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训练室里安静如初。
“那什么，挺好……这文案，够诗意，也……够劲儿。”段斯齐挠了挠后脑勺，叹了叹：“不过路队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是听出来了，但Whites这个‘守得云开见月明’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回事儿？
路程星的目光暗了暗，眉眼含笑，却不说话，只是盯着余酥白看。
“……没什么，”余酥白别过眼，缓缓道：“就喜欢一个人很久了，也等了很久。”
确实够久的。
从那场线下赛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
路程星想了想，心下忍不住有些心疼她，却又涌上来一阵庆幸，庆幸余酥白来了MTL，庆幸自己在竞技场上碰见了她。
大约这就是说不上来的命中注定。
“哦，我想起来了，”徐杰华手里拿着饮料，喝了两口：“那场线下赛是吧？”
众人皆是一愣。
“不过那时候……不是吧？那个时候？Whites，你从那个时候就……”
徐杰华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直至最后瞪大眼睛，甚至还眨巴了两下：“不能吧？！”
“怎么就不能了？”路程星瞥了徐杰华一眼，心底忽然涌生出一种开玩笑的想法：“余哥，你不介意，我把我们在毕业典礼上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他们吧？”
余酥白还未缓过神来，朝他眨了眨眼，登时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想说我还是有点儿介意的，但奈何还未来得及张嘴，路程星便道：“一直没跟你们提起过，是因为害怕Whites害羞。这会儿都要官宣了，那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
路程星顿了顿，继而道：“余哥，我能说到什么程度的？”
“……路哥，我觉得你最好别说了。”
几分无奈，几分妥协。
路程星听见余酥白语气里的无奈，心里跟化了似的，更是来劲儿：“那不行，我憋不住，”路程星朝余酥白眨了眨眼，接着道：“Whites，那可是在毕业典礼上当着全校人的面儿，跟我告白了的。”
路程星话音刚落，余酥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还有点儿烧。
“不，不能吧？这……这么刺激？”潘城卫眨了眨眼，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Whites，你要是被他威胁的，你就眨眨眼。”
潘城卫说着，目光紧紧地盯着余酥白看。
奈何他不仅没等到余酥白的否认，反倒听到余酥白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嗯，告白了。”
一时间，潘城卫别提自己受到的心里冲击得有多大了——这特么就是自己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或者说……或者说，自家房顶都要塌了啊。
“别纠结，是Whites自愿的，把我也吓了一跳，”路程星朝余酥白那边看了看，见她脸上带了几分红，心情更愉悦了几分，愉悦指数升级，导致他更加不想做人：“所以……余哥，你从高一那会儿，可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啊。”
呼吸好像有点儿难。
无论是余酥白的，还是潘城卫的。
“嗯，”好一会儿，余酥白面上红着，一字一顿道：“所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倒也挺贴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