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左师弟不下山则已,一下山就好事连绵不断扑来,这是谁也阻扯不了的!”
“所以清风认为,大师父与其这样终日忧心挂虑左师弟这也不好那也不顺的重重灾祸,倒不如放手让他自己去一搏将来。成功与失败除了听天命行人事之外,那就看左师弟的造化之功了。”
“是啊,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之功了。”
钟灵通一时又语出衰声的认同道,霎时顺势抬目而望。但见禅房外阳光灿烂,微风轻轻,庭前的花草树木仍是轻盈自在,大有蓄势生长之势。
片刻之后,又听得他喃喃自语道。“哎,清风,话当然是这样说了,但是行将实现起来劫又是另一结果了。大师父岂能不明白此中之理,只是一时之间要做出艰难的选择,多少就有一些犹豫之心了。”
“白枫毕竟是跟咱们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灵物了,明知道前途有艰难险阻而不加以阻止,反而转身送其下去。你说,这与举手推人下地狱有什么两样啊?”
清风道仙顿时怦然心动,但仍听得大师父这样忧心挂虑之言,好像浓重的雪压霜积一样冰冷寒切,他猛然又语出低沉的安慰道。“大师父,清风以为有时候考虑大多反而害了其本性,咱们还是顺其自然,着力迎接他们二人的新生才是正道!若不给他们二人机会,只是一味的延误担忧而阻止,只怕永远也无法让他们成长了。”
“你说的不错,师尊曾也这样认为。”
“但是这关系也大大了,师尊一直拿捏不定。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啊,我总算是心中有数了。”
此时,大师父钟灵通竟然毫不避忌讳地把心中的挂虑和担忧说了出来,就好像清风道仙的话语能给他足够的支撑力量一样,终于可以给他下定决心和拿定了主意的勇气。
但是,对于大师父钟灵通此时的急剧反应,清风道仙只是淡淡地谦卑道。“大师父,清风只是按事而说耶。当不知道大师父的心里是否还有其他的顾虑?若是有的话,还请大师父自行定夺,万不可被清风的片言只语左右了。”
“这个当然,清风,你就放心吧。大师父虽然有时候也颇觉忐忑不安,但是总不致于因此迷失了自己吧!”
大师父钟灵通顿时轻快地应道,已看不出他先前的那一些忧虑了。但是,好像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马上又回过头来说道。“噢,清风啊,你看咱们只顾在这里闲聊了,几乎把寻找那个五行假体之事给忘了。”
“眼下之事急须得你和明月二人,在师尊的身旁谨做护法,好让师尊动用‘追魂赶魄’之法,去探寻那个五行假
体和阴阳相合的宿主到底在哪?是谁。也好让听们抓紧时间完了白枫这一段风波,别行其事。”
“嗯,不错,也该是咱们快速寻得那个五行阴阳相合假休的时候了。”清风道仙接口应道,再没有做出什么反对和异议的意见。
“哪,事不宜迟,咱们现在马上就去后山的禁地‘聚灵塔’”。
一时间,大师父钟灵通立即作出了行动的指向,并首先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清风道仙见状,不敢稍有迟缓,马上也跟了出去。
但是,在后面跟着走了一程之后,清风道仙突然疑问道。“大师父,这‘追魂赶魄’之法一定要到咱们雪松山的禁地去才能施展吗?那派谁去通知一下明月师弟来护法呢?”
钟灵通一时‘哎呀’大叹道,“清风,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明月童子这次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大师父早就把他罚在禁地之则闭涯思过了。”
“至于这‘追魂赶魄’之法为什么一定要先在咱们雪松山的禁地之内施展,那是因为咱们这禁地集有天地的无穷造化之功,更疑结有日月精华之魄。若得这些外在的阴柔之力和清华之魄相助,那‘追魂赶魄’之法必然强盛不息,咱们也少些夺人之功。”
清风道仙似是而明,一时娥然而语,信如大梦初醒一般责怪道。“噢,我明了,原来咱们雪松山还有这么多宝贝的地方啊?以前怎么就没听你说过呢?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一些年的光阴。”
可是,行走在前面的钟灵通听得清风道仙这样一说,马上黑着一张脸孔转过头来讪讪而言。“清风啊,话可不能这样说。这个人修炼啊,还是要讲究因缘得法的。就算你身在灵地,若无机缘巧合仍是一无所得的。”
“你们与白枫有所不同,他是一棵有着千年灵气的紫须龙王参变身而来的,而你们可都是肉眼凡胎修炼进来的。在这个前因后果之上就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比较了。再加上他们更加善于吸收日月天地之精华,那就是咱们望尘莫及了。”
清风道仙即时吐了吐舌头,耸耸肩,似是不置可否的样子,马上又显得十分低调的衰叹道。“哎,明白了,大师父。咱们还是快走吧,施法救人要紧。”
只见得二人声落话止,一阵急走,很快便来到了后山的一片光怪陆离的古怪之地上。
清风道仙环目四望,只见在一片怪石嶙峋之中,好像偶然空出一片平坦而开阔的空旷之地。当中一根差不多要三人合抱才过来的石柱,好像被人刻意雕琢成一根擎天神柱一样,与天相接,与地相连。在其左右之后,还耸生着两棵长得苍劲而精神
抖擞的百年古松。仿佛如卧云卧在天空之中一样,突然顽皮地探头伸手出来,迎接着四面八方的来客。周围一道道因地制宜而生起的氤氲气色,更像是紫气东来萦绕一样,吉气兴旺之象遂然而现。
顾不得‘啊’然一声大喊,清风道仙情不自禁的夸赞起来,“大师父,这禁地果然是一个收藏天地灵气的好地方,难怪咱们雪松要把他设为禁地,不许人随便出入了。”
“我想若得此福地而居,必然助咱们快速得道升仙,飞黄腾达。”
但是,没等清风道仙的夸赞之言再次说出口,旁边的大师父钟灵通就已经急急的伸手在口打起了一声勿哨。等那勿哨之声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马上就听得从他们的背后的丛林深处传来了一阵拨动花草树木的蟋蟀之声,接着就见一个人影影影卓卓地从中走了出来。
清风道仙回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同辈的明月童子。此时他着一身黑色的道袍,精细的装适打扮,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日伏夜潜的夜行人。清风道仙霎时讶然大惊,一时就怔在了那里。
等他回缓过来的时候,明月童子已然来到了二人的身边。清风道具仙当即阴笑着打趣道,“哈,哈,明月师弟,一日不见,你什么时候竟然改行去当夜行人了?有了好处你也不来通知师兄一声,真让人忌恨呐。”
可谁知明月童子顿时显出一脸酱紫之色,一时瞪眼气愤愤地摇头答道。“哼,清风师兄,你就不要这样来挖苦和捉弄我了。昨日,一不小心与左师弟在后山醉酒之际,差一点说漏了嘴就把大师父的秘密都泄光了。”
“最可恨的是若得左师弟醉酒之后显出了原形,若不是师兄你从中竭力帮忙,才免了左师弟知晓自身因果的后续之事。否则,只怕我明月童子这个时候还得在闭涯思过,受着大师父的严厉责罚呢!那里还敢说与师兄知道,有什么好处和享福可言啊!”
但是,谁曾想到清风道仙在听了明月童子这一通苦逼的说词之后,非但没有出言安妥起他这一腔苦逼的心情,反而还加重打趣的口吻挖苦道。“明月师弟,你也大高抬你师兄我了。”
“你师兄那有那压抑人形的本事啊,只是偶然出一点点力罢了。说来说去,还是明月师弟的劝酒之功没有学会,否则左师弟也不置于半道醒来,差一点就看破了大师父的嘱托咱们的秘密。”
“哎哟,师兄,你这是挖苦我呢?还是贬我呀!被你这一说啊,师弟我都无地自容了,恨不得寻了一个缝钻将进去,省得在这里丢人显眼。”
一时听得二人相互吹捧而又挖苦了起来,大师父
钟通即时不满地瞪着二人愤怒道。“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二人还有这份打趣和挖苦他人的心,那我叫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不是来相互吹捧也不是来吃干饭的,而是来帮我护法的。”
霎时被大师父钟灵通一顿怒斥,二人即时收起一副嘻嘻哈哈的打趣之容,赶紧扣回正题道。“嗯,知道了,大师父,你别气呀!咱们师弟只是相互开个玩笑,调节一下这压抑而尴尬的气氛罢了。没有他意的,没有他意的。”
“哼,量你们二个猴儿精也不敢在本尊的面前耍什么花招!否则,没你们什么好处。”
大师父钟灵通顿时大声呵斥道,不等二人再回过神来,他自己就已经带头径自走入了那一片‘禁地’之中,寻了一个中心点便缓缓盘腿坐下,双手合十,进入了布道施法之状。
二人见状,赶紧收了刚才那一腔滑稽的嬉皮笑脸,分左右两边神情严肃地站立,一时之间便死死地盯顾起眼前的空旷之境来。好像严防死守一般,不让一尘一物趁机飞钻而入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