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歌和秦君沉对视一眼，惊慌失措的后退，“燕妃娘娘，皇上！”
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肩膀轻微的发着抖，周燕妃看到她这个样子，眼里透出一束光。
“宋北歌，你和九皇子在这里干什么？孤男寡女，我这样的行径让我们皇室蒙羞！”
宋北歌低着脑袋，一个劲的认错，“燕妃娘娘息怒，我和九皇子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
“皇上你看这。”周燕妃虽然心里有很多话，但是因为皇上在这里，也不敢喧宾夺主，只能退后一步，让他来主持公道。
皇上盯着他们两个，眉头紧皱，“老九，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不威不怒，看不清情绪，周燕妃却听得着急，如果把话语权给了秦君沉，那这件事很有可能就不了了之了，皇上这明显是偏袒他们！
正着急的时候，目光落在宋北歌头发上，灵光一闪而过，“皇上，你看宋北歌头上的发髻，臣妾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单发髻吧！”
她语调上扬，根本不给秦君沉说话的机会，“我朝律例规定，若是女子失去贞操，必须做妇人打扮，宋北歌怎么会梳一个妇人的头？”
皇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深色瞳孔里，压迫得让人喘不上气，只一眼就让宋北歌的头更低了几分。
“宋北歌，你竟然勾引皇子！”皇上声音大了几分，一句话就像是砸在宋北歌心尖上。
“回皇上，臣女没有。”宋北歌低着脑袋闷闷的开口，除了这一句，却是什么都没有解释。
秦君沉嘴角一勾，帮着一起答话，“父皇，儿臣和宋北歌是在聊正事，一直恪守礼仪，没有半点逾越。”
趴在地上的宋北歌听到他最后意味深长的两个字，忍不住握拳，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什么叫没有半点逾越，难道她还能勾引其他侍卫不成？
虽然这么想，宋北歌还是咬牙承认，“臣女和九皇子并非有私情。”
两人一唱一和，皇上目光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什么，声音柔和一些，“朕倒是信老九为人。”
听皇上态度放软，周燕妃连忙凑上来，“那宋北歌，你头上的发髻又怎么解释，总不能是不相信梳错了！”
“的确是无意的，我这头发也并非……”
“给你一个台阶，你就顺着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头发代表什么，说，你到底跟什么人私通？”周燕妃不耐烦的打断宋北歌，声音不自觉尖锐起来。
只要把秽乱宫闱这个罪名压在秦君沉头上，她儿子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夺嫡之路将会轻松很多！
一旁的皇上见她这幅模样，深色瞳孔闪过一抹不赞同。
宋北歌楚楚可怜的抬头，“燕妃娘娘，你真的误会了，我这发髻看上去跟单发髻相似，但实际上却不是单发髻。”
“不是单发髻是什么？”周燕妃显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宋北歌话刚落下她就接了起来，“宋北歌，你莫要把我和皇上当傻子！”
宋北歌眨了眨眼睛，里面全都是无辜，一副哑口无言的模样。
她越是嚣张，效果越好，等到后面才能得到重罚！
“皇上，她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大将军的女儿，如此不懂礼数，不避人言，如果不严惩势必会被其他人模仿，到时候宫中就乱套了。”周燕妃抱着皇上的手臂，不疾不徐的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娇媚，完全没有刚才那般气势汹汹。
皇上看了看周燕妃，有抬头瞥了一眼秦君沉，把两人表情尽收眼底，“宋北歌，你还有什么解释吗？”
“臣女不服。”宋北歌咬紧牙关磕了一个头，“回皇上，臣女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女子发髻千变万化，如何能用这个来判断对错？”
“你这是巧言令色，和九皇子私会，做妇人打扮，本宫和皇上都看着，如何能冤枉你？”周燕妃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一口咬定宋北歌勾引秦君沉。
宋北歌看了一眼皇上，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他明白了些什么，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也就大起胆子，抬头直视周燕妃，“燕妃娘娘，臣女与你无冤无仇，何以要血口喷人？先前臣女是顶撞了几句，但都已经认错，娘娘就非要紧抓我不放吗？”
声声句句，像是敲打在周燕妃心尖上，每一句话都在激怒她。
周燕妃气得握拳，碍于皇上在身边不能发作，“皇上，臣妾岂是那边小气之人，宋北歌不到秽乱宫闱，还旨在污蔑臣妾，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她一边说，一边抹泪，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宋北歌嘴角上扬，“燕妃娘娘口口声声说臣女秽乱宫闱，又何尝不是污蔑臣女，可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般贼喊做贼的行径实在是令人不耻。”
“你……”周燕妃没想到宋北歌在皇上面前还刚怼自己，一时间急火攻心，“关上，臣妾冤枉！”
皇上一把将周燕妃搂在怀里，“你们众说纷纭，扰的朕头疼，这件事来龙去脉如何，谁来说个清楚！”
周燕妃已经被宋北歌弄得方寸大乱，一心只想求胜，让宋北歌付出代价。
因此听到皇上发话，毫不犹豫的抢了过去，“皇上，事已至此，臣妾不得不把知道的事情说清楚。”
她说着说着，冷冷看了一眼宋北歌，“白日里，臣妾在御花园碰见宋北歌，她已是做妇人打扮，期间吩咐自己的婢女传信给九皇子，要他晚上来赴约，臣妾一开始并未留意，可臣妾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竟然真的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皇上听她说话，脸色越来越黑，手指动了一下，松松垮垮的搂着周燕妃的腰，眼里如同万里冰封。
可周燕妃却全然没有察觉，质问宋北歌，“这桩桩件件，本宫可是有冤枉了你？”
“臣女的确做过这样的事，但这并不是事情的全貌。”宋北歌看向周燕妃，里面的算计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