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晚察觉到封以安的情绪不太好,关切地问他。
封以安面色如常的朝她笑了笑:“没什么,就是一些公司的事情罢了。放心,很快就能够处理好了。”
见封以安这么说,鹿晚晚也没有再追问了。他们两个人的相处一贯如此,因为对方如果有事情实在不想告诉你的话,一直的追问也只不过是让对方为难而已。
所以两个人像是有默契一般。一旦遇上什么事情不太想告诉对方,便会说没什么之后就会转移话题。
果不其然,封以安就问鹿晚晚:“你呢?”
“嗯?”鹿晚晚抬头,疑惑地看他。
“刚刚去你办公室找你的时候,你明显心不在焉。工作上面应该不会让你有这么为难的事情吧?”
封以安了解鹿晚晚的实力,再说现在彩妆部已经逐渐步入正轨,鹿晚晚的工作比之前相较来说还轻松了些。
怎么可能会遇到什么事情让她愁眉不展呢?而且刚刚的那个鹿晚晚,让封以安不由自主的感到心疼,让他很想上前去抱住这个女孩,告诉这个女孩他会宠她一辈子。
当那个念头在那时窜上封以安的心头事,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就被他若无其事地压了下去。
所以封以安很想知道鹿晚晚当时是想到了什么?怎么会那么难过?
鹿晚晚忍不住笑了笑:“安总这是查岗吗?”
“对呀!工作走神被我抓到了。”封以安故作严厉地说着。
这件事在鹿晚晚心里其实已经过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她就当说个笑话似的告诉封以安。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今天接到鹿正中的电话,他让我出面说服你,不要再追究鹿晓晓的责任了。”
听到鹿晚晚这么说,封以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也知道鹿正中现在的状况,不可能主动关心这些事情。
那这件事情是谁的主意可见一斑了!这个杨莲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来张奇那里还需要再加把火...
鹿晚晚想起自己那个念头,倒是又觉得可笑了起来:“其实说起来真的没什么大事,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以前小时候不懂事就会有这些想法。”
封以安没有打断鹿晚晚,而是静静地听她讲着。
“小时候鹿正中对我的态度和对鹿晓晓的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完全就是。所以呢,我就一直都觉得我是他捡来的小孩。
后来长大一点,当我知道他和我妈妈之间的故事时,我不会再认为自己是被他捡过来的小孩。
也是啊,鹿正中那种嫌麻烦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会去捡一个孩子来养呢?
那个时候,我年纪还比较中二吧!我就在天天想着鹿正中这么对我,说不定我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也许我妈在跟她结婚之前就已经怀了我了,所以鹿正中才会这么讨厌我。
我还曾经想着什么时候我的亲生父亲会发现我的存在,就来到鹿家把我接走。我也不需要他有多么疼爱我,至少比鹿正中对鹿晓晓那么好就好了。
不过现在长大了就不会有那些念头了,他们之间的故事在网上也不是说多么新鲜的故事,不过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富二代爱上娱乐圈美女,只不过这则爱情的保质期实在是太短了。
其实仔细想来鹿正中对鹿晓晓也没有多好,他们终归结底都是自私的人。
那么鹿正中那么对我倒也情有可原了!他对我妈妈没有了爱情,只剩下了厌恶。那么我这个象征着他们爱情的结晶就更加让他毫无好感了!”
鹿晚晚描述起来她曾经的想法时,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只是想要告诉封以安曾经的她有过多么幼稚的想法。
越是这样的她,越是让封以安感到心疼,鹿正中这个父亲究竟是做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让鹿晚晚这么的缺乏安全感,甚至幻想有过一个新的父亲?
封以安喑哑着嗓音说道:“晚晚,我会是一个好丈夫,也会是一个好父亲。
请你等一等我,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向你证明:不是所有的爱情的保质期都会那么短,也不是所有的夫妻都会像你的父母那样!”
乍然听到封以安用这么认真的态度说起这件事情,鹿晚晚不由得一怔,随即笑道:“我早就不像以前那种想法了,以前是我过于钻牛角尖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让人羡慕的爱情,也有很多恩爱的夫妻,像鹿正中那种男人还真是少之又少的。
你也不用安慰我啦,我没那么脆弱的!”
封以安没再说话,却心里无法平静下来。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时,受不了她任何一个勉强的笑容,希望永远呵护她的任性和纯真。
可是很多话封以安并不敢去说,因为他害怕自己做不到他的诺言。
对于鹿晚晚而言,很难信任上一个人,可是封以安知道越是鹿晚晚这类的人,越是把自己的整颗心交给对方,就是越加会依赖,依赖到无法接受失去...
封以安也很担心自己某一天无法继续他的承诺,到那一天鹿晚晚该要怎么办?他舍不得伤害他心疼的女孩!
可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永远都不离不弃,即使排除了主观因素,也无法阻拦客观因素。
这也是为什么面对鹿晚晚,封以安不敢轻易下任何承诺,不敢轻易揭开鹿晚晚的那层保护膜。
封以安担心鹿晚晚从她的龟壳里爬出来之后,会受伤...
鹿晚晚说完那番话之后,看着窗外没有再言语,封以安也紧抿着嘴唇看着前方的路况。
两个人的相顾无言让车厢内一时的气氛有些紧张,可是这两个人都丝毫没有去缓解下气氛的意思。
有些话是只有心里知道,无法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的。
一直低着头玩自己手里的魔方的杨杨,突然抬起头看向坐在前面驾驶座位上的两个大人。
“蜀黎想做我们粑粑,麻麻喜欢蜀黎,为什么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