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露烦气的瞪大眼睛,用手指着她,嘲讽道:“你小时候没爸妈教你说话吧。你来店里后,麻烦就紧跟而来,你不得不承认。”
林维维脸色阴沉,胸口聚起怒气,冷笑道:“有些时候,家人出事可能是给孩子承担了罪责,是因果报应吧。”
她还记得父母教给自己说话要懂得分寸,哪能容忍刘露在这儿胡诌。
“你什么意思?收回你说的话,听到没有。”刘露咬着牙,抓住她的衣袖道。
她不为所动,惊于刘露的双标,淡淡说道:“字面意思。”
地上散落着碎片,一踩就发出“喀嚓”声,整洁的屋子添了分杂乱。
刘露气结,记起孙经理交给自己的任务,只能忍气吞声,站着不动。
林维维捡起地上的纸张,察觉到异常,歪着头查看道:“整理桌子将纸张弄到地上就罢了,怎么连打扫工具都没有。”
“看这里很干净,就稍微收拾一下。”刘露像是被戳中了下怀,急声辩解道,“二楼比较私人,我也不好乱动。”
坏了,她的表现已经让林维维怀疑了,必须要紧咬着打算的理由不松口才行。
“那你看到我后,那么惊慌做什么?”林维维眯起眼睛,困惑的看去,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刚才刘露的反应可不是问心无愧的。
刘露扯了下嘴角,自知自己之前反应太大,讪笑道:“还不是你拍照片的声音吓到我了。”
说完,她蹲在身子,快速捡起地上的碎片,转移注意力道:“这碎片我还没收拾完呢,要赶快了。”
林维维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底刷下了一层阴影,她变脸可真快,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欺负她了。
碎片崩到到处都是,刘露咬着嘴唇,心如火烧一样,她还要摸清季铭佑的下落,不能离开。
冰冷的瓷片放在手中,她思来想去,抬起头,逼问道:“你这个时间不该来店里的,你与店长说了?”
“当然。”林维维摇了摇手机,见她狐疑,撇嘴将界面给她看。
刘露眼中一亮,将瓷片丢入垃圾桶内,放柔语气道:“你可知店长在哪?他只知会了我一声,太让人担心了。”
“还有你从哪里弄来了一身伤,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她露出微笑,一副知心朋友的样子道。
林维维默默的后退了一步,保持着距离,对这意外关心很防备,含糊不清的说道:“就被撞到了,包扎了一下,其他倒是没什么。”
林维维直勾勾的盯着刘露,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我也是不清楚,好奇问下。”刘露被盯得发毛,担心自己会被怀疑,像是走在悬空钢丝上的人一样,胆战心惊。
她意识到不能再待下去,拿起一旁的包包,气愤的瞪了一眼,像是受了差别对待般埋怨道:“凭什么一点事情都不与我讲,我就讨厌你这一点。”
接着,见林维维一脸茫然,她跺了跺脚,快速从楼梯走下。
仅留林维维一人留在空旷的二楼,脚步声逐渐消失。
她耸了耸肩膀,对于刘露小心机多,又喜欢占了便宜卖乖的同事来说,自己不讲私事也不过分。
“奇奇怪怪的人,就偏不顺着她。”林维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昨日的监控调出来,加速查看着。
“林维维,你那么着急喊我来做什么?”夏小悠跑着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墙,扫了一眼道。
她托着下巴,指了指地上未收拾的碎片,烦躁的说道:“我见有人先到,原来是我同事,还没收拾完就走了。”
“就那个敏感,又心机的刘露?”夏小悠绕有兴趣的说道,“我一定要会会她,你只能我一人欺负。”
林维维轻嗯了声,未见有黑衣人的影子,泄气的爬在桌子上:“什么也没找到,我头还疼了起来。”
她的脑袋像是被敲击着,又疼又晕,打不起精神。
“咱们先下去,你今天还要做检查的。”夏小悠将她扶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堆医院发放的单据与诊断单,像是一团乱麻一样。
林维维被搀扶着走出店里,趁着她在锁门,先溜到车上:“我在这儿等你。”
躲在街角的刘露听到声音,悄悄的探出头,见两人还未离开,紧张不已。
夏小悠点头,将几张收据单子都丢入垃圾桶,走向车子道:“在医院用不着的单子我都丢了,你有三四项检查,关键时刻还是你悠姐靠得住。”
车子发动起来,林维维咧嘴一笑,开玩笑道:“太靠谱了,带我走上人生巅峰指日可待。”
“我能带你去要饭,去不去?”
等着两人离开,刘露马上走出来,拿出店门钥匙,记起两人的对话,喃喃道:“我要是拿到医院收据,去护士站一问不就行了?”
她认为这点子可行,见街上无人,害怕丢人的慢步走去,装作若无其事的伸出手。
发酵后的恶臭味儿扑面而来,不由干呕了一声,嫌恶的用手指夹出收据。
“妈妈,这个姐姐怎么在翻垃圾桶,好脏啊。”一天真的声音传来,让刘露尴尬不已,感觉身后袭来不少视线。
小孩家长将她急忙领走,温柔的说道:“不用管她。”
“可是大姐姐好可怜啊。”
刘露屏住呼吸,快速的拿起收据,一直低着头像逃跑一样离开。
她侧着脸,嗅了嗅身上,臭味像是留在了身上,焦躁的擦拭着。
医院里清凉的环境,让人舒适,减轻了林维维的头疼,懒洋洋的瘫在病床上。
“要不我给二叔打个电话吧,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联系。”林维维掏出手机,知道此事与爸爸有关系后,就有用不完的力气。
“都可以,你也别太急。”夏小悠坐在一旁,担心她的状态,拿起诊断单子要先去排号。
林维维点了点头,紧张的拨通电话,闲聊了几句,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二叔,我爸的社交圈广吗?有没有认识身手厉害的人?”
“维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她的二叔是个憨厚老实之人,从小就将林维维当做亲生骨肉看待,语气瞬间焦急。
“就是见几日有人说认识我爸,身手不错,就先问下二叔了。”林维维揪着床单,像向长辈询问意见一样,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