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服下炼体丹,一股庞大的灵气冲入丹田,稳固的瓶颈受到强烈的冲击开始破损,“给我破!”李辉加速炼化灵气,一举踏足炼体四重,但是由于境界突破过快根基虚浮,“还是太急了吗?”李辉自语道。打消了再次突破的念头,李辉准备先加固根基,再行突破。
李辉在邙山所选择加入的是一伙义贼,芒砀峰义贼专门劫富济贫,在邙山一带却不受待见,处处受人打压,义贼的大当家张浩原是一大户人家的护院,但是看不惯其主家横行乡里,便于好友里应外合洗劫了他们的运货车队,被当地官府张榜通缉,无奈只能逃到邙山扎了根,可是不愿同流合污,张浩摸爬滚打了八年,终于在邙山这潭浑水中立足了脚跟,收揽了不少义士好手,开始吞并其他的势力壮大己身,隐隐有了与邙山第一势力血狼一拼的实力,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势力敢明目张胆地捅刀子,但是暗地里的争斗还是免不了的,可是有张浩这尊斗徒境八星巅峰实力的大佛坐镇,也并未落了下风。
可是由于境界过低的原因,李辉加入后并未得到高层重视,被分配到了外围的一个六人小队里做事,队友们的修为则和李辉相差无几,所以众人相处十分融洽,小队的队长是一个三十余岁相貌普通的中年大叔,为人豁达随和,实力也不低,是炼体六重的修士,“这几天我总感觉不对劲,所以可能会出事,大家晚上睡觉时都机灵点。”
其余的队友们的修为则和李辉相差无几,所以众人相处十分融洽,最近邙山一带太过平静,反而让人心中不安,“知道了队长你这几天说不下八遍了,我倒感觉挺好了的,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安心觉。”队中的伶俐鬼王平顿时开口嚷道。
“我也希望是我神经太过紧绷了,”队长刘勇粗犷的脸上露出了担忧,“希望是吧......”
李辉盘膝坐在床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进入了冥想状态,灵气如同泉涌一般,钻入身体之内,循丹田运转了三十六个小周天后,体内的经脉再次被拓宽,但是在曲骨和膻中在两处大穴中有停滞阻泥之感,精神力潜入查看,立马受阻犹如陷入泥沼一般无力,小心翼翼地压制灵气游走,如此这般得控制着灵气对李辉的精神力的消耗极大,不多时额上已经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缓慢的控制灵气回转到曲骨穴道之处,经脉阻塞,难怪灵气的运转速度如此之慢,调集丹田内的七成灵气冲入,身体猛地一颤,面色发白,咬紧牙关忍受了极大的痛苦,脆弱的经脉开始膨胀,如果出错,轻则经脉破碎重伤,重则殒命。李辉只能一心两用,分出大半的精神力来压制逼迫灵气游走的速度,“噗!”猛地吐出一口黑红的淤血,脸色更是惨白,长时间的炼体修行导致身体各处受损,穴脉内积满了淤血,顿时李辉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几乎用尽,但是自己的意识却更加的清醒,识海被拓宽了,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李辉的精神力大增。如果说一个人的丹田被击碎,那么这个人如果没有服用天材地宝,很可能永远无法再修行,而识海被击碎,那么这个人必定会变成一个白痴,所以说识海甚至比丹田更重要。
“终于来了吗?小爷等你们多时。”李辉放出的精神力检查到了什么,瞬间睁开了双瞳。
......
深夜的芒砀峰,夜深人静,只有虫声唧唧,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在放哨,人们都进入了梦乡,“今天就数我俩最倒霉,这么冷的天别人早就钻进被窝里和老婆亲热,我们倒得在这受累看山门。"一名身材瘦小的守卫打着哈欠和旁边的一名健壮的守卫搭话道。"你赶快别抱怨了,要是传到当家们的耳里,有你臭小子好果子吃,还可能会连累到我。"
凄寒的秋风拂过草尖,一道道黑影闪过,发出了阵阵的沙沙声,“什么人!”健壮的守卫先是一惊,然后大喊道。
在此时,远处的一浓密的草丛中,一个个警戒的黑衣人心跳频率加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除了风声再无其他的声响,“你小子还说我,最近你老是疑神疑鬼的,这种鬼天气连鬼都没有,哪来的人?还是好好地站你的岗吧。”
“是我多心了吗?”
在守卫放松警惕的时候,空气中嗖嗖声连成一片,不见影踪的柳叶飞刀在空中滑过一道道笔直的轨迹,似飞燕一般,毫无声息的没入了两名守卫的胸口,滚烫的鲜血染红了上山的台阶,黑衣人们从草丛中蹿出,飞快地向山顶掠去,健壮的守卫口中咳着血,虚弱地从怀中掏出一只冲天炮,艰难地点燃,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甚至未能安心地闭上双眼。
嗖的一声,冲天炮划破夜空轰的炸开,“不好暴露了,快跟我杀上去!”领头的黑衣人大喊道。
芒砀峰上似炸开了锅,人们匆忙地爬出温暖的被窝,慌乱地拿起兵器了,但是未经组织的修士就如同被拔去尖牙的猛虎,被轻易地砍杀在山道旁,黑衣人仿佛死神一般无情地收割着生命,虽义贼占人数优势,但一经杀败眨眼间便阵列溃散,四下奔逃,止不住败势。“都慌什么给我回去,组汇元大阵!”一声如炸雷一样的吼叫响彻天际,逃跑中的修士们一瞬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威严的命令立即生效,开始进行反击。
“狂风乱刀。”锋利的刀气四射,若似无敌八个黑衣人的身体破碎,“三当家威武,三当家霸气,杀啊!”
“不好,是狂刀冯宇,快撤!”一黑衣人惊慌失措地大喊道。
“在芒砀峰撒了野就想走,当这里是你们家的后花园吗?全给我留下吧!”
一白衣男子手擎三尺青锋,堵在了半山腰,一道寒芒闪过,一片黑衣人如被收割的麦子,永远地留了下来。
“二当家白衣韩尘,我们中埋伏了。”多名黑衣人绝望地跌倒在地上颤抖着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