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郭晓若跟华促霄有无下文暂时搁笔,且说邢跃进跟呆根妈一回家,呆根妈便热菜热饭忙上忙下高兴得眉开眼笑,自打呆根三岁起确诊来自星星孩子就没开心过,今儿怎么也要放量做一个女人才特有的魅力。
邢跃进自打小时就饥一顿,饱一顿,也没感受上母爱父爱,一惯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外面的花花绿绿也分不清是红是白,自控力又极差,终究自作自受迫入绝境自寻死路得已穿越。
这会子呆根妈一发扬传统美德,对呆根百般呵护,倒也让邢跃进深深体会了一把,他想这不止是呆根妈的乞盼,也是来自星星孩子的父母共同乞盼。
废话少叙,却说呆根妈正忙着摆酒摆菜,谁知屋外三三两两聚集了一大群人,不必细说,也知呆根一病恢复成超人,众人都想目睹这位能于外星人对话的黑小伙到底有啥超能力。
当然这巨大的场景离不开李势彦的鼓吹乱侃。
自打邢跃进凭空想象一番说的胡编乱造语,他在澡堂里这一通添盐加醋,让众人听得神乎其神,也恋恋不忘。
至此李势彦的澡堂天天爆满,洗澡人排成长龙,不为洗澡,只为听他一番天花乱坠的吹嘘。
后来众人只买票不洗澡,建议李势彦澡堂水也不用烧了,铺着麻袋让众人席地而坐专听他来讲来旺的神奇传说。
当然李势彦为此也草拟了一个短篇,虽错字错词连篇,但不用讲究,他看得明白就行。
周大妈的丈夫朱伍玖先是不信,后来耳朵根被灌送得多了,也就随大流信以为真。
今儿大夜班下班,先在呆根家门口溜了一圈没见着,刚躺下没多会,门外传来了嘈杂声,断想呆根肯定回来了,这下兴奋得恨不得裤子背心一道穿,找了双拖鞋忙穿上推开人群敲上呆根家的门。
众人皆说呆根是神仙不凡不能敲,他也会来事,自不避疏地说:“你们自是不能敲,我和呆根家自打祖上三代就是世交,这敲门的事,我不够资格那自是没人够资格了。”
众人心说,这牛皮吹得也不脸红,A市开矿也没开多少年,三代?一代还差不多。
却说呆根妈一听敲门声,忙不迭跑来打开门,好呀!乖乖!不知几时门前已堆满了人。
前面的一波人朝屋里看,中间的一波人垫起脚尖往里瞅,后面一波人干脆蹦起来望望也行呀!
你问我我问你都问看见了来旺没,当然了,出言之前都吹自己见到了,答话的人更说自己也见到。
其实呢!呆根在里屋大间平房子,中间还隔着院子隔着房,也不知他们眼能穿过几道墙。
大吹大侃不要紧,落后失面子才要紧,怎么说也不能说枉来此遭,自己什么没见到,丢了茶余饭后吹牛之绝本。
朱伍玖牛皮吹的大,真来却退缩,呆根妈好说歹说才劝进了门,众人呢!呆根妈虽也来邀请,但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还是觉得人多不便扰,自是没一个来撑大头。
朱伍玖一进门便替呆根妈关上门。
“她婶子,听说呆根同外星人通话不通了,回归地球了。”
呆根妈一怔。
“你听谁说的,我咋得不知道?”
朱伍玖一瞅这神色,呆根妈也不像是在撒谎,便忙道:“按讲这也不会是假的,外面人沸沸扬扬一个调调都说是呆根自己说的,这要是造谣也不会造的这么齐整呀!”
呆根妈也懵了,忖度半日才恍然大悟。
“这也有可能,这傻儿子我从来不见他说话,前段日子猛地醒来就开口,这就够千古一奇了,再奇一些,和外星人通话多年也难说。”
朱伍玖一听便来劲,一蹦多高才落下。
“我说呢?这孩子打小我见着就超俗不凡,只是来旺爸走得早耽搁了。”说着便用袖试泪。
呆根妈见他这么着忙跑去厨房取毛巾。
朱伍玖顿时心一揪,自忖这戏演咂了,于是又道:“他婶子,你这是……”
“哦!我去厨房拿条毛巾来。”
“不用不用!我去看侄儿来旺要紧。”
呆根妈这才方知两人在门旁已呆半日,于是忙道:“不好意思忘了,撂你撂了这么久,快进去喝杯酒,让来旺陪你喝。”
朱伍玖听了自是欢喜,但一想不能失礼节,于是寒暄道:“不了不了!我在家吃过了。”
“吃过了喝杯酒也不碍事,再者来旺爸死得早,想请你喝我又不会喝,今儿来旺正好在家,就让他陪你喝两杯。”
“要是这么说,这酒我倒是喝得。”
“这就是了。”说着二人便进了里屋。
邢跃进见有人来忙起身欠身。
礼毕直瞅着呆根妈。
“噢!来旺呀!这就是你爸老友朱伯伯。”
邢跃进忙道:“朱伯伯好!快请坐。”
朱伍玖听后自是喜悦,忙瞅着呆根妈道:“真懂礼貌!不是我说,这孩子自打出世起我就看出龙相,要不是和外星人对话这么些年,早就大福大贵了。”
呆根妈忙道:“这不刚开口说话吗?”
“这叫金口玉言,一个字值好几捆钞票呢!”
“咋就说的这么奇了,你老快坐下吧!”说着呆根妈又瞅呆根。
“我听朱伯伯说,外面人传你这些年一直忙于外星人通话,这事到底靠谱不靠谱?”
邢跃进一直听着不言语,当他听到他的一句玩话被传得人声鼎沸且自己又被传得神乎其神欢喜得不得了,现呆根妈又来问,便越发起劲了。
“可不是吗?这外星人上知宇宙五百年,下知宇宙五百年,说的宇宙中那些生命生存体,星球可多着呢!光那名,也够全体地球人记上一百年,你说我一人能记得过来吗?算我脑子好使,专挑地球人来记,又专挑我国我省我市要紧的事来记,才记上二十年,结果呢!还没记得清。”
朱伍玖顿时听得张目结舌,心早跟着飞上太空了,半日方回神急问道:“那你如今记下的大概有多少?”
“哪能记下多少呢!亿万亿分之一就不错了。”
“那是多少啊!”
“我也没法说得清,就是很多很多了,多到你想都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