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商商对后来翠儿的愤懑，也是没怎么往心里去。立场不同罢了。
正沉思着，宋璃光喝完最后一口茶，拉着夏商商就要走。
“这就完了？”夏商商呆呆的问道。
宋璃光点点头，算是回应。包厢里的姑娘顿时大失所望，这样俊俏的公子，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一回，就是不要钱，她们心里头也是愿意的呀······
“公子！怡红院的荷花糕最是好吃，不如两位公子品尝一番？”纯儿有些慌了神，若是自己能跟凤娘一样，能被一个客人买下来，自己也不用在怡红院千人骑了。
更何况，眼前的公子看上去并不缺钱的样子，又生得好看，若是能够······纯儿已经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但纯儿的话听在怡红院的姑娘们耳中却是顺用不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宋璃光深深的看了纯儿一眼，“不了······太俗太腻了。”
看着纯儿瞬间煞白的小脸，夏商商心情颇好的乖乖跟着宋璃光走了。
真的很爽哦！
出了怡红院，夏商商有些迷茫，“咱们现在去哪里？”
宋璃光理了理夏商商被凤吹乱的鬓角，“去留芳堂。”
“哈？不查案了？”
宋璃光不顾周围人惊异的表情，面色自然的牵着夏商商，言简意赅，“查”
“留芳堂能查什么案？凶手还能出在我留芳堂不成？”
宋璃光捏紧夏商商的手心，颇有闲情逸致的细细把玩着，“查啊，留芳堂有我想要的东西。”
夏商商狐疑的看了宋璃光一眼，眼中皆是不信。
不过，当夏商商知道宋璃光查什么时，才明白宋璃光究竟要的是什么。
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册子，夏商商欲哭无泪。
“你饶了我吧！”
要从这么多客人的信息中，找出凤娘的那一页，夏商商想哭。
宋璃光闲闲的执了一杯蜂蜜柠檬水，眼神波澜不惊的滑过夏商商的脸庞，“有劳·····娘子了.”
当初夏商商在训练员工时，就曾经打过招呼，要把每一位客人，办的什么种类的会员，何时消费的，消费的项目，以及每次消费的时间和金额事无巨细的记下来。
大半年下来，留芳堂留下的客人信息，已经有一很多了。
这时候又没有电脑，要想查单独一个人的信息，就如同海底捞针一般。偏偏宋璃光悠闲得很，在留芳堂找了个雅座，自饮自酌，半分来帮她的心思也没有。
夏商商认命的看了眼时辰，嘴巴都苦了。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感受到夏商商哀怨的目光，“你查开业当天的册子。其他的不用翻。”
夏商商古怪的看了一眼宋璃光，的确。凤娘是开业的当天就来办的卡，后面陆陆续续续费了几次，但是信息却一直留在开业当天的客人的册子上。
不过···开业那天客人也很多啊····
还能怎么办，只有苦哈哈的认命咯。想自己堂堂一个老板，却在这里干着小厮干的活。
偏偏造成这一切的人还如此的理所当然。
夏商商有一种自己才是入赘的那一个的感觉。
“找到了！”时间慢慢流逝，夏商商也终于找到了宋璃光想要的东西。
前方的人身形一动，顷刻间，夏商商手上的卷册就被来人拿了去。
宋璃光执起卷册，一目十行的看着。
“三月十九日”
“三月二十三”
“四月三日”
“四月七号”
“五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夏商商皱了皱眉，这个凤娘每次都来得这么频繁的么。美容基本上一周一次就好了，凤娘是每隔三四天就来一次。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八月。
现在已经是九月了，算算时间，凤娘已经四十多天没来了。
在这四十多天里，发生了什么事？是因为杀了人，凤娘就没来了么？
“走吧，去看看。”
宋璃光乍然开口，夏商商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啊？去哪里看看？”
宋璃光抱住夏商商，“李员外家。”
李员外，夏商商反应过来。李员外，本名叫李大建。他，就是为凤娘赎身的那个人。当初留芳堂开业，夏商商扫过几眼，只记得是个膀大腰圆的粗鲁汉子，异常的强壮。
:“猜猜看，凤娘这会在李员外家里什么地位？”
宋璃光十分八卦的问道，和夏商商一本正经的讨论起来。
夏商商略一思索，李大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听说他本是个武将，身上有了伤病之后没法再去当兵，就回了家娶了媳妇，自己开始做起了小生意。多年的经营，李大建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人物了。而他的妻子性格火爆，从李大建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就跟着他，现在李大建发达了，更是不能将他的妻子抛下。多年来，父亲感情虽磨淡了，但是李大建却一直很怕自己的妻子，故而，也算是相安无事。
不过，如果李大建要将凤娘带回家的话······肯定是给不了什么重要的名分的。
“大概······就一个小妾罢。”
宋璃光听到，不置可否。
难不成，李大建还会为了凤娘休妻么。别说传出去名字不好听，到时候娶了一个女妓做正妻，李大建给人戳脊梁骨都能给人戳死。
可是夏商商想得太天真了。李大建既没有休妻扶正凤娘，也没有让凤娘在李家当上二把手。而是，李夫人直接将凤娘赶去了下人的房间，名分都没有给。
对于李大建时不时的往凤娘房间跑，李夫人看在眼里，却是不说什么。只是，第二天，凤娘还是得按照李家下人要做的事，去做。半分也偷不得懒。
说是李家的二夫人，又不是，说不是，但是实打实的李家的男主人又喜欢得紧。奈何，李夫人在前面挡着，凤娘就是捞不着一个名分。
“就是因为这个凤娘才杀人？”夏商商皱着眉，对着面前富态的女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