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芳名。”风来朝对着已经恢复容貌与常人无异的女鬼问道。
“小女子名叫徐月英,感谢恩公解救与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只可惜此生不能报答,愿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恩公大德。”徐月英深施一礼说道。
“只可怜我那苦命的闺女,不知被这恶人关在了什么地方。还望恩公的好人做到底救她一命,莫要后来做了孤魂野鬼连鬼门关都不得入。”徐月英一拜在拜到。
“那是自然,此次我还没有把你送走就是为了你女儿这事。我本来也知道一些御鬼之术,对于鬼物的束缚无非人与物。既然这小黑旗被毁之后你扔没有散去,我也就知道是这贼人已亲人相逼了。不过要救你女儿,还需姑娘身上一物。”说着风来朝拿出一柄小木剑,从徐月英身上割下了一撮头发放在了小袋里。
从怀中又拿出三个小纸人来,两白一红刷刷点点在上边不知画了什么。口中又念了两句伸左手两指左右摆弄一下,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两个小白纸人竟然站了起来对着风来朝双手一作揖鞠了一躬。
拿起红色小人对准徐月英的脑门一贴,这小纸人就似有吸力一般打徐月英吸到了纸人当中。
“令爱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姑娘就安心去吧!”又念了几句不可知的咒语,就见两个小白人一左一右领着小红人朝东北方向走去。
“搞定睡觉。”掸了掸屁股上的土又拍了拍双手的风来朝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铺上一些茅草躺了上去。
“喂明天咱们怎么办。”商隐一脚踢了踢一脚躺下的风来朝问道。
“先睡先睡,放心把今夜不会有人再来了。明天早上咱们去救人。”推开商隐的脚风来朝一脸疲倦的说道。
今晚的遭遇,可是让他这个道行尚浅的小道士忙了个够呛。本来与李无忧上次的对峙时所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就又赶上了他不太鬼怪之事当真是让他精疲力尽。现在他脑中的想法大概只有睡觉一事了,不多时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这事情一出剩下的几人哪还有心思睡觉,只得坐在火边闲聊喝酒。让原本打算等几人都睡去之后去解决了邹平的商隐,也只得悻悻作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暂且先不说这边守夜的几人,咱们单单说已经逃了不知多远的邹平。一路逃跑邹平生怕几人反悔后追上了,所以这一路都没敢休息最后跑的是内力耗尽上气不接下气才扶着树休息了起来。
“什么冯师叔,狗屁。”邹平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骂道。“本来说带我做笔大买卖,结果差点把老子的命搭上。不过幸好老子聪明要不然就这跟你陪了葬。”
“小子,那这么说来还是你冯师叔对不起你了。”冯师叔的声音突然从耳畔响起,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邹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紧的靠在树上不敢动弹。
“冯,冯师叔。你现在是人是鬼啊!你,你可不要吓我。你要害就去害,杀了你的人,不要害我啊!我刚刚之上太过激动一时语失,绝对不是有意而为。我知道冯师叔从小就最疼我,我刚刚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我不是人啊!”说着伸手开始抽起了自己的嘴巴,显得对刚刚所做之事当真是懊悔不已。
“哎呦,我的邹师侄。我怎么会当真呢?来来来,别在扇了,扇的师叔我看着都心疼。”冯老头再次开口。
邹平一听这话赶忙停下了双手,接着又是一阵哭好无非是商隐几人是多么多么的丧尽天良,师叔是多么多么好的人怎么惨遭恶人的毒手。
“师侄啊!冯师叔平日里带你如何?”邹老头问道。
“好,冯师叔对我天高地厚之恩,犹如重生父母再造爹娘一般。”邹平拍着胸脯说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师叔可要管你借一样东西你可愿意。”
“只要是我有的,师叔尽管拿去。就是不知师叔所借何物。”
“我只是要借你肉身一用。”冯老头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还不等邹平有所反应就看他好似被掐住了一般双手朝着脖子挠去。挣扎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邹平就没有了挣扎十分平静的躺在了那里。
一个时辰后,邹平摇摇晃晃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们几个小娃娃,害的我这三十年的修为付之东流。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最后只能附在一个废物身上。这个仇我一定会报。”“邹平”恶狠狠地说道。
原地生了一把火,从邹平衣服里找出了冯老头刚刚交给他的小皮袋扔了进去。这所谓的护身符,其实就是冯老头的转命袋。而这块让邹平想不出的皮子,就是冯老头从自己身上割下来的人皮。说起来此物也是冯老头当年一次任务偶然从死人手中找到,炼制方法也只知道要以自己的皮肉为袋在放入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然后交给你要转移之人。本来以为是无稽之谈,没想到这次却救了他一命。
“该死的,早知道当年就不为拿几百两银子杀了那人了。要知道这巫术真的有效,我现在怎会落得如此下场。”“邹平”十分恼火的说道。
金鸡高唱五鼓天明,休息了一夜的风来朝也从草堆里爬了起来。经过一夜的休息虽然从面色上看依然不是很好,不过精神头倒是不错。
“走走走去救人。”风来朝活动这双臂对众人喊道。
“先吃早饭,等小姐梳妆。”商隐说道。
“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可吃的,赶紧一人一个饼上路吧!”风来朝催促道。
“等等吃一盾饭用不了多久,小姐自幼体弱多病虽然经过多年的调理和锻炼,但依然比常人要差上几分。这早饭是一定要慢慢吃的。”商隐自顾自的准备了起来。
“商公子,这一只鸡应该够了吧!本来山上放养的有不少,可信这一场大火不知道烧死多少。我们村离开之时又带走了大半。刚刚上山找来找去也就找到这么一只。”李老头把用草绳拴好的母鸡往商隐面前一递说道。
“这一只鸡足够咱们几人吃的了,让您多费心了。还有咱们不是说了很多次了吗,我不过是个马夫您叫我商隐便可,不用商公子,商公子的一直叫。您在这样叫可就见外了。”商隐结果了母鸡说道。
“嗨这不是习惯了吗?这猛的一概还有些不适应。我下次注意,注意。”李老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丝毫不会厨灶功夫的李老头找了个石头坐下,从袖口摸出了一杆烟枪准备点起来。
“噢,没想到李公还喜欢来上一口。”拗不过商隐的风来朝也找了块石头坐在了李老头的旁边。
“嗨,当年从即墨之后一直跟着将军做贴身护卫。也就跟着学了起来,这一学可就跟了我30几年咯。本来前两天走的急,忘了拿上这个老伙计。这次回来找了找竟然真的被我找到了,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说着用袖口好好的擦了擦烟枪,显得十分爱惜此物。
“李公这一大早就去帮我们找吃的真是辛苦了,刚刚那只鸡好像也不是野鸡,莫非是当时火后跑去出的。”知道这次肯定要等到好久的风来朝也就和李老头闲谈起来。
“看来风公子,不是我齐国本地人。”李老头咗了两口烟枪道。
“那是自然,我与我师傅都是宋国人。”风来朝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十分敞亮的说道。
“那也就说的通了,这鸡原本就是我们自己放出去的。当年依靠我家将军所传之孵蛋法,使得家家有鸡可养隔个三五日也能吃上一次肉了。只是当年孵的太多了,村中根本供应不过来这些鸡的吃食,只能最后都放养山中随其自生自灭了。”想起了当年的繁华与此时村民的落魄,让李老头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
看出李老头心中所想的风来朝拍了拍他的后背“放心吧!李公。商隐他们所给的钱虽然不够他们大鱼大肉,但几十口到江陵城之前日常的吃食肯定是没问题的。等我们把接下了的事情办完,不妨和他们说说会江陵城看看他们安顿的如何了。”
“嗨,我等村夫那还指望着什么大鱼大肉啊!能有口吃食就不错了。不过有的时候动动也好,让孩子们也去见见世面看看大城是什么样子的,看看我当年和他们说的是否是吹牛。”李老头强颜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