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十几天的赶路,一行人等终于来到苏家所在的淄博城。而这十几天里,韩谭依然承受这非人一般的磨练。虽说不能确定这武艺有多少的提升,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韩谭即便被一个四品的人徒手全力攻击,也依旧能保持一个时辰屹立不倒。这样的体魄饶是李无忧这亲手帮他缔造出来的人,都感到十分的惊奇。不过又一想他这几日所受的罪过,似乎一切都变的合理了起来。
“前边就是我家了,谢先生您之前所答应我的事情,希望你真的能够完成。”苏青下了马车,对着几人说道。
苏青上下打量这谢齐卿,直到现在她都不清楚这眼前的男子,到底那一句话是真的,那一句话又是假的,或者他每时每刻都在说瞎话。
“放心吧!我这人虽然经常满嘴不找边际,但是有的时候还是说话算话的。而且说服苏老爷子这件事,于我而言可是件好事。你想想,一个苏家未来的家主欠我一个人情,这对于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而言,实在是天下绝顶的好事了。”谢齐卿笑了笑说道。
“平头百姓吗?”苏青看着两旁的白起和李无忧心中嘀咕道。若拥有这两位保护的人,还能算作平头百姓。那她这偌大的苏家,就是如同乞儿聚会一般。
“那边有劳谢先生了。”苏青毕恭毕敬的说道“不过,我苏家说起来也是淄博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被人传出去您空手而来,未免有些折了面子。所以等等进去的时候,还请委屈几位拿上这些东西装装样子。”
苏青拍了拍双手车后大毛等人,就依次从后走出。
“百年何首乌,干枝雪莲花,还有这大鹿茸。”谢齐卿身后的,看到这一个个拿出来的东西,眼睛都瞪出了大半。这里边随便一样东西,怕是都需要五千两白银以上。
“这种事情,我自然想到了,所以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就在马车上等等拿下来便是。”谢齐卿说道。
闻听此言的风来朝,可以一脸的惊愕,随后一把把他和商隐拽到了一旁小声询问道。
“那每一样的东西可都价值不菲,这车上也就贯匣枪已经‘凤’‘凰’二琴可以比拟,你不会是打算把他们都送出去吧!”风来朝询问道。
“那些东西这么贵啊?”听到风来朝的话,商隐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本来也猜到了这些东西肯定不便宜,但是确实没想到居然贵到如此的地步,这心里可就一阵的颤抖。随后抬眼看了看这罪魁祸首谢齐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好自为之的表情看着他。
“唉,放心吧!我不会把那种东西交出了的,咱们后边不是有上次剩的熊掌吗?等等打上点白,粉,就说是白熊掌。这东西即便就和她那个大鹿茸差不多了,再加上那坛杏花酿也给他送过去就行了。你想想,这坛子杏花酿能让他姓吕的在即墨城如此表现,想来这酒对于苏老爷子也是珍爱之物。”谢齐卿出声回答道。
“你这黑熊掌加上白,粉就冒充白熊掌,这样也太过虚假了吧!”风来朝质问道。
那知道还没等谢齐卿开口,一旁的商隐提前开口道“没事,什么黑熊掌白熊掌的,只要是熊掌不就行了。而且这些东西贵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人哄抬,要不然一根大一点的鹿茸怎么可能比小的贵那么多?”
“可是那熊掌怎么说都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谁知道它现在是好是坏,这要是吃出点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啊!”谢齐卿反驳道。
“应该没事,这东西我之前已经给它用盐腌制了一边,一两个月应该还是能保存的。再说了这些东西基本上就是放在家里显摆的,有几人会真的拿来吃。”商隐摆了摆手说道。
风来朝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当中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说把商隐一起拉过来,就是想让他劝劝谢齐卿,接受人家的好意直接拿这送给苏老爷子。毕竟他们这一群人里,可能也就他的话能管一管谢齐卿,可是万没想到这两人当真是臭味相投,没说两句就已经达成了共识。打算拿这黑熊掌,去冒充白熊掌。
吩咐好了白起和李无忧一人拿酒一人拿“白熊掌”,这一行人可就浩浩荡荡的走开始朝着苏府走去。虽说李无忧在听到要交出杏花酿时百般的不愿,千般的不许,可是最终还是在谢齐卿与商隐的威逼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端着酒坛走在众人的身后。
“哇,谢哥,这苏家到底是干嘛的啊!这院子怎么那么大啊!”看着这苏家的大院李无忧,走在足有一丈半长的石桥上惊呼道。
这苏府的院中,什么叫假山,什么叫凉亭,什么叫翠柏,什么叫奇花,你只要一走进那边是一览无余。从山上下来没有见过什么的李无忧,也难怪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如同苏小姐所说,这苏家是靠贩马起的家。不过他这走南闯北的横跨十三国,自然不会只经营马匹,在贩马的同时也会在马身上再带些东西。基本上来说,这要是这国有的哪国没的,苏家都会有所涉及。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这苏府变的富可敌国。甚至于有人传言,这苏府的银库,比之于一些小国的国库都差不了多少。”谢齐卿扭头给李无忧解释道。
可那知道这提问的李无忧,此时周逗弄着石桥两旁畅游的鱼儿,丝毫没有去听谢齐卿在说些什么。
“咳咳。”十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回了头,谢齐卿在心中给李无忧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走过石桥又穿过一道凉亭,谢齐卿等人也终于来到了苏府的正房。此时早已有人进里去通报,把刚刚在书房里舞文弄墨的苏老爷子,从房中请到了正厅。
“爹,我回来了。”苏青看着眼前正坐在客厅里的中年男子说道。
此人看起来大约四十左右。与其他人好穿青穿蓝穿白不同,此人身穿一身少有的绿衣。上绣云罗伞盖花罐鱼肠,离着远处来看就是两个字“花哨”。
而这穿的如此花哨,丝毫不像谢齐卿口中描述,那曾经走南闯北跨越多国的男子,正是苏青的父亲苏老爷子。
“恩,回来就好,把买回来的东西收下去,就回屋休息去吧!这一路的车马,必定十分的劳累,不用立即给我请安。”苏老头子闭着双眼看着苏青说道。
“爹,我带了客人回来。”苏青一边用手示意让谢齐卿几人上前,一边开口说道。
“苏老爷好,您和我曾经在马匹上有过交易,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我。”谢齐卿上前走了两步说道。
只见苏老头抬了抬头,微微的睁开了双眼看了看谢齐卿。随后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把礼物都放下吧!想在这休息几日,就在这休息几日,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说完便又闭上了双眼。
见苏老爷子如此作态,谢齐卿不免有些尴尬。当时已经给苏青夸下了海口,只要自己出马肯定能劝说成功。可是看着状态,别说是劝说成功了,就是让这苏老爷子睁眼看上自己一样,似乎都不那么容易。
谢齐卿看看苏青,苏青也看看谢齐卿。两人就这样相互看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谢齐卿为了此事可是准备了不少的长篇大论,可是现在却没有半点开口的机会。
“苏查?”就在这僵持之间,谢齐卿伸手的李老头开口叫道。
一听到有人叫自己,这苏老爷子又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毕竟已经就七八年都没有交过自己的名字了,即便是在熟悉的人也会叫上自己一生苏爷。
“李,李哥。”苏查噌了一下睁开了双眼,已一种活见鬼的表情,看着站在那里的李老头。接着推开椅子起身,紧走了两步抓住了李老头的双臂仔细的端详起来。
“嘿,你果然是苏查,这算起来咱们可有十二三年没见咯,你这过的还好不。”李老头也抓这苏查笑着说道“嗨,瞧我这嘴,你住着这院子,这大家大业的怎么可能过的不好。”
“哎呦,李哥啊!你这话可是羞臊于我咯,我这院子即便在打,不也是相当于你的?当年我刚上战场,若不是有你,帮我弹开那一剑。别说是这院子了,就是我这条命都没了。”苏查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浮起了一丝雾气。
先撇开这已经快出来来的苏查不提,单说站在一旁的苏青。她现在也已经愣在了原地,自她出生起就从没看过她父亲哭过。即便唯一一次有眼泪在眼中打转,也是当年她母亲去世的时候,苏查站在坟前,而今天她父亲居然快哭了出来,这可叫她感觉活在梦里一般。
“谢先生,这李叔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看起来和我家老爷关系慎密啊!”站在谢齐卿身后的韩谭,对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