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梅离开了。
鹿林深揉着眼睛,头还有些发蒙。
在看到时镜霆出现在卧室门口的那一瞬间,鹿仔子被吓的一个激灵,整个人连滚带爬的缩在了床的角落。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白鹤。
然后白鹤就拉住了时镜霆,救了鹿林深一条小命?
开什么玩笑!
白特助身为时镜霆的左膀右臂,不仅体贴的给了鹿林深一个微笑,还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咔嚓一声,卧室就只剩下一头鹿崽子和一只想吃鹿肉喝鹿血的恶魔。
“小……小小小师叔,你……你冷静,我小命要是在你手下没了,师父是不会放过你的!”
时镜霆向前走了一步。
“我警告你,我可是会诅咒之法的,你要是再过来,我……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
时镜霆又向前走了一步。
嘤嘤嘤……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师父,师祖!!!救命啊!!!
小师叔他,生气了!
片刻过后,守在门外的白鹤听到了房间内的惨叫。
“嗷!!!屁股要青掉了!”
“嗷!!!死镜霆,我要诅咒你!”
“嗷!!!我错了,我错了嘛~”
“嗷嗷嗷!!!”
惨叫声持续了十多分钟,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鹿林深蔫嗒嗒的趴在时镜霆的腿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从头到尾,时镜霆没有说一句话。
“小师叔,你打都打了,还板着张脸干嘛?是不是得把我屁股蛋揍的皮开肉绽你才消气?”
然而,下一秒,鹿林深就被时镜霆拥入了怀中。
一道喑哑的嗓音在鹿林深耳畔响起,犹如地狱深渊走出的恶魔,丝丝蛊惑,寸寸危险。
“鹿崽子,你是想折磨死我才甘心么?”
鹿林深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
折磨?自己什么时候折磨过他?
昨晚,自己是何等的诱人,何等的魅惑,鹿林深通通不知。她更不知道,那一晚身边守护自己的是一个何其危险的人物,危险到只要鹿林深再主动一分,就会被魔鬼吃干抹净。
小东西!
时镜霆磨了磨后槽牙,知道现在还不是下嘴的时候。
必须要等到鹿林深十八岁的劫难平安度过,他才能放心开吃。否则,等待他们的便是一起堕入地狱。
鹿林深被时镜霆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小师叔,杀人犯法,我……我愿意卖身为奴弥补自己的过错,饶命饶命。”
呼……
时镜霆的手松开了,眼中的贪婪与疯狂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玩味的笑意。
“卖身为奴?”时镜霆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就是,扫地,做饭,揉肩捶背。”鹿林深咧嘴一笑,小虎牙若隐若现:“上次在山上得罪二师兄时,我就这么做的,保证把小师叔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二师兄?”时镜霆的微笑再次危险了起来,“你还卖身过你二师兄?”
鹿林深的微笑僵硬在了脸上,这……这有什么不对吗?
十分钟后……
化妆室里,拍了一天戏的鹿野正在卸妆,突然经纪人丽莎打来电话。
“鹿野,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帝霆国际的总裁??”
鹿野一脸茫然:“帝霆国际?总裁?我没得罪啊。”
小师叔那家伙是能得罪的人吗?开玩笑,自己又不是不想要小命了。
“没有?”丽莎的语气带着火星子,“没有为什么帝霆国际突然要终止你的代言?还把你下个季度‘迷鹿’的代言给抢了。”
鹿野眼睛一瞪,一脸不可置信:“什么?!你……你等一下,我托人打听打听。”
挂断丽莎电话,鹿野把工作人员都赶出了化妆室,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时镜霆的声音慵懒而惬意。
“小师叔,你干嘛抢我代言?”
向来在娱乐圈横着走,脾气火爆至极的鹿野,现在在时镜霆面前声音放缓了好几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哼,“小鹿仔揉肩捶背的手法怎么样?”
鹿野一愣,条件反射的回答道:“挺好的。”
话音一落,鹿野的脸色瞬间变绿。
“记住,这次只是代言,要是敢有下次,你直接准备雪藏滚回师门吧。”
嘟嘟嘟……
电话挂断。
时镜霆张嘴,一颗洗好的葡萄被鹿林深喂进了嘴里。
时家大宅一片岁月静好,洛家大宅一片鸡飞狗跳。
洛家别墅的客厅里,王雪凝哭的歇斯底里,洛家夫妇面色铁青。
“我不管,这婚约只要你们敢毁,我就把洛临轩不举的事情昭告天下!”王雪凝用衣服一抹鼻涕,眼中怨毒涌现。
王家没了,林寒梅带着变现的资产去了国外,她现在一无所有,能倚靠的只有洛家。
但是洛家当初选择王家联姻,看中的就是王家和帝霆有合作关系。现在倒好,没有合作就算了,还把帝霆的时爷得罪了个彻底。
这种烫手山芋别说娶回家,有多远离多远都嫌晦气。
但是王雪凝手上却好巧不巧,握住了洛家最要命的一个污点。
没错,洛临轩在宴会厅被鹿林深踹了一脚裆部,回家后越发剧痛难忍,去医院一检查,某传宗接代的位置永久性损伤,无法起立。
这事要是传出去,洛家被笑掉大牙不说,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基本是不可能的。
“你……你个毒妇!”洛夫人脸色狰狞,“我早就说过,鹿林深不简单,不简单!让临轩多多亲近,你们就是不听!”
洛家家主脸色一变再变,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行,娶你没有问题,不过婚前协议必须要签。临轩的事情你只要敢往外面透露分毫,我洛家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娶了王雪凝就当领回家一条狗养着,他儿子虽然不举,但是医生说取精还是可以生孩子的,到时候他们一定好好给洛家的接班人物色一位母亲。
绝对不能让这个阴毒的女人玷污了洛家的血脉!
王雪凝以为自己能留在洛家,荣华富贵依旧属于自己。但其实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你说,那个姓鹿的贱人真的被时爷接回主宅了?”
城南苏家,同样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