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冬去春來。春风依旧带着冬天是固有的冷凝刺啦刺啦的往脸上刮。站在楼板的阶梯上。程晓晓不由的缩缩了身子。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前方。
北京郊外的空军基地。士兵和军官正顶着寒冷在操练。庄重而又严肃的气息在吹过的风中隐隐拂过。
中午。士兵都各自解散去打饭了。
某个营里的几个士兵正瞧着不远处站立的女生偷偷的说着小声话。
“看见沒有。那个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就是來找咱们首长的。”
“真的。首长居然有女朋友了。”
“那是。我之前一直跟着首长的。那个女生來找过首长好几次了。”
“首长艳福真不浅……”某个小队员正说到一半。就被旁边的那个人呼啦的扇了一下额头。“你酸什么。也不看看咱们首长才几岁了。二十五。怎么就不能有个美娇娘了。”
“而且你也不想想看。”某队员正经的声音悠悠的变了调。“咱们首长又年轻又英俊。就你们这几个老土鳖讷讷的能比吗。能比吗。”
“啥啥。”另一个人凑了过來。“你说首长二十五了。我一直以为首长只有二十出头呢。”
“我擦。难道二十五不算是二十出头吗。”
“……”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刚说到一边。一道锐利的视线射了过去。大家急忙集鸟群散的走开了。
董卓迦透着严肃的脸庞才转向那个女生去。而后扬起嘴角笑着走了过去。
“晓晓。等久了吧。”
“才不会。就是你们这儿太冷了。”程晓晓搓了搓手稍稍抱怨。“不过看你们操练真的好有趣。”
“这是在郊外啊。大小姐。还有。都说了不准叫我胖胖了咳咳。”看见几个士兵走了过來。董卓迦掩饰性的咳了两声。脑门上因为刚才的操练还沒散去的热汗滴了下來。顺着白皙的脸庞划向嘴角。
程晓晓顺手拿起纸巾帮他擦了擦。“行了。以后不能叫你胖胖。叫你迦迦。”
董卓迦脑门瞬间划下三条黑线。
“走吧。吃饭去。你都练了一上午了。不饿啊。”程晓晓拉起董卓迦的手往基地的食堂走去。
“你还知道你站在这里一上午了啊。”董卓迦调侃道：“不过你今天怎么有空來。程大秘书。”最后三个字董卓迦特地玩味的加重了语气。
“今天林常委被书记叫去了。我就趁着空溜出來了。首长大人。”程晓晓好笑的撇了董卓迦一眼。牵着他的摩擦着董卓迦手中的粗茧。不由的抬头看看这个开始变得成熟的男人。有那么一丝丝的晃神。
想当初。这还是个开朗的。被人宠在手里的大男孩呢。如今却成为了空军飞行员里的首长。程晓晓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像是看出了程晓晓所想。董卓迦紧紧的握了一下程晓晓的手。笑着看着她。
“走吧。吃饭吃饭。”程晓晓又继续拉着他往食堂走去。
基地食堂的东西压跟不是人吃的。比如沒有一丝味道而且还**的馒头。油加得很少的蔬菜。但是程晓晓却依旧能够若无其事的吃下去。
“晓晓姐。你來了。”四凳子一看见程晓晓。急忙兴冲冲的跑了过來。
四凳子是董卓迦营里的士兵。相比与其它士兵跟董卓迦的关系要亲近一些。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四凳子一厢情愿的想法。
“晓晓姐。你又來看我们首长了。”
程晓晓朝他笑笑。“嗯。我是來看你们首长大人的。顺便來看看你行不。”
四瞪着受宠若惊状。其它几个队员也跑了过來。一个劲的：“晓晓姐”“晓晓姐”的叫着。那热乎劲儿叫得董卓迦在直皱眉头。
董卓迦若有所思的挑眉。“李卫。我记得你快要三十岁了吧。”
都快三十了还一个劲儿的叫晓晓姐。也不知臊。
李卫听见首长叫他。急忙站好军姿。条件反射似的严肃的回应。“是。首长。”
“扑哧”。在场的几个人都笑了。四凳子用手扫了一下李卫的脑袋。笑骂道：“你以为这是在操练中啊。”
董卓迦略带玩味的目光盯向了四凳子。“李卫的做法并沒有错误。凳子。你的意思是。在操练的时候需要要对首长致敬。在平时的时候就可以随意的打打闹闹吗。”董卓迦的语气中明晃晃的带着威慑力。
四凳子的腿不由的抖了三抖。语气羸弱的说道：“是。首长。遵守教训。”
程晓晓看着严肃的带着军人范的董卓迦。眼中止不住的赞赏。他家胖胖居然也能成为这么有威慑力的人呢。一点都不比韩池玮差嘛。这么以前胖胖就甘愿做一个受呢。
“晓晓。吃饭吧。”
“嗯。”
几道简简单单的菜色上桌。程晓晓丝毫不介意的开吃。那几个过來打招呼的队员都被董卓迦叱喝了一顿哧溜溜的摸摸鼻子走了。
董卓迦有些不忍。“晓晓。你干嘛來跟我吃这个呢。很明显你根本就吃不惯。”
“我以前吃不惯不代表现在吃不惯啊。而且。。”程晓晓对上董卓迦的眼眸。“迦迦你就吃得惯吗。”
“我吃习惯了。”
“吃习惯不代表吃得惯。”程晓晓眼睛定定的看着董卓迦。
最终董卓迦摆下阵來。。灰溜溜的低头吃饭。也就只有在程晓晓面前。他才敢露出这般神情。
程晓晓心疼。从以前疼到现在。每见一次董卓迦心里就想刀割一样的疼一次。
“迦迦。你说你当年留在j大的话。现在都已经毕业找到工作了。哪里用得找來军队受苦。”
“晓晓。要是我当年留在j大的话。那就沒有现在的我了。这些年的每一个功绩吗。都是我自己努力拼博的结果。”董卓迦眼光坚定的说道。
千钧之下。依旧能昂首前进。在那条大道上洒血洒汗的奔驰。这大概就是迦迦的真实写照了。
程晓晓怔怔的看着董卓迦说不出话來。
“晓晓。你别再为了我和韩池玮分手的事情自责了。其实。。”董卓迦敛了敛眉毛。“就算我沒有走。继续跟韩池玮在一起。最后我们都会忍受不了对方。因为不同的想法而分道。呆久了就会腻。不是吗。”
“而且就我们当时的那个状态。池玮一心想得都是毕业后回北京。你觉得我和他的想法会一样吗。”
“迦迦。其实韩池玮的父亲找过你对吧。”程晓晓刺探性的问。
董卓迦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嗯。”
“所以。”程晓晓的语气凝重起來。“其实你到这里也是为了韩池玮那个混蛋对吧。他的爸爸是军长。想要儿子也参军。可以韩池玮对军事方面并沒有兴趣。所以才会跑去跟在苏老师身边。你呢。为了他。跑來从军。”
“晓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程晓晓微微释然。侧目。“迦迦。你这些年受的苦。恐怕韩池玮一点都不知道。甚至还在为了你离开而记恨你呢。”
董卓迦笑了笑。嘴角却冒着苦涩。“我知道。”
“那怎么不去找他。”
“我怕他根本不想找我。那你呢。在北京两年了。却都沒有去找过苏老师。”
程晓晓敛眉。“我的想法和你一样。”随后又扬起嘴角笑了笑。“咱们还真的是难兄难弟呢。”程晓晓以水为酒喝了。
董卓迦忍不住被她逗笑了。看着程晓晓澄澈的眼眸。“你不怕苏老师跟别人跑了吗。”
“如果你不怕韩池玮跟别人跑了。我就不怕苏老师跟别人跑了。”程晓晓吃着饭菜笑吟吟的说道。
心思一转。又突然沉寂了下來。“苏老师早就知道我在北京了。大概两年前吧。我刚來北京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在这里了。但是他从來都沒有來找过我呀。他对我的存在。沒反应了。”
“傻丫头。你不会自己去找他吗。想当初。也是你自己离开的不是吗。你再这样无声的关注他。什么都沒行动。苏老师可能就真的被别人追走了。”
程晓晓贝齿轻咬红唇。头转开沒有说话。
程晓晓遇见过他一次。当初惊讶又难掩激动的盯着他。可是苏晟至始至终都沒有看他一眼。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离开了。每每想到此。程晓晓想要去找他的勇气瞬间就沒了。飘散到四处找不回哪怕是一点。
“晓晓。”董卓迦把程晓晓的头的扭了回來。“别逃避了。你也该想想。苏老师都已经三十五岁了。”
“嗯。”程晓晓轻哼一声。“不是苏老师了。是苏部长。外交部部长。中央常委。苏晟。”
“我就是林飞身边的一个小秘书罢了。”
“程大秘书。别那么低调好么。也别再偷偷摸摸关注了。下定决心來。把苏老师给追回來。这次可沒人再会阻拦着你了。也沒有人会再破坏你。要是韩池玮再敢破坏。这次我一定收拾他。”董卓迦认真的说着。
“扑哧”一声。程晓晓笑了。“你敢收拾他吗。他现在也算是北京的一大人物了。而且你不也一样。不敢去见他啊。”
“我已经决定去看看他了。”
“嗯。我也决定了。把苏老师追回來。”程晓晓眼神坚定。下定了决心。
董卓迦说：“晓晓。要是咱们两个都失败了。那就回家去。凑合一下一块过下半辈子。”
董卓迦说的很认真。程晓晓的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