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国华一听脸色一变,当即开口:
“你简直信口胡说!”
“胡说?”安婉反问一句,遂既看了一眼众人开口:“我可没有,只不过董夫子否认的这么快,莫不是做贼心虚?”
安菀的话说着,这边周围的学子看着董国华的眼神也带上了犹疑,时间已经不是很早,陆陆续续的,各个书院的学子和夫子全在这里聚集。
安菀话音落下,周围便有零零星星的小声的议论出现。
“我感觉安菀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
“说来也是,这安菀身量娇笑,拖走一个男子确实不太可能。”
......
碍于董国华的身份,周围议论的人,不多。
但这样的言论却足以让董国华心中的怒意更甚,身为一个夫子,竟然当中被人指指点点,又有谁能受得了。
当即指着安菀的鼻子便开口:“安菀!你少给我血口喷人,这程富失踪定然与你脱不了干系,少在这里胡乱攀扯!”
许是真的被安菀给刺激到里,董国华说的有些急,开口的时候更是一张脸涨的通红,那摸样竟然真的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不,这下还不待安菀开口,周围人的议论声便纷纷出现。
“我怎么看,这董夫子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如若安菀说的话属实的话,那董夫子也太可怕了!”
......
除徐少卿之外,董国华便是整个英江镇里最负盛名的夫子,天天有无数的人在追捧,那里收到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当即气血攻心,抬起巴掌就要扇到安菀的脸上。
可这巴掌却在半空中被一截细白嫩滑的手给拦住。
这手看似娇小,可是这力道却不容小觑,饶是董国华的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
“安菀!你给我放开!”
不只是被气的,还是因为挣脱安菀而导致的,董国华的一张脸竟然比刚才更红了几分。
安菀脸色不变。
“夫子可当我傻吗?放开了难不成等着再被夫子掌锢吗?夫子的力道大,我可是受不起!”
安菀说这话的语气不无讽刺。
却在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笑出来声音来。
董国华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丰富,看着安菀的眼神也是呆着从未有过的狠戾。
现在的他哪还有平日里做夫子的威风,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狼狈之极。
一旁,青山书院的夫子皱了皱眉,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遂既看着安菀开口:“你这学子怎的如此嚣张,还不快将人放了。”
董国华说的话,他虽然有所怀疑,但却觉得不无道理,而且......就算不是他现在也是需要一个替罪羊的,而现在这个嚣张的女娃娃,是最好的人选......
安菀轻嗤一声,手下的力度非但没有松懈,反而又加上了几分。
遂既看着开口的人,脸上笑得讽刺:“夫子真是异于常人,院里得人丢脸,你不找人,反而有空在这里攀篾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
似是没想到安菀会说得如此的不客气,开口的人也已是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魏夫子......人......人找到了。”
正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衣男子气喘吁吁的从外边过来。
青山书院的夫子一听人找到了,瞥了安菀一眼之后转身迎上去。
“人在哪?”说的人语气带着明显的忧虑。
气喘吁吁的学子解释:“回夫子的话,人在后边。”
话音刚落,起身迎上去的魏夫子,抬步便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于此同时,众人一听人找到了,皆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倒不是有多关心这个他们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学子,只是......有的人安菀得罪的起,他们却不敢......
眼看着人越来越少,董国华这才眼神阴狠的看着安菀开口:
“放开”
安菀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董国华,而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松开了手。
遂既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转身。
“说的好像谁乐意拽着你似的,弱鸡!”
......
女娃娃娇软的声音随着微风进入董国华的耳朵,董国华一张脸如同调色盘似的清了又白,白了又青。
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出现:“夫子。”
董国华看到来人,脸上的表情变的扭曲。
眼看着人接近,抬脚毫不留情的踹向女子。
白衣女子应声倒地,原本就极差的脸色再次白了几分。
不过她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连忙从地上爬起,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颤着声音开口:“夫子。”
董国华踹了一脚似是觉得不解气,冷哼一声,当即上前一巴掌甩到女子脸上:“赔钱货,若不是你,今日我又怎么会到如今的地步!”
采环一个瑟缩,遂既埋着头开口:“一切都是采环的错,什么责罚采环都认,但求夫子给条活路,不要将我逐出书院。”
边说着,采环一边使劲的磕着头。
董国华看着卑微又胆怯的采环,心里才觉的舒服些。
抬步上前,一把抓住女子身后如瀑的长发,强迫女子的脸对着他,而后居高临下的开口:“想要让我留下你?可以啊,那就在这里跪上三个时辰吧。”
将至寒冬,此刻的天气虽不至于太过寒冷,但是隔着薄薄的衣衫,跪上三个时辰,对于本就虚弱不堪的采环来说,还是很容易伤了根本的。
况且这摆明里就是刻意的刁难。
可饶是如此,采环却还是脸上带着喜悦,连忙开口:“是,采环谨遵夫子吩咐。”
说完,竟是真的恭恭敬敬的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董国华见状,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意,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走了一半之后开口:“对了,若是有人问起,你为何跪在这里,你当如何说?”
跪在地上的人,睫毛轻眨,遂既面无表情的开口:“学生犯了错误,既是夫子不忍,但却要自己懂得约束自己。”
董国华这才满意的点头,转身离开。
前方院落里安菀几人走了一会之后,便看到一群身穿青衣的学子,搀着一个连已经肿的不像话、身上的衣服也是布满泥垢的男子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