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道期!
进入长公主墓的弟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实实在在的斩道期?!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练个灵丹妙药了?”面对层层叠叠的注视,元峰主傲娇地哼了声。
“这么说是元峰主练的提升修为的丹药?”
众人眼底埋着深深的怀疑。
大能之墓他又不是没见过,在既定的法则之下,所有人的待遇都是等同的,如长公主墓这样的修为压制不足为奇。想古喻这样竟然能够突破压制的,要么原本就是修为近似于或过逸阳长公主的,要么就是服用了某种强行提升修为的丹药。再或者,就是与长公主有着某种联系,长公主特意给她开了后面。
第一种,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二种,古喻那斩道期看起来可不虚浮啊,有些入了斩道期许久的弟子,根基看起来都没她扎实呢。
至于第三种……众人对逸阳长公主实在了解不深。莫非是因为血脉?
可她那个女儿似乎是无法修炼的啊……
陷入沉思的众人不时看向元庆,眉头紧锁。
“不然你以为呢?”即便元峰主心里也是层层骇浪,但涉及自家爱徒,他说起谎来,演技也是很逼真。
“怎么,你们以为我整天在炼丹峰都是混日子的吗?嘁——”他不客气地给众人一个大大的白眼,表示被小瞧的不满。
他的话虽不客气,可仔细想想还是蛮有道理的。
若真是斩道期,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的。那丫头在进长公主墓之前可不是斩道期。这一点,但凡是关心一下宗门大会的宗主长老们还是有把握的。
碍着他的面子,众人收回目光,有的人是就此相信了,而有些人么,多少还有些若有所思。
其中便包括了紫微宗宗主和七星宗的一位低调的长老。
那位长老在后面众人不注意时,吩咐身边的小弟子偷偷去办了一件事。
而金纹黑柱之上的那几人想得就没那么多了,云想容几乎想也没想就认定古喻是得了什么丹药。毕竟要她承认古喻有越自己的天赋资质是她更不能接受的。
古喻很无耻地耸肩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了,可是你们挡了我的路,我只好叫你们让一让了。”随即,还真一眼没看那绿松石,直径往上走了。
为了表示她的急切,她居然还一口气跨了两个台阶。
“斩道期这么任性的吗?!”鹿青看着萤厄门上的画面,目瞪口呆。
当然了,那金纹黑柱也不是摆设,只是无人看到她一口气跨了两步后那瞬间萎靡了下去的脸色。
就这样,古喻给众人留下了一个轻松潇洒的背影,很快便转入转角,消失在众人眼中。
直到这时,那一个个震惊的目光才回过神来。
该抢绿松石的继续抢绿松石,该奋起直追的奋起直追。然而不管有没有意识到,古喻那家伙都在大家心中留下了一层或多或少的阴影。
接下来的路程很顺利,前方就一个古蓝韵,后方想捣乱的还未追上来。
古喻放慢了脚步,一边运转道魔两气调息,一边仔细感受着台阶上的那些金纹。
小半个时辰后,她看见了一扇巨大的石门,有些像小时候电视上见过的南天门。
古蓝韵就站在那石门底下,静静的没有动作。
古喻疑惑,前进的脚步便谨慎了许多。
在快走到石门之下时,她怀中的龙骨忽然有了反应,那一下一下的灼热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正在期待着什么。
怎么会有这种反应,那上面有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古喻瞥了眼静止不动的古蓝韵,尔后越过她走了进去。
“诶,怎么回事,她怎么往台阶边上走了?”
“再走可是要掉下去了啊!”
一直关注着古喻的鹿青几人再次紧张起来,继第一个乌青之后,文浅浅又一次把鹿青的胳膊捏出了一个青印子。
“嘶——敢情不是自己的胳膊,捏起来一点都不疼是吧?!”
鹿青吃痛,忙把手抽出,瞪了文浅浅一眼。
浅浅同学格外敷衍地讪笑了一下,“哎呀,人家这不是紧张嘛,一个没注意,嘿嘿,抱歉了。”目光还是定在古喻身上,没有半分移动。
而且没多久,鹿青的胳膊再次被文浅浅一把抓住,狠狠地掐了一掐。
“哎呀,不行不行,再迈一步可就真的掉下去了啊,古衣这是怎么啦,看不到吗?!”
古喻确实没看到。
因为在她眼前的是一片花团锦簇的谷地。
看那地势似乎还有点眼熟。
古喻停着想了片刻,现这就是之前祭台的那片谷地。
“宗主的法器竟然这么厉害吗?”
她惊讶地扫视着这片谷地,心底满是不可思议。
如果她没记错的,这金纹立柱应当是宗门之物硬投到长公主墓内,用来考验各宗门弟子的,与长公主墓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既然没有关系,这里又为何会出现长公主墓内的谷地景象呢?且看起来像是以前的光景。
非常真实,不像是假的。
因为小白也能看见。
“小心啊,本大神总觉得前面有些不妥。”似乎是被龙骨影响了,小白困倦地睁开眼,往里瞄了两眼后,懒懒地在她耳边提醒道。
“什么不妥?”古喻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问道。
可惜小白这不靠谱的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说了句不知道便又怂怂地躲了起来。
古喻无语。
而介于怀中龙骨反应太大,几息之后,她便嘿嘿一笑,“那么去瞧瞧,富贵险中求嘛。”
说着,她便向前迈去。
萤厄门上响起了几个抽气声。
与此同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古蓝韵眨了眨眼睛。
细心观察她的人或许会现,她眼底还有一丝尚未散去的惊惧。
稳定好心神后,她现眼角略过了一道身影。那身影是那么熟悉,吓得古蓝韵生生出了一头冷汗。可待她再看去时,那道身影却不见了。
一切就好似幻觉。
是她看错了吗?
古蓝韵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台阶边缘,长长舒了口气。
是她看错了吧。
长公主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