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柒在林中寻了很久,才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山洞,为什么不回城里呢?莫北柒是有思虑过的。已过深夜,城中大夫肯定都已关门,这林在还有大批尸人,女人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若和他们打起来,他怕她真的会有事。再者若是女人这般样子回去,定会被有心之人借此说事,冯洛倾为何会大晚上的到这里来,这其中定时有人在做文章。
莫北柒找了些干稻草铺在地上,然后轻轻的放下女人。
可动作还是撕扯到了女人的伤口,昏迷中的冯洛倾微微皱眉。
初春尚寒,特别是常年不进光的山洞更加的阴冷潮湿。
幸得山洞中堆放了不少的干柴,将女人靠到石壁上,莫北柒起身拾了些干柴,生了火堆。
“冯洛倾?”低声唤了唤。
女人的嘴唇干涩裂开,轻轻的蠕动着,算是给了回应。
“你的脚踝错位了,在不矫正就算是废了,我现在帮你正骨,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莫北柒眉心微皱,一手托着女人的脚踝,一手检查着骨头,难得这般好语气。
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冯洛倾双目微瞌,点点头。
深看了女子一眼,莫北柒低头,左手固定脚踝,右手抓住脚背。
“我开始了,你要是痛,就叫出来。”
嗯…
定了定神…
“咔!”
“嗯哼~”
骨头扭动的痛感让女人紧紧的憋着眉,疼得额头冒出了细汗,可冯洛倾压下了自己的声音,硬是不叫唤一声。
“你没事吧?”轻轻放下冯洛倾回正的脚,莫北柒看着女子的面庞。
鬓角的青丝混着汗水贴在女人的脸上。冯洛倾微瞌着眼睛,眼角有些许晶莹若泪…
没有回音…
冯洛倾的后背被撞到了树干上,背上早已是伤痕累累,身后坚硬的石壁摁在伤口上,简直是锥心的疼。
可冯洛倾就是什么也不肯说,若不是看女人挣扎想要起身,莫北柒可能都不会发现女人血色的后背。
“做什么不说出来?”莫北柒声音里带着愠怒。
“反正又死不了。”冯洛倾笑得有一丝无力。
深深地看着女子,莫北柒直直的起了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山洞…
衣带翻飞,决绝离去…
生气了?呵,冯洛倾自嘲的勾起唇角,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既然不在乎她,又为何要管她的死活,想到莫北柒莫名其妙的情绪,冯洛倾心里更气。
“你走呀,我还不稀罕你救呢!”
朝着洞口深深的翻了一个白眼,冯洛倾刚想动一动身子,山洞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是去而复返的莫北柒…
他又回来做甚…
男人面无表情,像是刚才离开一样,衣带带风的走向了女人。
莫北柒从新蹲下,一言不发的伸手去脱女人的衣服。
“你做什么?”女子不解,想抬手阻止男人。
“检查伤口。”男人面色寡淡。
“不用了。”
莫北柒根本不理会女人的举动,手脚灵活的解决掉女人的外袍。
“你住手,莫北柒。”冯洛倾有点气愤。
“嘶~”冯洛倾紧锁眉头,深深的倒吸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结渣粘连在衣衫上,莫北柒手上有力气,这样毫不怜惜的一扯,像是伤口被再次撕开的一样痛。
“知道痛了,知道要叫了。”莫北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
“呵呵,莫北柒,你真狠,我说了,不需要你管!”冯洛倾恶狠狠的盯着男人。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莫北柒轻蔑的样子,这样她会觉得他是在瞧不起自己。她如此高傲的一个人,绝不许有人低看她,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莫北柒。
当莫北柒终于停了动作时,冯洛倾身上除了一件墨绿色刺金水仙花肚兜和白色亵裤,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莫北柒炽热的目光就打在女人白皙的肌肤上,冯洛倾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吐到皮肤上的温热的气息。
“下流!”冯洛倾咬牙切齿,这个男人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扒光了她。她现在有伤,无法反击,只得用被男人脱下来的衣服护住身子。
似乎是被女人这幅样子逗笑了,莫北柒嘴角邪魅一勾,“公主难道是忘了,我们是夫妻,为夫脱的是娘子的衣服,又何来下流之说。”
“若为夫这都叫下流,那新婚之夜,公主自己在为夫面前宽衣解带有叫什么呢?”
叫什么?下贱吗?
不,这件叫下嫁!
冯洛倾吃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般伶牙俐齿呢?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虽然女人拿衣服挡住了春光,可女子的动作终究是没有莫北柒的目光来的快。当莫北柒的眸色略过女人高耸的胸脯时,还是偷偷的直了眼。
这个该死的女人,身材竟这般好,胸脯傲立,竟将这肚兜撑得鼓鼓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破土而出。肚兜的下角呈现倒三角形遮住了女人平坦的小腹,却又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冯洛倾曼妙的腰身。墨色的料子混杂着女人凝脂玉般的肌肤,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
男子竟觉得身体开始有些燥热…
莫北柒发誓,他本先的目的真的只是为冯洛倾检查伤口,他对她并没有兴趣。
山洞里,正上演着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只身着女子一件肚兜的女子青丝散下,双手拿着轻薄的布料环于胸前。女人微微低着头,弯弯的睫毛像是一把蒲扇,打下一片阴影,玉瓷般的肌肤呈现诱人的粉嫩。蹲在女子身旁的男子剑眉星目,玄袍加身,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女子,燃烧的火光为两人打出一片红晕,石壁上男女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虽然靠着火堆,可女人身体娇弱,这山洞湿气重,莫北柒伸手去拿冯洛倾手上的衣服,女人紧紧抓住,一脸警惕的望着男人。
“你要干什么?”
“擦药。”
“我不要。”冯洛倾直接拒绝。
擦药?冯洛倾知道男人定是在骗自己,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药。
“你想死是不是。”男人开始愠怒。再次不管女人,粗鲁的夺过了冯洛倾的衣服。
“啊!”胸前没了阻挡,冯洛倾失声尖叫,下意识的弓下身子却扯到了背后的伤,只能用双手勉强遮住。
就在冯洛倾准备问候莫北柒祖宗十八代的时候,一件宽大的袍子盖在女人胸前。
抬头,是莫北柒脱掉了自己的外袍。
冯洛倾来气,我自己也有衣服,干嘛要用你的。
伸手准备打掉衣服,却与莫北柒的眼神来了个对视。
男人也不管女人的动作,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打掉呀,你要是不在意与我坦诚相对,你就打掉吧,这样正好。”
想到这里,冯洛倾僵了手上的动作。
“好,莫北柒你够狠。”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