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严律不知道说了什么,安子濯的脸色有了变化,坐在一旁的杜芸熙开始瑟瑟发抖。[燃^文^书库][].[].[com]///
等到电话挂断的时候,他不露声色的把手机递给了她。
“妈,我们回去吧!”
只是简单的一句交代,然后发动引擎朝安家驶去。
对于安子濯的表情变化,杜芸熙心里有些担忧,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索性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脸害怕的神情依旧没有消失。
回到公寓的陆三少冲完凉擦着湿发,想到还在医院的安捷,他忍不住轻叹一声。
把头发吹干后,又回到了衣帽间。
换便装,打算去医院陪夜。
驱车来到医院,去的路买了一束花,算是道歉,刚才在病房里不受控制的大发脾气。
推开门走进病房,走前发现安捷闭着双眼,呼吸均匀。脸还有没干透的泪痕,放下捧在手的花束,他的心情有了小小的变化,又走到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多了一条温水毛巾。坐在床沿边,俯下身,一点点,细心的擦拭着她脸的泪痕。
不一会儿安捷睁开双眼,望着他什么话也没说,接着,眼眶一热,眼泪不受控制的又流下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刚才态度不好,对你凶了点,让老婆受委屈了。”他拿着温水毛巾继续帮她擦眼泪。
泪水擦掉了,她又继续哭了起来。
这可把陆三少心疼死了,他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俯下身抱住了安捷。
“别哭了,老婆,我错了,再也没有下次了。”道歉态度良心,他声音温柔。
被抱住的安捷继续哭,她索性不开口说话。
想不到好办法,陆三少脱了鞋,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紧紧搂着。
“不然,我原谅她了好不好?你别再哭了,哭的我的心都乱了。”陆三少有些头痛又无奈的说着。
靠在男人胸前的安捷早已经苦累了,闭着眼睛没说话,她闻到他身熟悉的气息,安心的呼呼大睡,等了很久,都没见亲亲老婆给点反应。
等到他低头一看,发现安捷已经睡着,顿时哭笑不得。
大掌跟着她的心脏跳动频率,轻拍着背脊,眼神里满是宠溺。
安丫头,你可知道,你的眼泪有着摧毁我心的强大力量。抱着她,陆三少满足的闭了双眼。没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更幸福,更甜蜜。
回到安家,杜芸熙朝着楼走去,她从包包里那出手机,然后往天台的方向走去。
拨通了严律的号码,“你怎么还打电话来,我答应过你,会帮你把安捷弄到手,为什么总要三番四次的打电话来,现在子濯已经知道了你女儿和他之间的身份。次要不是我哄住了他,你休想再见到那个该死的丫头。”
原来,她做了一出好戏,用过去的苦难与心酸,麻痹了他们的听觉和视觉。让大家以为是受了严律的要挟才会变得这么卑微不堪。但事实,只是拿安捷去换取儿子的安全而已。说到底,杜芸熙仍然存有可怕的私心。
跟来的安子濯听见她和严律之间的对话,他气的握紧了双拳。
趁没人发现,马从楼梯下来,恢复常态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陆家餐厅里,陆凯泽坐在餐桌前,手边是一杯烈酒,他的神情看去有些恍惚。闭着眼睛在感受什么。
“爸,我是你永远的小公主。”妮妮稚嫩的童音在耳边回荡着。
“凯泽,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只可惜,我的幸福是那么的短暂,老天忘记了给我好好安排。”
对面的方向,凌梦舒流着泪哭着对视他。接着,她穿在身的白裙,慢慢地被鲜红的鲜血晕染。
倏然,陆凯泽睁开了双眼。“不要……”
他一声低吼,左肩有一些分量,不知什么时候下楼来的李雅静,打断了他刚才的冥思。
“你的努力相信他们都会看到的,凯泽,无论是对妮妮还是对舒舒,我想,这一次老天爷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她俯下身,从身后抱住他。
把下巴枕在他的右肩,脸庞贴他的脖子肌肤,画面看去守望相助显得十分有爱。
大掌轻轻地盖住她的手背,“但愿如此,妮妮死了那么久,我依然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小雅,我很想念她。”陆凯泽情不自禁动情的感叹着。
李雅静亲了亲他的脸庞,“曾经,她是我们的小公主,不只是你想念孩子,我也是一样,凯泽,以后我们结婚了,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对于她的安慰,陆凯泽没有做任何的辩解。
午夜的安家,安泰然的书房里传来一些动静。的,动静不算大。老人睡觉都较浅眠,了年纪,他们都难睡的那么香沉。
披衣下床,他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
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微微推开一些门缝,发现里面有个黑影在月光下浮动,看影子有些叫娇小,家里符合这个身高的只有一个人。他没有前去打断那个居心不良的“小偷”,而是移动脚步往自己的睡房走去。
拿掉外套,掀开被子躺下,安泰然心里有了防备。她,究竟在找什么呢?
做知道,书房里存放的东西不会很贵重。但凡一些重要的物件,他早有了两手准备。
那个杜芸熙,果然动机不纯。安泰然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明智的老者,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连看个人都看不清楚。
找了一圈书房,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杜芸熙把书房里面打乱的东西放回到原位,轻手轻脚的离开,刚推开门,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妈呀,你是想吓死我吗?”她用手拍着胸口压压惊。
因受到刺激,胸口跳跃剧烈。
站在她面前的安子濯双眼视线冰冷,“妈,你在爷爷书房里面做什么呢?三更半夜的不睡觉,难道是想偷什么东西吗?”
她举起手拍了一下儿子的手臂,把他拉进了房间。
“少胡说八道,总之这件事你当没看见。少说少错,要是被你爷爷知道,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来。”杜芸熙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心。
望着眼前的亲妈,安子濯的视线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