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聊了挺多,一顿饭下来吃得倒是蛮愉快的,不过令冷弥雪有点疑惑的,莫过于饭桌旁名为雾、祷、渊的这两男一女。
“五弟,他们都姓什么啊?”也就在这时候,叶雨然抓住时机问了这么一句。
龙劭熏笑了笑,面带温和地看着他们三人,眼里却带着些许惋惜。在他们收拾碗筷出了餐厅的时候,他说道:“他们从小就成了孤儿,是我父亲收养了他们,这世上的人啊,真是狠心!”
龙劭熏说着说着语气中突然带了点恨意,目光充火似的瞪了一样冷弥雪。
冷弥雪很无辜地看了他一眼,谁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看着她。
“有些事情,都是命运,命运让他们失去亲生父母,那我们又能怎么反抗。”寒宁冷冷地站起身,踏着刚才雾三人的步伐,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餐厅。
大家都是云里雾里的,只是知道从踏入别墅开始,寒宁就阴晴不定的,尤其是看到雾的时候。
龙劭熏的脸上也是片片乌云环绕,不知是因为寒宁的话还是因为寒宁的态度。
“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话太激动了。”龙劭熏干干一笑,拉开椅子站起来,“现在大家去休息会儿吧,可以随意参观参观这里。”
听到这句话,大家原本不好的心情就变得莫名兴奋起来,两只眼睛就像冒了光似的blingbling的闪着。
这栋别墅在这么一个隐蔽的树林里建造而成,这已经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更何况还是如此古老的建造,与吸血鬼的宅子无异,看起来非常有参观的价值啊!
“雪儿,我们一起去看看呗!”寒宁过了好久都没有回来,叶雨然只得先拉着冷弥雪去玩。
冷弥雪的胆子本就不大,这别墅又那么像鬼屋,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凭空冒出一个鬼来扑到她眼前呢!
叶雨然那么了解冷弥雪,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为这个好友的未来感到悲哀。
如此傻的孩纸,究竟是凭着什么活到了今天啊!
“有什么好害怕的,那算了,就不去看那些未知的东西了,咱去找那个房间看看呗!”叶雨然也没顾忌什么,去看个房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的吧!
说来也奇怪,自从进了别墅之后,龙劭熏已经好几次提起到那个房间了,到底有什么秘密啊?叶雨然对这点感到很疑惑。
“然然,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怕。”冷弥雪挣扎着,又不敢甩开叶雨然的手,现在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不去的话,怕然然会失望会伤心难过;要是去的话,指不定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叶雨然此时不是生气,而是因她的举动而感到十分不满。
冷弥雪果然还是没有长大,一件小事情就会怕得要死,胆子更是小得可以,遇到一点难题就逃避,根本不懂什么叫做面对。
“怎么了?”当两人在门口推推嚷嚷之间,一个声音响起。
冷弥雪和叶雨然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到的是正准备出门的韩哲辰。
“我们准备去那个空着的房间看看。”叶雨然指了指楼道,瞪了一眼冷弥雪。
可怜的冷弥雪现在不敢反抗,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她嘟着嘴点了点头,那模样甚是委屈,看得心扑通扑通地跳,此时的他在想,要是把那碍事的眼睛摘了那就更好了。
“走,我也一起去看看。”韩哲辰关好门,顺势就往里走去。
三楼的地板不是瓷砖制成的,而是木质的,看起来很贵但是踩上去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给人一种很不牢固的感觉。
这奇怪的声响在宁静的别墅的是那么的不和谐,三人对视了几秒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看一个究竟。
最终好奇心还是占据了理智,他们没有停下原本就缓慢的脚步,而是加快了速度往那个房间赶去。
更奇怪的就发生了,他们快步走了一会儿之后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就不见了,仿佛这声音只来源于某块地方而不是整个楼层。
他们无暇顾忌其它的,现在对那个房间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三个人慢慢地走到了门前,三个脑袋聚在一起,又是一段时间的犹豫,到底要不要打开门呢?
心里怀中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还不如就看看的想法,有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摸向门的手柄。
“还是你来吧。”冷弥雪弱弱地看着自己扔搭在韩哲辰手背上的右手,不好意思的放了下去,而看到手背上的那红红的一点时,她赶紧将手放了下去插进口袋里。
韩哲辰和叶雨然都没有发现冷弥雪的异样,他直接将门打开。
“吱——”的一声,就如手指甲挂在镜子上的刺耳声音一样,令他们很不爽,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好在声音不大,在三楼的人听得到,二楼的龙劭熏也许听不到。
三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象着门的背后是一个破旧的小房间,没有月光的照射变得阴暗无比,房间里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根本就是一个空房间或者是仓库。
现实证明这些是他们想多了,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们都惊呆了。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个阳台,浅灰色的窗帘被大大拉开,阳台上面摆放着一盆盆栽,上面三朵玫瑰自豪的站立着,仿佛在吸收日月精华一般,自豪地挺起着自己的胸膛。在没有星星的夜空的衬托下,更加像三个妖媚的吸血姬。
这第一眼,便是看呆了,而当他们看清房间里的各种设置后,更是对龙劭熏敬佩得五体投地。
木质的地板貌似使用浅灰色的油漆喷染过,此时与浅灰色的墙纸极为相配。房间里的家具并不多,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和一个单人沙发。
简简单单的设置并不比其它房间差,反而让人感觉华丽而不失优雅。家具摆放的位置也是一样,仿佛都是细心斟酌的一般,没有一样让人觉得碍眼。
窗外微风轻轻吹过,三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