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的齐灏然眯着眼,表情显得面目狰狞。[燃^文^书库][].[].[com]匕匕·····首·发
坐在一边的卓妍,首次见识到了他的狠毒手段。
“混账小子,你这是大逆不道。真是家门不幸啊,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的孙子。”齐德天已经站起身来,用身子去撞击集装箱。
录音笔里面又传来齐灏然的声音,“你省省力气吧!集装箱早已被封死,算你想出来,也求助无门。对了,关于你洗黑钱的事,没错,是我把证据透露给陆振铭的。怎么样,你很意外是不是?”
握着录音笔的齐德天顿时醍醐灌顶,震惊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想不到输在了一个草包的手。做梦都没料到,他也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一天。而且,那个人还是他口那个不长进的孙子。
“本来我想借助陆振铭的手来除掉你,谁知那个男人居然不露声色的又把球丢给了我,这么一来,你又有好日过了。可是我不甘心,你一天不死,我一天不作罢。既然你想逃,那我何不顺水推舟呢?。”录音笔里传来齐灏然幸灾乐祸的笑声。
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还有一些畅快。
齐老已经找不到说话的精神,把握在手的录音笔砸在了一边。
哪里知道录音笔的质量那么好,用力一砸一点事儿都没有。
“你根本没有船,更没去高澳大利亚,而是在荒郊野外,对面是海域,偶尔有来往的船只经过而已,对了,我保证你死的不会痛苦。你看看你身后的木桩。这可是等的棺木,算是我做孙子的一点孝心,齐德天,你去死吧!”
当录音笔里面的录音正好播放完毕,集装箱内着起了大火。
坐在车里面的卓妍看到不远处的那场火,忍不住拍起了双手。
“不错不错,有两下子,懂得利用焦点的原理,借助太阳光来杀人。”她对齐灏然投去赞赏的目光。
哪里有那么简单,利用太阳光是没错,但里面还有玄机。
朝着刚涂完的指甲油吹了吹,“集装箱里面是木材没错,你应该是放了凹面镜或者凸透镜,但是这些还不够啊,火势怎么会起的这么快?”
齐灏然拿起望远镜,唇角浮现阴笑。“当然不能,因为木材还放了白磷。”
听到他宣布的答案,卓妍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有点本事。
“镜子有好几种,有一种叫凹面镜的镜子,把反射的阳光对准一个地方着火,原理是在光学里,凹面镜反射光集的那个点叫焦点,温度很高,足以使纸和木条燃烧。另有一种叫做凸透镜(也叫放大镜)的镜子,当太阳光通过凸透镜后,会聚集在一点,这个点在光学里,也叫焦点,温度是相当的高,足以使纸和木条燃烧起来。”说到这里卓妍用打量的目光审视着齐灏然,“你居然还懂得利用白磷,看来,死去的老鬼对你曾经的教导没少费心思。”
齐灏然用大拇指指了指车厢后面,“他所有的钱都在后备箱里面。”
当时齐德天的行李确实没有离开过身边一步,但他派人做了手脚。保险箱里的钱早被暗掉包,齐老拿手的是假币,还是造假最厉害的那种,加当时一心想逃跑,心急之下没有认真检查。
“你的意思是,这些钱全部都属于你了?”卓妍转头望着后备箱,目光里满是怀疑。
笑着点头,“对,没错。”齐灏然不否认。
以前,她是小看他了,以为只是性情冲动,做事鲁莽。没想到在齐德天的事情,他原来部署已久,隐忍多时。一鸣则已,一鸣惊人,差点,她卓妍看走眼了。
想不到这齐灏然是狡猾之辈。
在知道妮妮的心脏被沈涵意移植后,陆凯泽决定和凌梦舒好好谈一谈。
“舒舒,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他露出为难的神情。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陆振铭带着安捷走进了大宅。
陆启光还没去班,自从次知道安泰然的孙女和他的两个儿子的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于是暗地里有了一点看法。
“爸,既然你还没去班,那么这件事你也一块儿听吧!”陆三少把视线投到了陆爸身。
刚才进来是,他见到大哥露出为难的样子,可见,他还没从妮妮死的阴影走出来。
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陆爸把复杂的眼色从安捷身转移到了陆振铭身。
几个人走进了客厅,独独安捷没进去。
她知道当年的事,被陆爸知道了,刚才见到长辈心情也有些与以往大不同。
客厅里,四人各自坐下。
陆绍元和陆陈玉珍出去做晨运,早餐要晚点才吃,至于章雪霞则是在厨房里忙碌,虽然家里有佣人,但吃饭的事,她还是喜欢亲力亲为。
为家人做饭,用的是心,享用的人自然也能用心感受到。
他们进去后,安捷倒是像一个没必要出现的随客,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正当要走出玄关前往庭院的时候,做好早餐的章雪霞从厨房出来。
“是安捷吗?”她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期待,眼睛往玄关的方向看去。
餐厅与玄关有段距离,所以,看的不算很真切。
站在玄关的安捷应了一声,然后朝餐厅走去。
“伯母好。”她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
虽然得知安捷以前与陆凯泽有过恋爱的关系,章雪霞倒也不介怀。
“三儿在客厅吧?”她走前握住了安捷的小手,显得平易近人。
怕安捷闷坏了,章雪霞主动起了头,两人聊起了天。
坐在客厅里的四个人情绪各有不同,这时凌梦舒从沙发起身。“凯泽,我不能坐视不理,死的那个是我的女儿啊。”
陆凯泽跟着起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仇曼柔是什么样的人,你更清楚,仇容和她是蛇鼠一窝,你算有天大的道理,仅凭你一人之计,可以说是以卵击石。”他劝冷梦舒冷静一点。
陆三少偷偷打量着陆启光,他的表情看去虽然没太大的变化,相信内心已痛苦不堪。
“凯泽,三儿,这件事你们两兄弟好好处理,必要时,爸愿意帮忙相助。”陆爸语调平缓,意思却十分明显。
妮妮的死,他们不会作罢。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他们的僵持,陆凯泽却迟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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