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下训时间一到，众人拿起手机点外卖。
路程星被尹浩叫到了训练室外。
要聊什么，路程星心里有数。一踏出训练室的门，路程星就看见了站在阳台上的潘城卫。
路程星跟着尹浩走过去，在距离潘城卫不远处，便扬起笑：“潘总，您来了啊。”
“嗯，”潘城卫应了一声，大约是想着已经打过预防针了，这会儿就没打算绕弯子：“路队，Whites现在……什么情况？”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
路程星沉默了一会儿：“战队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等他们吃过饭后，直接跟他们说了吧。”
潘城卫愣了愣。
“Whites没问题了吗？你确定……”
“没问题了，”路程星笑了笑：“要有问题的话，我这会儿还能这么轻松？再说了，这事儿横竖都得面对，宜早不宜迟。”
也是。
哪怕是拖着耗着，也总有要把事情说清楚，大家一起面对的一天。
“那成，等吃完饭后，我跟他们说，”潘城卫的声音有点儿闷：“他们会不会……会不会要走啊？毕竟这点儿赞助可能连月供都……”
“这还真不一定，”路程星挑了挑眉：“这事儿我想了一晚上了，没辙，先说了吧。”
可万一都走了……
“放心，”路程星对上潘城卫那有点儿可怜无助的眼神：“我不走，至少单排冠军，MTL怎么都丢不了成吧。”
“要你干嘛？”
路程星怔了怔。
啧……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说他不会走，潘城卫不应该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吗？
这反应是……
“路队，你多大了你心里没点儿数吗？你还能撑多少年？你这种不就是打一年少一年吗？”
路程星：“……”
好像……
没法儿反驳。
路程星倪了潘城卫一眼：“是是是，我没准儿哪天就退役了，但那又怎样？潘总，只要我在役一天，MTL的单排冠军就永远丢不了，这话，你必须得认。”
“我认啊，可是你……你都二十三了。明年比赛，你就得有二十四了吧？你说你……”
“成成成，我不跟你纠结这个问题，”路程星索性打断他：“回去吃饭，你琢磨着差不多时间了，就过来训练室给他们说清楚吧，我先走了，外卖要到了。”
到底是受不住潘城卫的絮絮叨叨，路程星索性开溜。
等回到训练室，外卖果然已经送到了——拿过桌上唯一一份没开封的外卖，路程星很自然地往余酥白那边走。
感觉到路程星的身影就在旁边，余酥白怔了怔，扬起眼：“聊完了？”
“差不多吧，待会儿潘总还会过来一趟，”路程星朝她笑了笑：“帮我点的什么？”
“蟹柳滑蛋，挺鲜的，”余酥白眨了眨眼：“我的是鸡翅，分着吃成吗？”
“成啊，”路程星揭开外卖盒：“你是想吃蟹柳了还是想吃滑蛋了？”
余酥白眯了眯眼，一本正经道：“路哥，其实我都挺想吃的，”说着，余酥白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你看我能蹭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