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消息是两个月这后传来的,边关其实离京城并不远,八百里加急,六天到;而行军,以程家军的军速来看,不过是半月即可。【无弹窗.】本来就是短兵相接,飞奔救援而去。自然手时更少,两个月传来战败的消息,其实已经算是朝庭在刻章的隐瞒了。
所以顾仁的苦心没有白费,绮罗真的开始体会他的用心了,她的心真的跟着他去旅行了,她想想,自己除了每年去边关守边,就哪也没去过了,上一世的十八年,好像真的过得很亏啊。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门又被敲开了,敲门的是顾义,顾义去库上领了罚之后,性子变得沉稳多了。不过,在绮罗看来,这不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培养对手还是培植一个助手,不论对手还是助手,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不是瞧不起他,而是真的知道,他不是对手。
“有事?”公公不是那种喜欢招开家族会议的人,这几个月里,长春堂的日子不错,药品有序的送到兵部,长春堂这回的采购与分销都很平衡,到年底,长春堂今年的利润会很可观,这是可以预见了,要开会也该那时候,这会是什么意思?
绮罗算算日子,自己都有点诧异,是啊,战争早该结束了!上一世,至少是一月之前就该有消息了,程家军几乎全军覆没,举国哀悼,那一次整个京城就是一片哭号之声。而那时的她,呆呆的在自己屋里,母亲日夜陪着她,到棺椁回京时,太君亲自到她房里,严厉的说,“你现在还是程安的妻子,站起来,程家哪怕是女人,也不能被人说是软骨头。”
绮罗摇摇头,历史不是应该已经改变了吗?程秦两家没有交恶,多少还算是有点交情,为何还是战败了。好吧,她现在不指望程家能真的成功,但是,她却希望,别死那么多人。
“知道了。”绮罗收拾精神,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轻轻的整整还是很整洁的袖口,轻轻的抚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折皱,才拢住手,默默的去边上的议事厅,而顾义却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只能站在门外。
绮罗可没功夫去想顾义的想法,她低头进去,族老们已经来了一部分。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等待着。
绮罗刚刚想到了顾老爷为何马上要召开会议了,虽说,他们长春堂拿的兵部的签子,但是兵部的实权在几家门阀大族手中,程家,秦家就是其中的最重要的两家。
而这一世,秦家没参与这件事,之前回娘家时,听父亲说过,秦大奶奶有了身孕,特意请自己看过。当时,气得段大夫不成,自己是神针,不是神脉,这种喜脉是最简单不过的了,竟然还要他去,于是跟女儿吐槽。当时绮罗还笑了,觉得父亲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了。不过知道秦家有后,这多好啊。
而此时顾老爷担心的可跟她八杆子也打不着,顾老爷想的是,程家这回战败,不管如何,程家算是完了,他们该怎么办?
“宗妇怎么看?”
“亲家公不是跟秦老公爷很说得上话吗?”一位族老说道。
况且她在边关十八年,她眼看着秦家的覆灭,然后呢,老三程喜自请守边,就在父兄牺牲的地方。也是永安朝最强大的对手,鞍然。一个马上的民族,因为与永安比邻,这位强大而野蛮的邻居,生生的耗了他们十八年,每年七月老太君就带着她以送补给品为名去,实际上其实就是帮着程喜守边。等着春暖花开了,鞍然人退了,她们才能回来。真是一门孤寡,苦撑日子。只望着程家威名不坠罢了。
大家沉默了,一齐看向了顾老爷。顾老爷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安的,程家战败,他们家虽然跟程家没什么关系,可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把大家聚一块谈谈,其实是多个思路。没想到族里这群蠢货,竟然要靠上秦家,听到绮罗的话,他才松了一口气,总算媳妇脑子是清醒的。就是这个,他们只要守紧本份,管谁掌权,跟他们商家有什么关系?
“没有!”绮罗这点还是能保证的,顾义父子离开主要的部门后,进出这块,她把得很严。她也是军人,她比在坐所有人都在意这些药,这是那些兄弟的命。
“对了,老大,前儿,老二找了我,他也觉得给兵部办差实在很难,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开分店。”一位族老忙说道,表明自己正在积极的替家族考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