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家裴先生的醋劲儿这么大。又忍不住仔细的瞧了一眼裴远珩,沈黎正色,“我知道了,那我以后也离向东他们远一点儿。这样吧,你以后也别靠那些女人那么近,怎么样”
“”
裴远珩嘴角抽了抽,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对了,我刚刚去洗手间,总觉得怪怪的。”
刚开始还不觉得,现在沈黎倒是觉得方才的那一会儿动静很奇怪。
“怎么回事”裴远珩也不跟沈黎闹了,听了她说了一下那里大概的情况。拍了拍沈黎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接着便给向东打电话,让他找人过去查看一下。
“刚刚怎么不说”
“我刚刚说什么啊,也不知道某个人刚刚在干嘛。”沈黎翻了个大白眼,瘪着嘴,那副神情分明就是对裴远珩的不满。
裴远珩抿唇,单手握住沈黎的手,捏了捏。“你太好了。”
手心微痒,连带着心也跟着痒痒的,就跟一阵风拂过似的,沈黎抖了一个激灵。淡淡一笑,“是你太好,该担心的也是我。”
沈鸢这次受到的打击够多的,受的伤也挺厉害的,这几日一直都在医院里养伤,许淑惠知道以后来看她,两母女都是一样的人,现在更是对沈黎恨之入骨了。
“现在该怎么办”
许淑惠也是没了办法,这几天她天天往沈鸢这里跑,就是不愿意待在家里。
沈明权虽说现在还有名汇的股份,但是跟沈黎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而且那些老臣子大都是摇摆不定的,看谁有权势就跟随谁,很显然现在沈黎占上风。
沈家现在每天都在低气压之中。沈明权手里没有了大权。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人也变得阴沉不定,表面上是对沈黎和和气气的,暗地里却对沈黎恨之入骨。
“不知道。”
沈鸢暂时也没想到办法,以前还有先生帮忙,可现在先生显然已经抛弃了她这颗棋子,沈鸢不禁感到有些悲哀,她之于先生来说竟然只是一颗棋子,纵然她以前就知道了,可还是接受不了。
抿着唇,沈鸢双手抓住被单,眼里迸射出杀意,“妈,你先回去吧,再怎么样你现在也是沈夫人,如果不陪在爸爸的身边,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败的那么惨,她不服,她一定要夺回那些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就算沈黎背后又裴远珩又怎么样
她们大概是忘了三年前的那件事,她只要曝光出来,沈黎就一辈子都完了。
“唉,好。”
许淑惠知道沈鸢说的那些利弊,她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连最后一点东西都捞不到。
许淑惠走了,沈鸢也换了一套装备,将自己全身武装起来。去了银行的保险柜拿了保存在那里的东西,再给贺楚慎打了个电话。
贺楚慎正在忙,一看到是一个只显示了ip的地址,眉头微蹙,“喂。”
“是我。”
沈鸢专门找了一个电话亭打的电话,对于贺楚慎的号码,她烂熟于心,而他似乎从未在意过她。
“今晚七点,海天娱乐城,你要是不来,我手上的东西就会发出去,贺楚慎,你,不会不来吧。”
没等贺楚慎说话,沈鸢直接切断了,整理好衣物,将自己武装起来,戴上墨镜,沈鸢离开了电话亭。
“先生,那天在富隆庆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向东一查清楚就发到了裴远珩的邮箱,裴远珩打开邮箱,眸光变得深邃起来。
“你的人现在在跟踪她”
“是,她出了医院,然后去了一趟银行,从保险柜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然后约了人。”
“盯紧她,说不定今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裴远珩单手点指着桌面,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沈黎是性子他了解,虽然看起来很霸道,很无情,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善良,要不然上次在名汇的股东大会上,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沈黎。
可沈黎善良,放过了沈鸢,不代表沈鸢就会感恩图报,沈鸢始终都是一个隐患。
晚上七点,贺楚慎依约到了海天娱乐城,他知道那东西一定是在沈鸢的手上。这女人疯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只能再次冒险来找沈鸢。
三年前的那份东西关于到沈黎的名誉,还有那个陌生的女孩,甚至关系到贺家。
沈鸢早到了,看到贺楚慎推门而入,那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这间包间是沈鸢特意留的,里面也经过了精心的装扮,她来之前将自己彻底收拾了一番,紫色的洋装在这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魅惑的韵味。她今天将头发高高的挽起,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
看到贺楚慎走过来,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你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与酥软,大抵是个男人都无法抵抗住她的魅力吧。
不过贺楚慎不是一般的男人,更加知道今天晚上的赴约意味着什么。
唇角一勾,贺楚慎关上门,脱掉了身上的西装,随意的仍在了沙发上。他淡笑,眸光掠过沈鸢,在这四周打量了一番,随后扯着领带,坐下。
“东西呢”
“别急嘛。”沈鸢眼角一勾,看到贺楚慎这一连串的东西,心里痒痒的,可面上的表情却控制的很好。
她起身,那妙曼的身姿在这套洋装的衬托下愈发的显得魅惑了。
她走过来,捏起了酒杯递给贺楚慎。贺楚慎那黑眸一沉,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
沈鸢苦笑,挨着贺楚慎坐着,企图靠近他,可贺楚慎却挪动了身子远离她。沈鸢眼神一暗,随即又笑了出来。
“喝吧,喝了这杯酒,我就给你。”
“这么简单”
贺楚慎冷笑,他可不相信沈鸢,在他这里沈鸢的信任值为零,不过现在除了喝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伸手,拿过沈鸢手里的杯子贺楚慎一饮而尽,随即丢了杯子,“东西呢”
沈鸢淡笑,低眉看着那空了的杯子眸子里露出一抹光亮,随手捏起那杯脚,眨眨眼,“楚慎,都说兵不厌诈,你永远都那么君子。”
贺楚慎眉头紧皱,“你下了药”扔欢农号。
体内一股热气流露,贺楚慎双眸里迸射出骇然的光芒来,一把掐住了沈鸢的脖子,“你怎么敢。”
这女人,还跟三年前一样的下贱。
手下一用力,沈鸢也感觉到了疼痛。她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只直直的看着贺楚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一向清高,绝对不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可你不用,不代表别人不会用,更何况在你的心里,我本来就是个无耻的人。”
缓缓的过去,靠坐在贺楚慎的大腿上,那手钻进了他的衬衫内。贺楚慎难受的拧眉,大力挥开她,猩红了双眸,“滚。”
“呵呵。”
沈鸢满不在乎,又一次靠近,打开了手机录像。她的唇贴在贺楚慎的脸上,轻轻咬着他的耳朵。
“滚开。”
贺楚慎咬着下唇,把下唇都咬破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他眼神一凛,一把推开沈鸢站起来。
“啊”
沈鸢完全没想到贺楚慎竟然还能推开她,不甘心的扑上去又被贺楚慎推开,那双浑浊的眼眸里带着一丝锐利与厌恶,沈鸢一抖,下意识的有些害怕。可下一秒她又恢复了笑容,他现在已经中了她的药。
“贺楚慎,三年前让你跑了,你以为三年后我还会让你跑”
“贱人。”
身体越来越热,大力的拉开门,想也不想的离开这个地方。脚步越来越虚浮,脑袋却异常的清醒。
刚刚他已经趁着沈鸢不注意的时候拿到了那东西,只可惜他还是着了道。贺楚慎抿着唇,拇指掐着虎口,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过他没注意到,身后突然闪现出一道黑影,一掌朝着他的脖子劈去。
沈鸢看贺楚慎逃开,刚想要追出去,头却昏昏沉沉的,脚步也开始凌乱了起来。微微晃了晃头,沈鸢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感觉对面似乎有人走了过来,却看不清,“你们”话语未落,眼前却陷入了黑暗。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三跟他的手下的几个马仔。
陈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沈鸢,冷冷一笑,伸腿就过去踢了几下,发现她昏的跟个死人一样,才道,“按照原计划进行。”
“是。”
几个人开始收拾沈鸢的装扮,然后将沈鸢带走。剩下的几个人则是将昏倒的贺楚慎抬了进来。拿出了贺楚慎的手机翻到那个名字,拨打了过去。
那边苏楠正在跟江湛约会,两人刚刚吃了饭准备去看电影,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一看号码,苏楠下意识蹙眉,侧头看江湛。
江湛正在排队买爆米花,迟疑了一下,苏楠按掉了来电。谁料那边的人不死心,再一次打了过来,苏楠的眉头都要拧的打结了,那边却锲而不舍。
“喂。”
口气有些不善。
“您好,请问您是这位机主的朋友吗”
苏楠的心微微一怔,“我是,你是”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