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少年的教训之后,姜软言也知道了不能让这群江家人就这么散散漫漫的。
“原来如此……”姜软言认真思索了一下,又问道:“那江家的这些人我都能调遣吗,算上你们所谓的前辈,也都行?”
“当然都可以。”江祠淡声回答。
江清更是搂着江祠的肩膀,笑眯眯地看着姜软言道:“只要是江姓的人,每个人都会听你的命令,至于那些不听话的……”
勾起个笑脸来,江清在脖颈上比一下道:“会有‘执法者’处理掉的。”
明知道不是来处理自己的,姜软言还是指尖微微有些发颤,讪笑着道:“这样啊。”
江家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那就这样吧,江祠你帮个忙,找个机会让我和江家的人见个面。至于久安,最近要好好营业巩固好你的粉丝团。隽朗就留在万事屋和其他人周旋,温茗你们帮忙。”姜软言一锤定音:“康忙宝贝们!艾瑞巴蒂动起来!”
一改之前颓丧颓废的气场,姜软言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眼睛里面的光也是贼溜溜的,让在场的几个人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人被惦记上了。
至于这第一个受灾的人,就是夏家。
夜半三更,姜软言和温茗从夏家溜出来,温茗小声问道:“老板,像是夏大人这样没皮没脸的人真的会怕这个吗?我怎么觉得这人不会怕这个呢?”
“怕不怕的不用管,主要是精神骚扰。你没看见之前顾纲乾的状态吗?”姜软言微微挑起唇角,神色得意洋洋。
一联想到之前顾纲乾几乎要精神衰弱的状态,温茗立即就来了兴致。
姜软言顺口还夸奖了一句西泽道:“西泽做出来的录音设备是真的小巧精致,就藏在棺材旁边的花里面,说什么他们也找不到。就算是有人来灵堂敬香,也会一直听见。”
说完,正好看见旁边有个人过来,姜软言赶紧扯一把温茗躲在旁边。
了却心头一桩大事,姜软言转头回了万事屋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紧跟着就开始琢磨接下来的事儿。
夏家已经不成什么威胁了,她需要将目标放的更长远一点儿。
不得不说的是,西泽的录音设备再加上完美的调音达到了非常惊人意料的效果,所有去灵堂拜访的人都惊恐万分。
因为每个人都能听见女子细微的哭泣声,还有小声抱怨自己死在家人手上的声音。
如果有熟悉的人仔细听。
就会发现这个声音和已经不在的夏知意一模一样。
躲在角落里嗑瓜子的姜软言找了个很好的位置,一只眼睛上挂着望远镜观察灵堂里的情况,咂舌道:“这些人心理素质真不错。”
除了夏夫人溜走了之外,其余人都还在。
这会儿灵堂里就只有夏知然自己,坐在前面往火盆里面扔着纸钱,木然道:“你要是真的有能耐就回来索命,别装神弄鬼的,没有人会怕你的。”
“这家人的亲情真淡薄。”温茗抽了抽嘴角,小声地念叨一句。
夏知然坐在那里没什么表情,一把一把的纸钱扔进去,看上去竟然有些瘆人。在烛火的照耀下,夏知然脸色苍白,不像是个活人。
最近这些日子夏知然一直都很操心,所以看上去也憔悴不少,瘦下去不少。
怎么看怎么瘆人。
温茗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低声问道:“今天顾纲乾真的会来吗?”
一早,江祠就送来一个消息,说顾纲乾今天晚上会去夏家密谋。如果想要偷听的话,最好提前准备,所以他们才在这里。
“让夏姑娘久等了,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一点时间,又处理掉了一些不安分的小虫子,所以才这个时候过来。”顾纲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笑意:“听说最近灵堂里闹出些事情?”
顾纲乾明明已经知道发生过什么,神色却还是带着几分笑意的。
夏知然显然也不太在乎夏知意死的冤不冤枉,点头道:“是闹出点事儿。”
两人显然都不怎么将闹鬼的事情放在心上,亏心事做多了,也就都不怕了。
尤其是顾纲乾,手底下都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了,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
在若有若无的哭声中,明月也被乌云遮盖,整个灵堂只有昏昏暗暗的烛火,还伴随着阵阵阴风。
“之前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顾纲乾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仿佛人不在灵堂,手上拿着茶盏,气氛倒像是在某个茶馆里面喝茶聊天,那叫一个惬意。
“感觉有猫腻,大殿下想要什么?”
夏知然也不傻,知道他肯定有什么猫腻。
“特意让人送信过来解决夏知意,还安排好了那么多人诋毁姜软言,你总不能就只是为了让她身败名裂吧?”夏知然勾起唇角,饶有兴致。
“就这一点还不够吗?姜软言让本殿丢脸的事情还不够多吗?”顾纲乾的声音冷下几分。
够多是够多,但是还不够顾纲乾付出的这些,夏知然幽幽地道:“若是想合作,大殿下还是拿出几分诚意来吧。”
她又往火盆里添一把纸钱:“这痴心错付,果然是个致命的问题。意儿要是知道大殿下的心思,怕是会哭着从地府回来说不甘心的吧?”
语气里听不出埋怨,却有些阴测测的。
“合着这俩人是合起伙来算计我,看来真的不能留了。”姜软言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人给生吞了。
顾纲乾微微眯起眸子神色看不出喜怒,良久才轻笑一声道:“这话说的,好像夏小姐不希望眼下的结局一样。”
“这不是我们今日商议的重点吧?”夏知然微微眯起眸子,没有接他的这句话:“大殿下许诺让我成为皇子妃,却不说你要什么,这我恐怕不能答应。”
姜软言松一口气,还好夏知然是个有脑子的,否则就要被顾纲乾利用然后搞死自己了。
顾纲乾敛下眸子,看着棺材轻声道:“本殿……只是想给母妃讨个公道。母妃为此十分郁结,本殿看不过去而已。”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
“既然这样,那大殿下请回吧。您的交易我并不感兴趣。”夏知然淡声拒绝,将头发拢到耳后:“谣言终归是谣言,我身子干干净净,不需要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但是。”顾纲乾轻声笑起来,温声问道:“据本殿所知,夏小姐你的守宫砂好像不见了吧?而且怎么点都点不上去,这可就令人深思了。你也知道,想嫁入皇家的,规矩总归是很多的。”
夏知然猛地攥紧拳头,抬眸看向顾纲乾。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原本半蹲在地上给夏知意烧纸钱的夏知然站起身,一身素白色的衣裳看着有些骇人:“大殿下,您想要什么?”
满意地看着神色恭敬的夏知然,顾纲乾微微勾起唇角,轻轻地开口道:“本殿不要什么,本殿要你听话,将姜软言拉下水。”
过分!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
小声叮嘱跟着一起来的隐卫听完,姜软言和温茗先溜了。
离开夏家之后姜软言才抻个懒腰,有些不满地对着温茗抱怨道:“这俩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夏知意尸骨未寒,就在这商量这个?”
夏知意死的是真的冤枉。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
温茗踢开路边的一个石子,吊儿郎当地晃荡着道:“要是夏知然答应了去琪妃面前说你坏话,你怎么办?”
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让自己半靠在温茗身上,姜软言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琪妃不可能听的,她不会相信夏知然的。”
“为什么?琪妃可是最喜欢夏知然了,你清醒清醒。”温茗晃晃她,故作老成道。
姜软言瞥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不是傻了,现在的夏知然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情郎,你觉得琪妃还会相信她吗?”
更何况,那天夏夫人上门,春蝉十有八九已经将话都传给琪妃听了。
要是这个时候琪妃还能相信夏知然,让夏知然嫁给顾沉渊的话,那她实名第一个怀疑顾沉渊不是琪妃亲生的,顾纲乾才是。
就像是姜软言猜测的,春蝉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琪妃,琪妃沉默一下,对此没有任何评价。
原本知道夏夫人去万事屋闹事时,琪妃就已经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等姜软言刚回京,夏知意就殒命,琪妃就更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虽然夏知然坚持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守宫砂已经不见了?”琪妃端着茶盏,面上一片风轻云淡,却看得春蝉浑身都哆嗦。
春蝉小声地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夏家是这么说的,但是说出来,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若是姑娘真的清清白白,守宫砂怎么会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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