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肯放过壶乡侯,本号以百封黄金作为谢礼,算是本号对英雄的一点小小心意!”
听陈成这么一说,孟少的老脸顿时就乐开花了,有钱拿就没白忙乎,何况还是整整一百封黄金,这可是他从来不敢想象的一大趣÷阁钱呢!而且对这“聚丰商行”他也有所顾及,那陈化先可是公认仅次于圣王宫里面那位的巅峰高手,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既然人家给了自己台阶,他自然没有不给这个面子的道理。
孟少随即脸色一变,豪爽得拍了拍陈成的肩膀,“呵呵,既然你老兄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要给你这个面子了!”说到这,他瞥了脚下已经哭成泪人的肥猪侯爷一眼,怒哼着道:“可恨这死胖子太不上道,没来由得白白让你们替他出血,着实可恨!”说着照着胖子那硕大的屁股就是一脚。
“诶呦!英雄饶命啊!”壶乡侯顿时被踢得满地翻滚,可是经陈成这么一番提醒,他也顿时开了窍,于是连忙抱住孟天河的大腿,痛哭流涕的哀求道:“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只要您饶了我全都给您!……”
有钱自然就没有伤害,孟少的脚丫子也终于不再落下,接下来,就只剩下收钱放人这一件事需要做了,只是当陈成命人将壶乡侯的所有财产已经答应的那一百封金子抬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可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钱呢!整整一甲板的钱呢,略去那些暂时无法估算的珍玩财货,就只是成箱的金银,就足足有十箱之多,这还不包括聚丰号的那一百封黄金在内,这让一向财迷的孟大少简直都要乐疯了,有这些财务打底,什么灵药买不到,别说是他们三个,就算再多一倍,也足够耗费的了。
“哈哈,这次老子可真的赚到了,看来打劫这种事以后要常常干才行!”孟少一边在心里歪歪着,口中却吩咐陈成赶紧将肥猪侯爷领走,没有他的吩咐其他人不准走出船舱,以方便自己将这些东西移入神秘空间中去。
可还不等陈成带着人离开,异变突生,只听河面上陡然哨音四起,随即便发现从岸边的芦苇丛中飞快窜出十多艘小船来,只是片刻,便已将他们的大船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有几艘甚至狠狠撞在了船舷之上,大船顿时剧烈摇晃了起来。
“我靠!什么情况?”
孟少微微一鄂,不仅向下望去,随即一眼便看到前方一艘稍大点的船头站着一个身着虎皮体形雄壮的野人,正裂着那胡子拉碴得大嘴,呲着参差不齐的黄牙,目光贪婪得盯着自己冷笑,那模样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简直和那传说中的山精没有什么两样,即便是孟少这种胆大包天的家伙见了,也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正在他愣神的档口,就见那“山精”似的家伙突然扯开嗓子唱起山歌来,“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迸半个说不字,你来看!”说着猛地一挥手中的大砍刀,用力得一瞪牛眼,提高了嗓门大喝一声:“管杀不管埋!”
看到这厮如此鲜活得一幕表演,孟少几乎都要拍掌叫好了,只是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呢!“既然是打劫,那干嘛撞船呢?这套路不该是用来碰瓷的吗?难道说,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想到这,他忍不住朝下问道:“喂!下面那个山精,你既然要劫道,上来拿钱也就是了,干嘛又撞我们的船呢?难道就不怕船沉了你们什么都拿不到吗?”
汉子一听对方竟然上来就给自己起外号,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哇呀呀怪叫起来:“你爷爷才是山精,你祖宗才是山精,小子狗胆,竟敢骂你老子,有种你别走,看我不劈了你!”说着一摆手中一丈来长的大砍刀,就要往大船上跳,可刚拉开架势,突然脚下一瞅,这才注意到彼此之间几乎隔着数丈的距离,别说在他了,就算是顶级的轻功高手想要一下子跳上去,也得费点劲,随即连忙止住身形,猛地转身对着身旁那个带着破皮帽子的矮子破口大骂道:“你是瞎子吗,没看见老子要上船,还不赶快开船!”
“老大,小的本来就叫瞎子啊!诶呦!”似乎对自己无缘无故得背这个黑锅感到不太请愿,那矮子犹豫着想要反驳两句,却没等他把话说完,屁股上就狠狠得挨了一脚,差点没从船上掉下去,不敢冲着老大发作,只得将满腔的怒火全都撒在了周围的一众喽啰身上,呲牙咧嘴得指着众人大骂:“都是死人呢!还不开船!”
想必平时是被这二位的火爆脾气给吓出了毛病,众喽啰一听两位寨主的吩咐,顿时吓得脸色大变,不敢怠慢,连忙齐齐用力,拼命得划开了手中的船桨,只是这样太过卖力的后果似乎并不太完美,只听咚得一声闷响,这艘小船也终于步了其他船只的后尘,成功得完成了与大船的紧密接触,顿时随着剧烈得晃动,一船的水贼全都变成了河漂子。
“我靠!这是什么战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望着眼前这一大片在水中剧烈扑腾着的河漂子,孟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老天对他实在不薄啊,居然被打劫都能遇到如此一群极品!
正当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聚丰号的船主陈成忽然后面走过来皱眉提醒道:“英雄且不可大意了,这些水贼虽然行事鲁莽,却是这青羊山这一带出了名的一伙强人,尤其是那大寨主孙进和二寨主邹平,武力更是了得,我看,不如还是由陈某出面与其周旋,您权且在舱内暂避片刻可好?”
然而对于这样的一番好意,孟少却毫不领情,随即头也不回得挥了挥手,难抑一脸兴奋得道:“没事!难得能遇到这样的极品货色,不拿来耍耍实在太可惜了!”
陈成顿时无语,这才叫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不过话又说回来,被人打劫还这么开心,这家伙该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随即又瞥了下方正拼命往船上爬的那些水匪,不仅摇头暗叹口气,“咳!都是人间极品呢!”
既然人家不领情,陈成也不好再继续深劝,索性便领着人返回了船舱,坐等这处闹剧落幕的那一刻,自己再出来收拾残局。
一时间,甲板上再次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孟大少还依旧负手立在船头,眼看着水匪们一点点得从下面爬上来,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几分。
话说自从孟大少习武以来,除了在醉风楼那一次,似乎还从来没爽快得威风一次呢,所以今天看到这群缺心眼的水匪,哪里还肯轻易放过,自然要大展拳脚得沙狂虐一番了。
生活就是这样,压抑得久了就需要借住它物来调剂调剂,否则非得把自己憋成变态不可,很不幸的,这群水匪便成了那可怜的“天选之人”。
“给我宰了这厮!”
随着大寨主孙进的一声爆吼,那些刚刚爬上甲板的水匪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发一声喊,挥着手中的兵器朝着孟少发起了冲锋。
倒是那大寨主孙进却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拄着那口大砍刀,爬在船舷上哇哇得狂吐起来,显然,这厮在下面灌了不少凉水。
而就在他清理胃肠的这么一会功夫,忽觉身后的声音突然间似乎变了味道,原本颇具声势的喊杀声竟然毫无征兆得变成了一声声惨叫,还不等他转过头来,便看到一道道人影如同漫天得烟花一般,从船头处爆散开来,若不是他反应及时,几乎都差点被一道倒飞回来的人影给撞上。
“怎么回事?”孙进急忙回身,正待看时,却见眼前忽然一花,还不等他反映过来,一只白皙的手掌已经死死得攥住了他的脖子,随即一股大力袭来,顿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就彻底失去了控制,被狠狠得甩了出去。
轰——咔嚓——啊——
顿时,木头断裂声伴随着孙进的惨叫一连串得在甲板上响起,可怜的孙进,那看似雄壮伟岸的身体,竟如同布娃娃一样得被人随意在空中抛来抛去,每一次着地,必然会将厚厚得原木甲板撞出一个巨大的坑洞,直到甲板因为这种大肆的破坏即将崩溃时,那人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再看孙进,早已经没了人样,出气多进气少,几乎奄奄一息。
而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也不过只是半柱香的时间而已,此时甲板上除了躺着的,就只剩下孟天河一个人了,此时正来回扫视甲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脸的满足。
船舱里,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全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除了陈成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其他人几乎全都长大了嘴巴傻在了原地,可即便是见过一些大阵仗的陈成,此时也被孟少所展现出的武力震撼得脑袋一阵发懵,尽管知道对方厉害,可没想到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在他看来,这已经是近乎八阶乃至更好修为的武者的实力了,而这样的武者,即便是整个南凌国,也找不出来几位,这也让他对面前之人的身份更多了一层神秘感,当然了,更多得还是对于强者的那种强烈的敬畏之心,以至于连自己家的商船几乎都快被对方给拆了都没注意到,直到这个神秘的高手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跪倒施礼赔罪:“参见前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孟天河完全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对方的态度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这让他在感觉意外的同时,也不免显得有些不太自然,随即连忙摆手道:“呃,陈船主说得哪里话,方才还要多亏您提醒没杀壶乡侯,这才没有筑下大错,说起来,还是老夫欠了贵宝号的人情才是,而且……”
说到这,孟少瞟了一眼周围已经变得破烂不堪的甲板,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方才打得性起,没能控制好力道,现在把船给毁成了这样,老夫心中有愧啊!不然这样吧,方才的金子我就不要了,权当是这些的赔偿吧!”
话虽如此说,可陈成哪敢要他的钱呢,即使那钱原本就是自己的,即使他也觉得对方这种赔偿的手法十分无耻,然而,他依然还是诚惶诚恐得断然拒绝了,没奈何,与能交好一位武道大师相比,眼前的这些损失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作为聚丰号的一名小高层,有一件事情陈成还是要必须去做的,那就是与这位高人交好的同时,尽量尝试着招揽对方,如果真能成功的话,必将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当然了,无论他如何卖力得抛出橄榄枝,孟少也是不可能加入他们商团的,不过和对方结交一下他是不会拒绝的,有这么一个实力雄厚的商团朋友,以后想买东西也更方便一点不是!所以他并没有将话完全说死,只说自己会考虑考虑。
如此一来,陈成就更加恭敬了,二话不说,立刻命人又从舱内抬出大量的金银作为礼物孝敬,顺便还奉上了一块雕刻着鲤鱼纹的金牌,作为信物。
拿了人家的金牌信物,又得了这么多的金银,志得意满的孟大少自然不肯再留下去,随即朝着对方一拱手,道:“老夫还有些闲事要去处理,就不继续叨扰了,就此别过!”
说完,孟少就带转身离开,却被陈成叫住道:“且慢!老英雄既然要走,晚辈自然不敢多留,只是您带着这么多的财务路上恐怕多有不便,如果您信得过在下的话,不如您留下住址,晚辈亲自将之送到府上去可好!”
“靠,这家伙倒是机灵,这就想套老子的底细了,没门!”孟少心中暗骂,可是嘴上却哈哈笑道:“这个就不用陈船主担心了,老夫已经有了打算了!”说着用手一指船上那些东倒西歪的水匪,“你看,这不是现成的挑夫吗!”
陈成闻言顿时无语,虽然心中不免替这些苦命的水匪感到悲哀,可是表面上却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这个神秘的高手可千万别是个骗子,否则自己这次自作主张的行为,可真的要连棺材板都赔进去了。
说话间,孟大少已经重新走回了甲板上,用脚踢了踢已经被揍成了猪头一样的孙进,“喂!死了没?没死就赶紧起来干活了!”
此时,经过这一阵的喘息调整,孙进已经清醒了许多,虽然浑身依旧剧痛,可索性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内府却没遭受什么重创,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而被痛殴了这么一顿之后,他对面前的这个老头除了畏惧还是畏惧,哪怕对方咳嗽一下,心都会狂跳不止,此时不仅不敢再有半分的不敬之心,还要忍着浑身的剧痛,连忙挣扎着爬起来,连连叩头感谢对方不杀之恩。
对于孙进的恭顺,孟少只说了一句,“赶紧抬东西走人!”说完就径直跳下聚丰号,上了下面的小船。
而直到此时孙进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的那位二寨主邹平居然一直都留在小船上没有上来,顿时差点没气死,指着邹平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你丫没义气的死瞎子,老子和你没完!”
谁知一向非常惧怕他的邹平,这一回却连理都没理他,而是非常狗腿得围着小船上的孟少忙前忙后,那模样,简直就如同是孝敬自己的亲爹一样。
对于这样的叛徒,孟少自然不会有好感,只是当他无意得瞥了对方一眼后,却顿时被对方手上的一件东西给牢牢吸引住了目光……
给读者的话:
第一章已经改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