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洗期期艾艾的,犹豫了半晌才道:“之前森大爷带来那位姑娘,郡主不是找王府里的嬷嬷来看她有没有破身吗,奴婢一时好奇,就跟着学了些,可能看的不准。”
聂林语简直哭笑不得,自己这贴身侍女学什么不好,去学这个。
她微微蹙起眉头,“你看准了?”
璧洗先是点头,接着又赶紧摇头,“郡主,奴婢就是学了点皮毛,其实不是很懂,三小姐再喜欢胡闹,到底是世家千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聂林语却想起上次去庄子,路上遇到傅文珊,她坐着马车出城不知去了哪儿。
世家千金跟男子私会,从来都不是新鲜事,但是真敢做出什么来的那是凤毛麟角,除非傅文珊不要家的脸面了。
且,傅文珊这人,一向利字当头,身为当朝太师的嫡女,还真不是什么人她都能看得上的。
或许,璧洗是真的看错了。
聂王妃传了信回来在宫里用膳,聂林语送走上午最后一拨客人,跟连聂氏和连璎一桌,受刑一样吃过了午饭。
连璎拍着胸脯极其夸张,“没想到堂堂王府也会进贼,昨个儿晚上真是吓死我了。”
聂林语心里一动,“表姑,你见到了贼人?”
连聂氏忙道:“她在后院里住着,我们住的那地方又偏僻,不是说贼人只进了我侄儿的书房和上房吗,她怎么可能见到呢?”
聂林语又是一阵无语,连聂氏只要逮着机会就会说自己住的地方太偏僻,她也不想想,那里本来就是客院所在,他们不住客院,难道还想住正院?
多件事情积压,聂林语心情很不好,不免说道:“姑奶奶不是说收拾好连家在京里的房子就要搬过去的吗,不知收拾得怎么样了,若是人手不够,聂家倒是可以帮忙的。”
连聂氏没想到这个侄孙女胆子倒是大,居然敢暗示她走了,这一气可是非同小可,立时瞪圆了两只眼睛,右手重重的拍着桌子,“语儿,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
也是姓聂的,这府里是我娘家。”
聂林语一脸惊异,“姑奶奶.头一天来,就说了只是暂住,还说要收拾京里的房子,又说连家在京里的房子又大又豪华,语儿不过白问一声罢了,姑奶奶何必发这样大的脾气。”
连聂氏才不会走,还指望着住在聂王府里,借聂王府的势好说媳妇找女婿呢。
连璎大眼睛一眨,垂下一滴泪,“语儿,也不知我们哪里讨了你的嫌,你竟要赶我们走,我们素日里并没有碍着你什么。”
聂林语更加无语了,这个连璎倒是一手好演技,说哭就能哭出来,做作程度跟宫里头那皇贵妃有一拼,只不过她没有皇贵妃林月华的心思手段。
好歹凑合着吃完了饭,恭送姑奶奶和表姑,聂王妃就回来了,她好像累得很,一脸疲惫,聂林语赶紧伺候她睡下,自己也回了房。
直到晚饭聂王妃才缓过劲儿来,跟女儿一起吃了晚饭,因为连聂氏和连璎又来了,母女两个到不好说话,好在连聂氏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见聂王妃精神萎靡,就没有提及自己孙子孙女的亲事。
一直到晚间聂林语才有机会问聂王妃在宫里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啊,不外乎就是进坤宁宫见皇后,皇后安慰了我一番,说那些套话,我真是懒得应付,”聂王妃揉着太阳穴,“难为皇贵妃挺着个肚子,竟还不忘了跟皇后怄气,竟一点都不担心孩子。”
聂林语心里算算日子,“皇贵妃快生了吧,还有昭妃。”
“再有一个多月吧,不知她们心里都在打什么主意,反正我今天进宫提心吊胆的,唯恐有个什么,我在旁边说不清楚。”
聂林语想了想,“在她们生孩子之前,您还是别进宫了,若是传召,干脆就装病好了。”
聂王妃深以为然。
濮阳郡主是第二天来的,“我昨儿个就要来了,但是我们家出了件大事,我忙着看热闹,所以就没来。”
能用看热闹来形容的,八成不是什么大
事,聂林语微笑着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大哥的一个妾,卷了些金银细软跑了,我大哥险些气疯了,派出无数侍卫去找,结果那个妾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我大哥恼了,想让下人拿帖子去给金吾卫,让他们封锁京城,被我爹骂了一顿,嫌他还不够丢人的。”
濮阳郡主嘴里的大哥,是英亲王长子,早早的请封了世子,这位世子爷文才武功都还说得过去,就是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好色,养着许多的姬妾,跑掉一个,倒也不是不可能。
聂林语比较好奇的,是这位姬妾居然如此有能力,能躲过英亲王府侍卫的追踪。
“指不定谋划了多久呢。”濮阳郡主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她卷带金银细软也就罢了,居然还偷走了我大哥一把宝剑,你说奇不奇怪,难不成还要用来防身?”
聂林语一怔,“什么宝剑?”
濮阳郡主歪着头想了想,又拿手比了比,“这么长,据说是皇上赏给我爹的,我爹又赏给了我大哥,因是御赐,所以我大哥也不敢声张,我是偷听到的,他吩咐侍卫无论如何都要把剑找回来。”
聂林语随手拿过一张纸,勾勒出短剑的形状,“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濮阳郡主立刻拍手,“对啊对啊,你见过?”
聂林语陷入了沉思,这短剑居然不止一把,英亲王府也有,而且跟自家这一把前后脚不见,虽然丢失的方式各有不同,但是却都是丢了的。
她不由得问道:“你大哥那个妾,长什么样?”
濮阳郡主一愣,“你疯了不成,我大哥的妾,我哪里见过,再者说了,我大哥妾室多的很,便是见了,也没工夫细看,此时问我,我还真形容不出来。”
聂林语想想也是,英亲王府子女繁多,英亲王世子又已经成亲,自然另有一个住处,濮阳郡主就是见,也是见的世子正妃,断不会去见一个小妾。
真是茫无头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