子灵看出姚九阴的松动,话也比以前多了起来。“首先,这可能有点危险…”
正史中从来没有关于金香的记载,但在野史中,常常可以窥视到关于长生之香的只言片语。赢子灵拿出来的地图据她说是西晋时期所绘画,画的是大名鼎鼎曹魏的开国皇帝曹丕之墓,而在正史中截止目前还无人知道魏文帝曹丕墓的具体位置……
听着赢子灵侃侃而谈我对她年纪轻轻就有南海北的丰富知识倒是蛮敬佩的,但对于她找传虚无缥缈长生香的野心,却很是不屑一顾,我作为一个百年后的来客,自然知道这些长生之说是多么无稽之谈。你赢子灵纵然有俩钱有点古货的富婆子,弄个字画还算可以,想找这神仙玩意可能还是差了点…
“你怎么知道要找的金香在长生墓里?”姚九阴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
“恕我无可奉告!”
“哦?那你又怎么确定的地图之上是曹丕之墓?”九爷不愧是九爷,字字见血。
“无可奉告!”
“哈哈,什么都无可奉告,我们还怎么合作?长生,我们走!”
“慢……我爷爷和我父亲找了两代,不会有错,我父亲在首阳山生活了10年……总之你们要相信我……”女人终归是个女人,赢子灵被姚九阴一激,清澈明亮的瞳孔有了丝湿润。
“这么惊天动地的东西,你干嘛找我们?虽然我很帅,但也没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吧…”这姚九阴起初就看赢子灵不大顺眼,时刻不忘讽刺挖苦啊。
“中国有句谚语,叫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赢子灵并不理会姚九阴的怀疑,“其实从我父亲开始,便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两位请看!”赢子灵此刻又拿出了一张薄纱,长生用手摸了摸质地,也应该是顶尖级的纺织工艺的产物,同样几近透明,薄纱中有九个黑点,赢子灵把薄纱覆在了那张西晋的古图上,然后抬头望着姚九阴。
姚九阴仔细看着这幅图,觉得眼熟,仔细看了看山的走势,又看看这九个点的位置,脑袋翁了一声,心里暗骂,她娘的这个小娘们的,我说她自己怎么不去呢,原来这风水地势居然是“九龙巢穴”,这种聚天地造化的玩意儿只要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这是我父亲的毕生精力。”赢子灵冷冷道,“他曾想请赢蟾子仙姑出山,但被她拒绝了,既然知道你们是莹蟾子的徒弟,所以我才……”
长生刚刚燃起一点发财之火又被浇灭了一半,自己师父都没把握去的地方,自己要是硬闯,岂不是自找死路?
“赢教授,说了这么半天,这块玉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倒是说啊。”姚九阴突然道。长生也忽然明白过来了,光听这赢子灵讲历史课了,正事差点忘了。
“呵呵,姚九爷可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啊。”赢子灵笑道,“除非你答应帮我忙,否则就请把钱退给曾家,然后摘了全真的名号吧,没有我,你一辈子别想知道这块玉的秘密。”
赢子灵这一招可太厉害了,退钱是小事,摘全真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的,修道之人讲求的是一个信字,全真道人碰到没把握的事要么不接,要么豁出性命也要完成任务,从来没有退钱的先例,这香港是道教最后一片繁盛之地,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莹蟾子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好,我答应你。”一股热血此刻冲了长生的脑袋,也没顾姚九阴一个劲的踹自己腿。
“好!一言为定!”赢子灵哈哈大笑,转头笑眯眯的盯着姚九阴。
姚九阴似乎显得极为无奈,叹道“也罢!命里该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你说吧!”
但我察言观色,总感觉我们的大师兄有些装的太过了。
赢子灵拿起长生手中的玉:“这是一块幽灵玉。”
长生此刻皱起了眉,幽灵玉?难道是厄难玉的另一种叫法?
世间有这么一种奇异的现象,越是美丽的虫子,毒性就越大,越是花哨的蘑菇,吃了准死人,世道凌乱,军阀割据,中国许多珍宝流落异国他乡,其中就有很多玉器,玉器多了怪事也就来了,有些玉器单看外观,绝对是绝世美玉,但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奇异力量,因此洋人将其称作幽灵玉。
“大嘉德拍卖曾经拍出一块幽灵玉,”赢子灵道,“在美国利用特殊仪器测量过,放射性强度是普通玉石的十几倍,而且能够发出一种弱脉冲,其他玉石不具备这种特性。我也请教过几位灵学界的朋友,他们认为,幽灵玉这个特征有可能同时影响周围的人与幽灵。”
“那为什么这块玉会自己回到曾家呢?”长生皱眉。
“这个问题得你们自己回答,我对超自然现象没有研究。”赢子灵想了想,“不过我告诉你,这块幽灵玉就是镇着曹丕陵墓的宝贝之一,当年一群盗墓贼把一个藏着镇守陵墓的护藏石台当古墓挖开了,把玉卖给了一位传教士,这块玉又在鸦片战争时期流入英国,当时还搞过一次大型拍卖。”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姚九阴不解。
“我的爷爷就是当时的拍卖官,幽灵玉这种东西也是听他说的,不过当时他口中是叫什么厄难玉,他和我描述过这块玉,说这恐怕是世间最后一块还能现世的凶玉了……我也没想到转了一圈能在曾老爷子家里见到。”赢子灵喝了口水,一辈子的话在这天恐怕说了三分之一,而且还有和那可恶的姚九阴斗智斗勇。
“你的意思是…”长生想了想,“把这块玉放回陵墓的镇台?”
“孺子可教!”赢子灵笑了笑,自从长生和姚九阴答应她帮忙后,话显然比以前温和了不少。
“那它要再自己回来呢?”我呐呐吐出了一句,似乎有些不信。
“再说这块玉在那里放了千年,想必有特殊的方法让它呆在那里,如果能到现场学了那种方法,自己把这块玉带回家也不是不可能。”奇了怪了,似乎是明白我的话语儿,赢子灵居然主动解释道。
“未必吧?”姚九阴这时突然开口反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