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锦儿进了一视堂,萧母等人看到夫妻二人这样一下就乱了套了。萧铮把人安抚下来后取来药箱,锦儿己疼得头上冒出了冷汗,给锦儿服了些镇痛药,让锦儿忍着点把小腿骨用正骨术接好,看着小腿己肿胀,又制了些冰给她冷敷上又开好药让萧店伙计帮忙煎上。
忙完后把今天的事情和众人一说,萧母流着泪说道:“儿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这一家子白眼狼我们躲都没有躲开,这是什么亲戚,当是幸亏为娘听了你的话,这要不然咱娘俩早就尸骨无存了”。
连刚懂事的萧长宁都急了眼,冲着萧铮就喊道:“师父,你受这么大委屈,我们一起去,杀了他们”。
薛仁贵听完后转身回到后院提着刀就准备出去,刚出门口一把就被萧铮拉住。
“你想去干什么?”
“东家对小的这么好,小人连东家都没有保护好,拼了命也要把他们杀光”薛仁贵孤傲地说道。
“你糊涂!我这两年白教你了嘛,你以为这是在神荷湾?你以为我不想杀他?杀他很容易,可以知道他背后是谁吗?是齐王府!甚至是当今圣人。你一动会把秦王在内所有人都卷进来,该用你时我自然会说话,你给我回去!看好这个药堂别在惹什么乱子出来!。”
“还是你小子看得远,年纪轻轻临危不乱,连我这老家伙都佩服”话音未落公输跖爷孙两个带着孙思邈走了进来。
“您两位老人家怎么也过来了,孙道长请恕小子没来得及看您的无礼之举”萧铮连忙起身对着孙道长说道。
“无妨”孙道长说完后到了锦儿榻前开始检查锦儿的小腿,检查完之后对萧铮说道:“小子,你这接骨之术不行啊,看着是接上了,可是这局部筋络还没有疏通,会落下病根。等这丫头到了晚年遇到冷暖变化肯定会痛,你小子接骨的手法还不是太行啊”。
“再下也是想先应急一下,等条件好些后准备用动用手术再矫正,现在请您老人家给她治下”萧铮说道。
“还用得着费那劲,你等会儿”,孙道长说完后从床边拿过针灸包,抽出银针在锦儿腿上几个穴道上刺了下去,等过了一会儿后对锦儿说道:“丫头,稍微忍一下”说完在她伤患处轻轻地拉动揉捏了几下,锦儿只是皱着眉轻哼了几声后就没事儿了。
趁着孙道长给锦儿治伤的空儿,公输跖告诉萧铮知道出事儿后,怕两口子受伤,爷俩出门直接去了孙道长住处带着他就过来了。萧铮听完心里也是十分感动,对着公输跖拱了拱手没有再说什么。
“小子,这个场子老夫不见得给你找回来,但是给他添点堵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会让你惹上麻烦”公输跖笑呵呵地说道。
“那就多谢老人家”。
“锦儿一个月内就会起来走路,以后有了问题砸我老道的招牌”孙思邈淡淡地说了一句。萧铮听完后对着孙道长长揖了一礼,自己欠老道的情份大了。
等孙道长给锦儿接好骨,萧铮到药柜中取出熟石膏研成粉,又取出纱布给锦儿做了套简易的石膏绷带。见孙道长看得很是惊讶,萧铮解释说这石膏粉和纱布在一起制好的绷带,洒上点水可在短时间内硬化定型,有很强的塑形能力,而固定受伤部位稳定性好,看得老道频频点头叫好。
忙完这些事情,天色己黑,外边己是起更宵禁。看几个人回不去了,萧铮便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因为有事大家都没有喝酒,吃完饭后几个正在说话忽听外边有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是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忌、房玄龄几个在走了进来,进门后李世民也没客气开口问道:“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弟妹伤情如何?”宵禁对李世民来说根本不存在,只要他想出来随时都可以,不过李世民连夜赶来了也让萧铮心存感动。
“多谢殿下关心,内人经孙道长治疗己无大碍”萧铮回道。
“那就好,小王替我这贤弟多谢道长”看样子李世民认识孙思邈。
“孙道长旁边这位长者是…….”李世民向萧铮问道。
还没等萧铮回答,公输跖拱了拱手说道:“老夫公输跖见过秦王”。
“原来是鲁班一门传人,小王失敬,久闻公输先生大破一字长蛇阵时的风采,今日得见先生三生有幸”,李世民这样一说高兴的公输跖脸上皱纹都笑出来了直呼不敢当。
给几个人见过礼后,李世民也是对着萧铮长叹一声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今天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尉迟敬德让人抓进大牢了,我也是刚刚从牢中看过尉迟才过来”。
“为何?”萧铮听完后就是一愣。
今日下朝后李渊把李世民宣入后宫,准备让李世民去洛阳开府。看这样子是想学汉梁孝王分封天下了。
“那殿下想去吗?”萧铮饶有兴趣地看着李世民问道。
“本王如何想去,这一旦远离朝堂,万一有个风云变幻我如何及时应对?”李世民不悦地说道。
“那尉迟将军又是怎么回事儿?”。
李世民长叹了一声才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李建成看尉迟敬德是李世民手下大将且骁勇善战,前些天派人私下找到尉迟老黑不再跟着李世民混,说完后又赠送给老黑一车金银器物。
结果没成想被尉迟老黑一大脚把说客踹出门外,金银之物全给扔大街上去了。就这还不算尉迟老黑当天下午就把这事捅到李世民跟前去了,这一下就弄得满长安风雨,这让李建成的脸往哪放。
李元吉放出话来派刺客去暗杀他,尉迟也是个猛人,明知道有刺客要来把门窗全部敞开睡大觉。这大空城计一摆,刺客进他家厅堂就没敢往卧室去。今日早朝时李元吉就在李渊面前诬陷尉迟敬德谋反,现己被李渊下令囚禁审讯,准备杀掉他。
萧铮听完后对李世民说道:“这尉迟老黑,你把这此事情向秦王您说清楚就可以,把金银器物收下不给他干活不就行。实在不行就再多要两车给我们分分也行啊,他太子府人傻钱多,这不要白不要,你把它扔出去算怎么回事儿”。
见萧铮说得有趣,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脸上难得也露出了几丝笑容。
李世民接着说道:“贤弟,明日早朝时分我准备联合朝中一些大臣把尉迟保下来,想必明日朝堂之上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萧铮看着几个人说道:“殿下不妥,一来明日朝堂之争当今圣人不见得能听你的话,弄不好适得其反还害了尉迟将军。第二还把你秦王的势力暴露在朝堂之上让建成和李元吉更有针对性地下手,何苦来哉,这两件事在下倒有个想法不知行不行?”。
李世民几人听到后顿时两眼放光说道:“贤弟快说来听听”。
“还有比您更合适的人去办这事情,就在您身边”。
“谁呀?”李世民回头看了看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几个一眼。
“这个人只有您能请得动,就是您身边的……”萧铮笑着说道。
送走了李世民几个人,把孙道长和公输跖安顿下来后己是深夜。到了自己房间,锦儿在萧母和柳氏的照顾下己经睡熟,轻手轻脚的上了床钻进了被窝把锦儿抱在了怀中。锦儿朦胧中感觉到萧铮回来了,把手臂搭在了萧铮胸前,可能是牵动了腿伤自己又皱了皱眉,看得萧铮一阵心痛。
透过窗缝看着院中清冷的月色洒在地面,抚摸着锦儿的面庞,萧铮第一次感觉到在大唐的无力。想想很是有些无奈,自己为有十八般特长就是没有武功,一时疏忽险些失去最亲爱的人。
“既然这个梁子结下了,要弄就弄把大的,也不枉自己来大唐这一遭”迷迷糊糊地想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