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的陆凯泽在第二天下楼时,发现陆家人怪的眼神后,他只好坐下来耐心的给他们解释了一通。[燃^文^书库][].[].[com][匕匕]家人的担心,让他觉得有些愧疚。
万一,那天蓝魅没有出手相救的话,极有可能会被打残。在那天的某一刻时间里,他只想求死。可是,那个女人的出现彻底破坏了所有的平静。
妮妮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红药水,小手拉了拉陆凯泽的裤管。“擦擦。”
她双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把拿着的红药水往前一推。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这才养了三年的女儿懂得心疼他了。陆凯泽抱起小公主,然后亲了亲她的脸颊。
“对不起,爸让你伤心了。”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女儿的鼻尖。
把红药水藏在了自己的小兜兜里面,双手贴在陆凯泽的脸庞。“我来给爸呼呼,不痛不痛。”
孩子的童言童语恰恰能反映出内心最真诚的爱和关怀,这话让一个成年男子都有了深深的动情。
他紧紧搂着女儿,“我的小公主最乖了。”
有时候,陆凯泽常常在想,也许对凌家有亏欠,但女儿的出现,恰巧缝补了他内心的那个漏洞。这孩子在三年的时间里,抚平了内心那道丑陋的伤口。
所以,当沈家想要抢孩子的时候,他坚决不让步。
想到沈放提及让两个孩子见面的事,陆凯泽抱着女儿低头询问。“妮妮,次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小哥哥,你喜欢吗?”
她歪着脑袋认真的回想那件事,萌萌的用小胖手一拍小脑门。
“是不是那个身有药水味的哥哥?”孩子还小,太复杂的人事肯定记不清楚。
但是,能说明关键的一条线索,实属不易。
轻轻颔首,“嗯,是他。”他搂着女儿,笑眯眯的对视着。
妮妮挣扎着从陆凯泽身起身,站在沙发与他平视。
“我喜欢那个小哥哥,爸会带我去看望他吗?”她一边说话一边把目光看向站在客厅外的李雅静,“麻麻说打针好疼好疼的,我去给他呼呼,这样不会疼啦。”
他说不出口,沈涵意是她的亲哥哥,虽然是同父异母,尽管她目前还不懂血浓于水的意义,但行动已经完完全全证实了,这一科学例证的事实。
伸手,陆凯泽的眸光里满是宠溺,轻拍着女儿的小屁屁。“好,那爸带你去看小哥哥?”
小孩子是小孩子,天真又好骗,前一秒还在难过爸受了伤,这会儿因为能够见到沈涵意,开心的在沙发手舞足蹈。
听见父女俩之间的对话,李雅静走了进来。
“凯泽,你觉得让孩子见面可行吗?”她不放心的询问老公。
坐在沙发的他只是点点头,并未开口解释什么。
反正两个孩子迟早会相见,他这么做,也算是感谢沈放说服那些人不再来陆家抢女儿。
医院里,吴丽丽情况有些好转了,用过蓝腾买的早餐后,她又接着呼呼大睡。这会儿有护士进来做循例检查,又被吵醒。
等到检查做完后,她瞥了一眼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小婕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和她家陆三少你侬我侬,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说真的,当初听到死党说闪婚领证的消息,吴丽丽简直大跌眼镜,不过,二十八岁再不嫁销路可变窄了。趁新鲜,卖家又好,这盘生意完全值得做。
沉浸在想念死党的情绪里,她压根没发现,蓝腾已经走进了病房。
“发什么呆呢!”他打了个响指,声音不咸不淡。
听见熟悉的嗓音,吴丽丽这才从思绪之挣脱出来。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蓝腾后,神情里满是意外。
这男人今天不需要班吗?这么闲情逸致,这会儿又来医院了。
忍不住贫嘴,“蓝氏集团是不是要倒闭了,你居然这么清闲。”她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看在是病人的份,蓝腾不和她一般计较。“我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看看,大处女座说话是这么欠扁这么恶毒,不过也只有吴丽丽这么有情调,喜欢和眼前的男人抬杠。
撅撅嘴,她双手抱臂。“活得很好,不要太滋润,有专人伺候着。”
住院是一件苦差事,经过吴作家那张嘴加工,马变得高端大气档次,堪度假胜地有木有?
蓝腾拉开椅子坐在了病床前,眼角些微眯起,很明白吴丽丽的话把他给逗笑了。
“对了,医生说,让你前三个月注意身体,不要爬爬下,搬重物更不行。”他来了个温馨提示,神情带点严肃。
这会儿吴丽丽倒霉抬杠,虚心受教的点点头,那可是蓝少爷的宝贝蛋,要是有什么损伤,她也难辞其咎。
想到无法联系的安捷,他眉头一皱。“能联系小婕吗?”
原来,联系不死党的,不只是她一人,这么一想,心里顿时觉得平衡多了。
摇摇头,“不能,电话打不通。”吴丽丽有点无奈的回答。
坐在椅子的蓝腾陷入了沉思,那好友会去哪里呢?过段时间,又有新的服装秀要准备。
吴丽丽认为他找安捷应该是有重要的话想说。
“你去找找陆振铭,他可能知道小婕在哪里。”她买了点人情给眼前的男人。
陆家的陆振铭?小婕和那人能有什么关系。
似乎看穿了蓝腾的想法,她立刻接回答。“他们在热恋,所以去找陆三少应该没错。”
死党闪婚的真相是不适宜公开的,最折的回答是恋爱。希望蓝腾能够接受,不然她是做了一件错事儿。
“次走秀的时候,他是去过现场,没想到小婕和他还真有了发展。”他的目光投到了手机屏幕,打算再试一试给安捷打个电话。
等到电话拨出去的时候,语音提示关机。
他神色显得凝重,“会不会,她不在本市?”
听着蓝腾的话,吴丽丽躺不住了,掀开被子要下病床。未等双脚落地,他起身前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不要命了。”他的口吻带着几许冷意,些微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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