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家的仇曼柔一进门,兜头兜脸,被沈怀远甩了一身的照片。[燃^文^书库][].[].[com]【】
“你……”她本想破口大骂。
当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爷爷之后,只好强忍着心底的怒气。
“小放,这种伤风败俗的孙媳妇儿我们沈家不要。”气十足的宣布着,眸光凌厉,威严的样子不容忍有半点的不敬。
没想到会被沈放反咬一口的仇曼柔瞥了一眼地的照片,双手抱臂,朝着沈怀远冷声一哼。
“算我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那又如何呢?这是你们沈家欠我的。”她朝着眼前的长辈咆哮,没一丝的悔改之意。
坐在客厅里的沈放走了出来,而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凌梦舒。
当见到小三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仇曼柔心的怒火打一处来,恨不得前将她撕个粉碎。
这还不过瘾,连纳兰芹也来凑热闹。
“舒舒,以后把沈家当成你自己家,安心住下来,你和小放的婚礼,到时候包在妈身。”她亲昵的握着凌梦舒的小手。
一边说,一边还朝着仇曼柔投去含笑的冷眼,唇边的笑讽刺意味甚浓。
这次,仇曼柔没抓狂,也没丢下威胁。
正因为她这副冷静的样子,沈放心底的担心有增无减。
“好,沈放我有给过你面子的,现在是你自己要自毁前程,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再不济我还有个你强的男人可以依靠,可是你们沈家,哈哈哈……”她说完扬长着笑声往楼的方向走去。
仇曼柔口指的男人是仇治国。
出嫁时候才来的东西,现在该带走,否则岂不是便宜了凌梦舒那个贱人。
七年,她守了七年冰冷的婚房,从这刻起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沈家不仁休怪她不义。
轻轻地拉扯下沈放的衣袖,“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凌梦舒反问。
其实内心无愉悦,只要想到那个该死的臭女人马要扫地出门,心里是无舒畅,果然是女子报仇,十年未晚。
从楼下来的仇曼柔拎着行李箱,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对准沈放的面抛去。
这个动作,令她大快人心,堆积在心底的怒气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走出了沈家,仇曼柔没有马开车,而是给凌俊打了个电话。
“凌总,我想我们该见一面,有件事儿兴许你有兴趣知道。”她挂断了电话,后视镜倒影出唇角微勾的阴笑。
沈放,冷梦舒,接下来不是你们的大喜之日,而是大祸临头之时。
驱车离开沈家院外,仇曼柔去了凌氏集团。
皇朝集团休息室,安捷醒来的时候,身穿戴整齐,低头看了一眼,不是昨天的那套衣服,想了想,应该是陆三少亲手帮忙换的。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结束会议走进总裁办的陆振铭带着贴身助理走了进来,见到安捷已经醒来,他走到皮椅前坐下,孙野把件放到桌面,识相的走了出去。
“慢着,你把这份离婚协书交给律师。”拉开抽屉,陆三少面无表情的交代着。
站在原地的安捷脑袋“轰”的鸣了一下,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是啊,算他们床了,睡了,也不代表能挽回他当初签字离婚的决心,而且还是她提出来的。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像陆振铭这种男人,不要随便招惹,要是惹怒了,后果很严重。
孙野前也不是,不前也不是。
“怎么,还要我亲自送到你手吗?”陆三少眼神锐利,声调冷傲。
停住脚步的孙野马走前,“不敢。”
眼睁睁看到他把那份离婚协议书带走,仿若陆振铭交出去的不是一纸协议,而是安捷亲手从身摘下来的血淋淋的那颗心。
真的要等失去了才会后悔,只可惜世界没有后悔药。
“待会儿司机送你回去。”他说着话,拿起钢笔打开了件低头忙起来。
深呼吸了一下,安捷慢悠悠的开口。“今晚会回来吗?”
现在的她,在陆三少面前变得极其卑微。也对,是自己活该,一手毁了这个男人给的好。
幸福来之不易,安捷可算懂了这句话的真谛。
陆三少假装忽略亲亲老婆那略带感伤的声音,强忍着心痛,继续低头看件,实际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再说。”他淡淡地答。
没多久,安捷什么都没说,迈开沉重的脚步走了几步,来到门边,又停下了脚步。
“不要忘记吃药,伤口也要注意。”贴心的叮嘱完,她低头用贝齿咬了咬唇瓣。
因为,整个过程,陆三少不仅没抬头,连搭腔都没。冷漠到底,装酷到底。
直到总裁办的门被关后,他丢开拿在手的件和钢笔,整个人猛然靠向椅背,神情里带着几分疲惫。
对一个深爱的人装出冷漠的样子有够累的,光是听到安捷有气无力的话音,他快要心碎了。为了让她看明白自己的心,理清楚自己想要的,陆三少不惜下了史无前例的狠心,将冷酷进行到底。
走出皇朝集团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心倍感意外。
“嗯,那麻烦伯母等等,我马到。”安捷轻声开口。
该来的总要面对。
来到和章雪霞相约的咖啡厅,在侍应的带领下走进了装潢精美的包厢。
“伯母。”安捷轻声开口打招呼。
她没了以往的热情,不过是淡然的点点头。“坐。”
在安捷坐下后,章雪霞开门见山。
“我要你离开三儿,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面。”她说话时,略冷的视线对安捷的。
有些意外章雪霞会来的那么快,而且还提到了陆振铭。
脸色严肃,“凯泽回来的那天,你喊了三儿一声老公,我觉得事有蹊跷。安捷,本来伯母挺喜欢你的。眼下,因为你,他们兄弟两人的感情会受到不必要的影响。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是你们离婚。”章雪霞态度坚决。
原来,被人伤害是这样的痛,是这样的难以忍受。
那天老公的心是不是也这么痛,这么难受?安捷不禁深深有了疑惑。
“伯母,我们已经离婚了。”她轻轻地开口。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绞了,伴随着呼吸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