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希的房子坐落在洛市偏远的新城区,是一座相对独立的别墅房,一楼是餐厅、客厅、书房和会客室,二楼是卧室。
她的房间就占据了整个二楼的一半面积,里面包括了卧室、浴室、衣帽间、化妆间。二楼另外两间,一间是她爸爸的卧房,一间是客房。
这座房子还有一层地下室,被改造成了电影放映室、爸爸的酒窖,以及一间可以透过顶上的玻璃看到天空的茶房,那是她爸爸专会老友的房间。
整栋房子夹杂着她爱的法式风格和爸爸中意的中式风格,两种风格格格不入却又相互和谐,体现着他们父女的关系。
别墅整体用高高的院墙围了起来,前后都有门,有面积不小的前庭和后院。后院特意设计了一间玻璃车棚,用来停放她的“红色小辣椒”,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
她成年之后,爸爸便长年呆在老家,每年只在她比较闲的时候来住上一两个月。她自己也经常出差,所以这座房子很多时候空在这里。爸爸的好友,她的干妈张珍阿姨,每周末会来照看一次。
第二天早上,洛梵希在自家床上醒来,当她睁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时,吓了一跳,她和那个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抱在一起睡的?!
回想昨夜,自己躺下之后,便觉得睡着好冷,然后摸了摸身边有个温暖的东西……要死!看来还是自己先抱他的。
那个男人动了动,显然对怀中的“东西”突然不见了有所不满,他伸手四处摸索,眼看着就要睁开眼睛了。
洛梵希决定先下手为强,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啊”,发出一声尖叫,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泪就出来了,坐在床角抱住自己的膝盖开始嘤嘤哭泣。
她眼角偷瞄,那个叫陆翎辰的男人,果然被吓醒了。
只见他坐起身,迷蒙地睁开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看了看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自己,他的瞳孔猛然放大,这回彻底清醒了,估计还被吓得不轻。
但他的慌乱只在一瞬间,下一秒钟,他已经从容地下床穿起了衣服,脸上的表情竟然十分冷漠。
洛梵希生气了,这个死男人,竟敢拿自己当空气,她将自己的睡衣整理好,迅速窜了过去,光脚站在他面前。
艾玛!不穿高跟鞋的时候,这男人竟然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她只能抬起头跟他说话,她大声地说:“你什么意思,昨天晚上对我那样,今天早上又对我这样!你们男人都是玩过就算了吗?”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真是狗血剧演多了,怎么说出来的话跟个被玩*弄的弃妇似的,的确是有失她当红女星的身份啊。
这时,这个叫陆翎辰的男人才正眼看了她一眼,但只是淡漠地扫了她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依然不紧不慢,一件件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等着被他认出来之后,看他激动、大叫、欣喜若狂、捡到宝的洛梵希,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这个男人竟然不认得她!
请问他是从火星回来的吗?!
“喂,我跟你说话呢,昨晚我把你睡了……”心一急,洛梵希有些语无伦次,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干咳两声纠正道:“我是说,你把我睡了,这事不能随随便便就算了!”
“你想要什么?”这个叫陆翎辰的男人终于轻启朱唇,蹦出了几个冷酷的字眼。
这家伙为什么不认得自己?如果他认出了自己,事情岂不是好办很多,洛梵希腹诽,他该不会是近视眼,没戴眼镜,看不清吧?
她故意凑近他,将自己的脸放大到他跟前,说:“你不认识我?”
陆翎辰道:“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这样的女人?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上*床,我看你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吧!”
什么!看到眼前的男人竟敢将自己误认为“那种”女人,洛梵希犹如被人当街打了一记耳光,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这么羞辱自己!
她气得满脸通红,说:“你搞清楚,昨天晚上是你自己上了我的车,回了我的家,上了我的床!要说不要脸,不要脸的人也是你!你姑奶奶我还是个处……”
她惊觉自己又说错话了,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心想,真是被这个男人气疯了,差点坏了大事。
“你想说你还是个处女?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说吧,多少钱”陆翎辰说完,刻意瞟了一眼印着白天鹅花纹的干净床单,然后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洛梵希,拿出自己的钱包想要付钱,可是他发现自己的钱包里面竟然空空如也,手不由停顿了一下。
洛梵希已经快被气疯了,她恨恨道:“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姑奶奶我怕你给不起!”她心里委屈地想,要不是为了那几个亿,我堂堂洛梵希大美女,至于将你“捡”回来让你羞辱吗!
陆翎辰却扶额,说:“你等着,我打个电话。”然后走到卧室的阳台打电话。
洛梵希依稀听到,他叫一个叫子逸的人带钱过来给他解决麻烦。
打完电话,陆翎辰走进来,面部表情僵硬地对洛梵希说:“等会儿我的朋友会过来帮我付钱,我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开。
这么欺负自己还想走?没门!
看着陆翎辰下楼,洛梵希冷哼一声,淡定地拿出别墅安防系统的遥控器,按下了防暴模式的开关,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休想从这里飞出去。然后她走进浴室,锁上门,悠闲地去洗白白了。
陆翎辰足足在浴室外等了两个多小时,两个多小时!
才见着洛梵希不紧不慢地从浴室出来,她已经画了个淡妆,头发懒洋洋地披在肩上,换上了一条米黄色的Gucci过膝中长裙。
敞领的设计使她胸前的饱满若隐若现,虽然里面穿了一层防护胸衣,但仍然十分性感,腰部使用渐变色的布料巧妙地剪裁,使她的腰看起来十分纤细,过膝的裙摆下面,是光洁的小腿,刚刚沐浴完,浑身散发着清香,整个人也显得优雅又有一丝慵懒。
“哎哟,帅哥,你不是说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见到陆翎辰铁青着脸盯着自己,她故作惊讶地问道。
陆翎辰显然非常生气,咬牙切齿地说:“把门打开,让我走,我的朋友在外面,他会拿钱给你。”
一听到他提钱,洛梵希就来气,反正自己今天也没有什么工作,就好好陪这个人模狗样的臭男人,耗一耗好了,她便假装疑惑地说:“我家的门就在楼下,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连门都出不去?真是笑话,好好笑,哈哈哈哈”。
或许是被洛梵希夸张的笑声又激怒了一层,陆翎辰又说了一次:“开门!”低沉的嗓音,明显表示他正压抑着燃烧得越来越旺盛的怒火。
“不开!”洛梵希斩钉截铁地回答,她双手抱在胸前,瞪着眼前的陆翎辰,一幅我就是不开,你把我怎么样的表情,心想,哼,到姑奶奶家里来耍横,你还是第一个,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
谁知陆翎辰却一个箭步跨上前,横抱起洛梵希大踏步走近床边,将她扔到床上,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说:“既然你这么不想我走,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你想干什么!”洛梵希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抱紧自己。
“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情了!”陆翎辰冷笑。
只觉眼前一暗,洛梵希便发现自己已被这个男人死死地压在身下,他用一只手将自己反抗的双手牢牢钳制住,另一只手便去解自己的衣服。
疯了!洛梵希脑子顿时一片空白,陆翎辰放大的脸就在眼前,他脸上的怒气和冷漠让她胆战心惊,他的动作也十分粗暴,她连忙投降说:“不要,不要,我开门,开门!”
陆翎辰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但却没有起身,而是眯着眼盯着洛梵希。他原本只是想吓一吓这个女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投降了……
方才这一阵折腾,他惊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这么多年没有“用”过,连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具备那种“功能”,没想到这一次被“激活”,他便有些燥热难安,无法控制……
昨晚他喝得烂醉,丝毫记不起发生过什么,早上一醒来,便看到了身下这个女人,和他同在一张床上,自己还浑身赤*裸,预示着已经做过什么事情……
其实她长得很美,他自诩阅人无数,也难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出比她更美的女人,精致的五官,娇嫩白皙的皮肤,如丝缎般的秀发,清丽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身材却饱满火辣,显然是精心塑形,身上传来撩人的芬芳……
她在他的身下随着呼吸身体微微起伏,这一起一伏的律动每一次都令他心痒难耐。算了,既然昨晚都已经在她身上破了戒,那现在再来一次又怎么样呢!他想。
洛梵希见他不再动手,也不放开自己,但是那眼神里却似乎流露出一丝欲望和不甘……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小声地提醒:“你起来,我开门”。
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竟似乎带有别样的意味,充满诱惑。
果然,在她的声音消散之前,他便忽然低头像猎豹出击一样擒住了她的唇,他闭上眼睛,呼吸急促,沉醉在她的唇间,舍不得放开,那只自由的手也顺着她的裙边溜了进去。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这个臭男人!
洛梵希被吻得几乎窒息,这次轮到她瞳孔扩大了。
她在他身下被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屈辱地承受着着他的轻薄,脑中早已有了要杀了他的冲动。
随着他渐渐扩张的索取,她的心底产生了强烈的恐惧,这恐惧令她开始颤栗。可是她的紧张,却似乎丝毫没有影响身上这个男人的兴致。
这一次,不会要被吃干抹净了吧,都怪自己引狼入室,她满腔愤恨化作无比的悲哀,心里咒骂,死啵啵,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谁来救救她!
就在屋内的气氛越来越暧昧,床上的风光越来越旖旎的时候,“叮叮叮叮……”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该死!”陆翎辰咒骂了一声,从洛梵希身上弹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衣裳不整,脸色绯红的女人,像避瘟神一样,从床边走开,又开始穿上刚才被自己脱掉的衣服,一边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说:“我马上给你开门。”
洛梵希只觉得身上的重压瞬间消失,她拉紧被扯散的衣服,遮蔽好自己的身体,仇恨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他身后的高尔夫球杆上。
她不假思索地冲过去拿起球杆,趁他打电话的空挡,用尽全力向他挥了过去,一边骂道:“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但是球棒却在撞击到陆翎辰的手掌上之后,便停止了快速的“飞行”,他竟然毫不费力地伸手接住了球棒。
看来自己不是对手啊,洛梵希见状就要溜走,陆翎辰好听的男中音自身后响起:“站住!把衣服穿好,跟我一起下去把门打开,不然你知道的,后果很严重。”
洛梵希只得乖乖地站住,整理好衣服,扭捏地拿出了袖珍遥控器,心想,快滚蛋吧,刚才老娘就当被狗咬了!虽然是她先心怀不轨,虽然这个男的外形勉强配得上她,可是那种“被强”的感觉也很屈辱啊。
楼下的门应声而开,陆翎辰却说:“跟我下去。”
方才已经吃了亏的洛梵希不敢再造次,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没处哭去,只得一边整理了下自己被弄乱的头发,一边垂头丧气地跟着他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