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鹤舞。快过来,先别玩了。”一位年轻女子,在月亮门外,冲这在花园中观蚂蚁搬家的小孩叫道。
只见小孩,恩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小棍跑了过去。一把把他抱起,走到了前缘的凉亭中。
“来,叫爷爷。”年轻女子把小孩,领到了一个老人面前对他说道。
“来,让爷爷看看。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老人一把把小孩抱起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我叫姬鹤舞,今年三岁半了。”小孩奶声奶气的回答道。
小孩丝毫不认生,在老人的怀中显得十分的开心。
“来赶紧下来吧!爷爷岁数大了,别让爷爷累着。”年轻妇人赶忙从老人怀中,把孩子抱了过来。
老人的突然来访,让年轻妇人多少有些紧张。毕竟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老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
“我们加老爷出去走亲访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年轻妇人本意是把老人先劝走,一是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二是不喜欢自家老爷,卷入一些不该有的风波当中。
老人点点头,一屁股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事,既然如此,我就在这亭中等他回来吧!”老人冲着年轻妇人说道。
见老人如此的坚决,年轻妇人也就不好意思再劝阻。吩咐了家奴院公,为老人准备了一些香茶果盘。再看老人这面色就有些尴尬,毕竟家中现在只剩自己一个女眷,在这里作陪多少有些不合适。而老人也看出了她的表情不对,刚忙出声道。
“我自己在这里等候便是,你就和小公子继续回后院吧。毕竟是我来府上打扰,再让你们这么麻烦就更不合适了。再说了这不有茶有景有兰花相陪吗?”老人拿起一枚青梅放入嘴中说道。
半晌,一个提着酒壶身穿紫衣醉醺醺的男子,从府门外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
“回来啦。”老人喝着清茶对着紫衣男子说道。
“师傅,您来啦。”紫衣男子抬头一看呼喊的。面上的表情都仿佛清醒了些许。
“你好歹是个王储之人,这一天到晚,都醉醺醺的终归还是不好。即便是装的。”老人对自己这位自幼跟随自己的王储徒弟,还是十分了解,一看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鲁王的位子,你当真这般不想坐吗?”老人有些无奈的问道。
已经收起了自己刚刚那副醉态的紫衣男子,紧走两步走到了老人身旁。似乎没有坐下的打算,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在师傅面前,没有被赐座是绝对不可以坐的,哪怕是在自己家中。
“来先坐吧!坐下在慢慢说。”老人对紫衣男子说道。
“师傅,您知道我对鲁王之位没有半点兴趣的。已经看了太多王子相争,最后导致国家遭殃的惨剧了。我不想让此事也发生在鲁国。”紫衣男子摇头说动。
“来,你刚喝了酒,先喝杯茶解解酒。”老人伸手就把自己,刚刚用的茶杯递了过去。紫衣男子伸手,却有些不敢接。
“哎,不惯多少年你还是这个样子。这些繁文礼节的事情,无须在意。我又没打算做个圣人,自然没必要被这些规矩束缚。至于尊师重道这种事,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自己心里清楚,这些表面的东西不要也罢。”老人笑着说道。
师者理也,在别人看来,这和师傅同座,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更何况是用师傅的茶杯,饮茶这种事情,这简直是对师傅的大不敬一般。
随着老人的笑,紫衣男子也笑了起来。自己一直被人说是“闲云野鹤”,可始终还是被这繁文礼节所束,还没有他师傅来得洒脱。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暖暖胃。虽说自己是假装醉酒,不过还是喝了不少,现在多少有些不适。但这一杯清茶下肚,这精神确实要好上了些许。
“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一来你是不想让你父王为难,二来也不行兄弟相争之时被人钻了空子。可是你上边的几位兄长,不论哪一个比之你都相差甚远。若让他们来治理,鲁国未必会兴旺啊!”老人有些遗憾的说道。
“无妨无妨,我相信只要有身为国公的师傅您,即便我那几个兄弟再怎么不智,鲁国想必也能风调雨顺。”紫衣男子十分淡然的说道。他十分的相信自己师傅在国中的地位,以及治国的能力。或者说,有的时候紫衣都在想,自己不想当王。到底是因为不想看兄弟相残,还是不行一直活在他师傅的阴影下。
“倒也是苦了你了,明明如此的才华横溢,不过可惜是庶出而非嫡出。到头来还是差了一点。可惜了这天下世俗的眼光,庶出嫡出真的如此重要吗?”老头这句话似乎在问自己的徒弟,又似乎在问自己。毕竟已他的能力,即便是紫衣不愿意,他也能把他扶上鲁王的王座。
饮了一口茶,不在对此事在做深究。至于答案如何怕是只有老头自己知道。
“我现在还是要在劝你一句,即便真的不打算登上王位。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毕竟你那几个兄弟绝非善类。”老头对紫衣男子嘱咐道。
“不会的,我们几个是兄弟。我已经自动退出了这场争斗,并且每日都是这般醉醺醺的形象世人。他们即便剥夺了我的封地不给,但我的性命也肯定是无碍的。只要性命在,就没什么事。”紫衣男子说道。
“哎。”老人叹了口气。自己对他这几个王储徒弟的秉性实在太了解了,他那几个兄弟对于紫衣的忌惮与嫉妒,已经不是语言可以表达的了。若真是等他们几个得势之后,紫衣到底结果如何谁也不能下定论。
“师傅,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就算我自己眼瞎,死便死了。不过我夫人和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没必要卷入这场风波当中。还请师傅救他。”紫衣男子撩袍跪倒在老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