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又恨铁不成钢一般的,看了一眼李无忧,随后款款道来。
“这组织之人,必然不是别人,而是咱们齐国的大王。就算不是,也肯定肯定也是王室相关的人所办。肯定不会是你口中的自发组织。”商隐说道。
李无忧一听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绝对不相信一个小小的观龙会,会引起一个大王的注意。看李无忧那一脸想不通的表情,商隐也就更加不期待他能理解什么了。
“首先,这一个观龙会,居然可以把规模办的如此之大,大到连燕国的人都会知道。这样的影响力与宣传工作,绝对不是几个民众所的完成的。再说这观龙会的最大收益人,只要稍微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齐国的国库了。这观龙会上,没卖一份东西,那国库里的税收就要多上一分。虽说这些未必会有多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咱们齐王不可能放过它的。而这关乎于国家的事情,即便发生了什么事,都会运作下去,绝对不会如同刚刚那酒客所说砸在手中。再说了,这十几年的观龙会,又有谁真的看到龙了吗?只不过是个噱头而已。怎么样,听明白了吗?”商隐看了看一面迷茫的李无忧问道。
刚刚的那一番话,对于‘单纯’李无忧的而言实在太过新奇。即便是听完了商隐的解释,他也不太相信这观龙会,会有齐王的影子。
“确实,如同刚刚商隐兄弟所说。而且不光是这观龙会,只要是能来钱的东西,其实都有大王涉及。不说别的,咱们就是昨晚去的‘素雅阁’,以及咱们几日一直在住的青山阁。其实后面都是有王公大臣在管理,以及维系运作。”谢齐卿也不碗中的粥,打扫了个干净,才开口替商隐补充道。
谢齐卿这刚说完,就听见风来朝叹了一口气,随后用只有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要是早日认识谢大哥,早日听了这番言论,当年我们又何至于此呢?”
风来朝的这一开口,顿时又勾起了谢齐卿昨晚的好奇心。因为昨晚实在是时间紧张,所以也只能先把此事作罢。可今天谢齐卿可是有充足的时间,来好好的追问,追问。
可是万没想到,这风来朝如同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般,不管谢齐卿如何的软磨硬泡,都没能问出一丝半毫的线索。最终一脸挫败的他,也只能悻悻作罢。
一晃多日,原本几人商量是只在这即墨城待上几天。可是众人对于这观龙会的好奇,到使得他们在这里多待了几日。
几日后,时间立夏。此时的天气比之于原来,不知道要暖了多少。甚至于有些人,现在已经开始穿起了夏装。当然只有些人里,就包括李无忧和白起。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比试当真是无孔不入,就连着衣服看谁穿的少,更加耐寒一些都要比上一比。
好在商隐与谢齐卿在身旁,倒也没让两个人最后脱个尽光,身上多少还有一层布衣,不至于让人以为看到两个野猴,在路上走动。
“醒醒了,醒醒了。”商隐拍了拍谢齐卿的脸说道。
谢齐卿的脸上发出一阵“啪啪”声,被这样拍了两下,不管你睡得多死,也都醒了。
“干嘛啊!这才什么时辰,你就叫我。”不肯睁眼的谢齐卿,此时在床上埋怨道。
本来按照这两个人的意思,可能早就不在即墨城待着了。可是小玉环和李无忧这一大一下两个活宝,非要看看这观龙会。最后实在是拗不过他们的几人,也只能认头的陪同下来。
“赶紧醒醒了,要不然以后就赶不上这观龙会的开幕了。到时候看小玉环还让不让你教书的。”商隐出声提醒道。
一听到事关教书的事情,谢齐卿的精神可就缓过来了。他又一想,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耽误了众人,使得小玉环没看到观龙会的开幕。想来这几天是不会再见自己了,更不可能让自己教书。嘴中实属无奈的谢齐卿,还是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天怎么还是月亮当头啊!”归置完了的谢齐卿,走出了客房,看了看外边的月亮说道。
其实他们本来是可以晚些起的,可是手中实在不算富裕的他们。实在是租不起那少有的几栋,挨着观龙台建造的房子,再加上这观龙台,离着即墨城又有一段距离,几人也只能在这大月亮底下,开始默默的赶路。
一行人等,此时是哈欠连天,显然是困意十足。不过在这一群人中,倒也是又两个例外。一个是李无忧,而另一个就是小玉环。两人难掩内心的兴奋之色,那表情更是兴奋不已。不过小玉环,毕竟还是孩子。抛去一开始的兴奋在马车这一摇一摆的情况下,小玉环没过多少就沉了沉睡了过去。
“小玉环,醒醒了,咱们到咯。”李老头摇了摇小玉环的身子,把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小玉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伸手揉了揉。随后就很快的反应过来,十分兴奋的从从车上跳了下去。
几人起的还算是早,经过这一路紧赶慢赶,最终还提前了不少。来到了观龙会的入口,虽说现在还没到商家,但几座城中有些名气的商家都已经赶来,开始收拾自己的摊位。
“看起来这观龙会,等等开始会很热闹啊!”谢齐卿看着眼前的摊位说道,果然不管是什么事情,终归都离不开吃喝钱几个字。
拿着王掌柜帮自己等人找来的票子,几个人可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也在周围几个刚刚开门的商铺里随便吃了些,算是先把肚子垫个底。
“嚯,那就是观龙台吧!”风来朝一脸惊讶的说道。看着不远处已经搭起的木台,当真是很难让人相信,这个木台仅用了不到十天,就搭起了一个一座足有将近白起两个高,宽度更是有两丈的台子来。
听到风来朝的惊呼,陆续从小吃摊中走出的几人,也都发不同的赞叹之声。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被淹没在人群当中的小玉环,焦急的喊道。她这小小的个头,本就被小吃摊挡住了视线的大半,现在再加上一群犹如墙一般的人群,死死的堵在那里。也就更加别想看到什么了。
早已习惯扛人了的白起,一把就抱住了小玉环。随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肩上,有了这个特等席那小玉环是高兴不已。
“你小心点,别摔了她。”本来想把小玉环接过的李无忧,在看到她那一脸的笑意之时,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对着白起嘱咐道。
“放心吧!他扛人的经历,可比你都丰富的多的多。”怕李无忧不放心的谢齐卿,此时出声安慰道。
四处又逛了一段时间,这观龙会也就正式的开始。与他们的想象不同的事,这所谓的开始仪式,其实就是普通的河神祭天。先是几个人登上的观龙台,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什么。然后就开到台上的人,点起了几支一人多高,海碗粗细的香,插入了一个大鼎之中。
在这香烟缭绕之下,整猪整羊可就一个一个的搬了上来。
“你说这跳来跳去的人,一天能挣多少钱。”十分财迷的商隐,对着一旁的风来朝问道。
“你,你问我干嘛?我又不知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再看风来朝,此时脸上有些发红,显得十分的尴尬。
“我和我师傅学的是道理和武艺,还有一些感悟和做人。对于这个,我和我师傅都没有涉及过。”风来朝又赶忙补充道。“而且,我师傅是多大的名号,我怎么可能干过?”
“风公子,吹笙吹得不错!”不等风来朝在反驳,商隐就又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说道。
“咳。”风来朝轻咳一声“这干的好点的,估计200钱一天。向他这个台子,估计能有一两了。”
明白自己装不下去了的风来朝,也只得为商隐解答道。
这台上的人又舞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就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从台上走了下来。
“祭祀已毕,上龙头观龙!!”一道悠长悠长的声音从台子上传来,再看台下的人们,一一个个就开始往台上冲去。
虽说他们这一群人站在人群的前排,不过好在有白起在这里挡着,身后的人们倒也不敢去拿身体挤他们。
“小姐,前边的那个,就是昨天打伤吕爷的怪物。”一个手下模样的男子,对着身旁一个珍珠衫打扮的男子说道。
“大毛,不是和你说了吗?出门在外的要喊我公子,或者少当家的,不要张口闭口就叫小姐的。”这身穿珍珠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禾丰庄与几人一起听曲儿的‘苏青’。
这苏青抬眼一看,那在远处的男子,果然融通昨晚毛子他们说的一样。身高将近十尺的样子,原本成年也应该梳冠的他。此时仍是一头乱发与常人有些不同,这发色似有些发金。
“小子,我终身的事情,可就靠你了。”苏青在心中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