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又称大年夜,是中国节气里最为温馨的节气,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年饭,守岁,享受天伦之乐。
顾盼盼可以说是在石家长大,除夕这样一个亲人团聚的日子,自然要在石家过,从四年前石子砚与闵乐芙结婚,除夕成了她最难熬的一天,也深刻的体会到自己对于石家来说,只是一个外人。
今年闵乐芙不在,顾盼盼的心境却与往年一样。
顾曼萝很早就给顾盼盼打电话,本意是让她回石家吃午饭,但顾盼盼借口说有事情,下午的时候才能去,顾曼萝以为她是与纪舒衍有约会,同意了顾盼盼下午到石家。
顾盼盼到石家后,顾曼萝在准备晚餐,忙得不亦乐乎,没空搭理她,顾盼盼就到表弟石子杰房间陪着表弟。
石子杰年后要参加钢琴比赛,在网上查找一些曲谱,顾盼盼无心打扰他,见他面前的水杯里空了,她拿起水杯出门倒水,没想到会再走廊碰到刚从外面回来的石子砚,他穿着黑色风衣,看起来更加玉树临风。
不期而遇,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动作,石子砚见顾盼盼是从弟弟子杰房间出来,立刻明了,她是在躲着自己。
想到昨天在咖啡馆看到的一幕,眸光透着一丝阴戾,顾盼盼觉得两人就这么站在走廊上,容易引起误会,握紧了手里的杯子,打算绕过石子砚下楼倒水。
一只手臂横在顾盼盼的面前,顾盼盼惊得后退了一步,水眸望着他。“石子砚……”
她想提醒他,这里是石家,她们的关系最不能公开的地方。
“怎么不叫表哥了?”石子砚冷冷打断她的话,上前一步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你别这样行吗,姑父在书房,要是他突然下来看到了,我们如何解释。”顾盼盼一颗心悬起,目光看向楼梯口,怕姑父从三楼下来,也怕姑姑突然上来。
因为是过年,石家的帮佣都回自己家过年去了。
石子砚也不想被父亲看到,从而拽着顾盼盼进了自己房间,回身锁上门,顾盼盼看着他的动作,惊得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他,他怎么能……
“你……你怎么可以。”顾盼盼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绕过他伸手去开门。动作被石子砚制止,他略带粗鲁地转过她的身体,大手握住她双臂,盯着她的双眸闪过一丝阴戾之气。“你不是怕被看到吗?现在谁也看不到了。”
什么叫她怕被看到,是他说不能让家人知道两人关系的,这会儿倒成她的不是了。
“让我出去。”不想与他计较,顾盼盼直接要求。
“会让你出去的,不过……”石子砚故意停顿了下,墨黑眸子里阴寒之气更甚。“不过,不是现在。”
“石子砚,你不要这样。”手臂上传来他的力气,顾盼盼感觉到一阵疼痛,她选择忽略。“我是出来给小杰倒水的,长时间没回去,小杰会出来找我的。”
“你很怕他们知道我们的事?”这个他们不用明说,石子砚相信顾盼盼能明白指的是谁。
“是,我很怕。”顾盼盼大方承认,盈盈水眸透着一股子倔强,望着石子砚反问:“难道你不怕吗?”
自己怕吗?石子砚不想去纠结,想到拉她房间的目的,他沉声问:“昨天你去哪里了?”
顾盼盼一愣,他怎么会这么问,难道他昨天去找自己了,不可能,他若是去了,一定会找她回去,这么一想,悬着的心平静下来。
“没去哪里,昨天我一天都在家里。”前两次的教训让顾盼盼明白,石子砚很不待见她与纪舒衍见面,下意识就隐瞒了。
昨天是姑姑找她出去的,石子砚不可能去找姑姑求证。
石子砚目光一沉,冷冷地盯着顾盼盼,她又对他说谎,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多么平静,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就信了她的话。
“好,真好。”慢慢退后一步,石子砚松开了她的手。
顾盼盼虽然不明白石子砚说的好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放开了她,着实让她松了口气,正打算离开,身体突然腾空,顾盼盼惊呼一声,手里的水杯掉在厚厚地毯上,没有任何损伤。
当身体被粗鲁的抛在大床上,顾盼盼的身体开始颤抖。“石子砚,你这是做什么?”
石子砚的回应是,唇角擒着一抹浅笑,大手开始脱掉自己的外套,顾盼盼若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她就该撞墙了,快速的翻身从下床,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
只可惜,她反应快,又哪里快得过当过警察的石子砚,围巾被他揪住,身体被大力回拉,顾盼盼呼吸困难的同时,再一次跌回床。来不及松脖子上的围巾,他沉重身体压下来,她刹时动弹不得。
修长的双手伸向她脖颈,石子砚眼角尽是笑意,眼里却没有。“我真想就这么掐死你。”
掐死了她,就不用再听到她的谎话连篇。
“那你掐死我好了。”顾盼盼声音悲凉。“有时候,人活着,还真不如死了。”
父母离世,她只有几岁,还不太明白什么是悲伤,所以没有绝望。爱上石子砚,她体会了真正的绝望,那种爱而不敢说出来的滋味,深深折磨着她,偏偏她还要看着他恋爱,看着他结婚,看着他孩子出生,看着他幸福。
她都打算这样一直看着下去,可是,老天却开了个大玩笑,她与他在一起了,身心的结合本该是美好的,可她却渐渐感觉,温热的心正在逐渐冷却,她看不到与石子砚的未来。顾盼盼很怕自己越陷愈深,最后走向毁灭,若真那样,还不如现在死在他手里,至少,他此时在她身边。
爱上他,就是她这一生的劫数。
“你……”大手抬起顾盼盼的下颌,石子砚看到她眼里没有恐惧跟害怕,有的只是平静和等待,等待什么,当然是等待死亡。
石子砚眼眸里的狠戾更重,大手扯下她的围巾,黑色V领毛衣衬的她肌肤更加雪白,墨眸逐步幽暗,他低下头,重重的咬上了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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