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家主眼见王浩的神情越来越冷,也发现不妥,可惜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叫做我做贼心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拓跋世家虽然不怕事,也不能承受不白之冤,希望仙子能把话说清楚。”
话说的倒是漂亮,不过心虚就是心虚,西门藏确实来过了,但是并未引起波折,双方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因此相约保密。
“还用解释?瞧你那副德行,就能知道什么叫做贼心虚。”星语落井下石。
王浩突然升起一丝明悟,她不但要泄愤,还要乘机拔掉眼中钉,她的眼中钉是拓跋舞。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势必和小舞产生矛盾,这才是星语想得到的结果。
当然,胖子不能让星语得逞,但是,就这么放过眼前的狗屁家主,别说和徒弟没办法交代,连他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抛开星语的因素,李芦也是胖子的朋友,总该为他出头啊。
看着那副虚伪的面孔,胖子突然闪现一抹狡黠的笑容,通常难以决断的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个背黑锅的,初步计算了一下,这家主也够肥了,足够堵住星语那张小嘴。
王浩突然神色一变,冷哼道:“你要解释对吗?我现在就给你!当初你们邀请李芦出山,人家不但同意了,而且尽心竭力的帮忙,还为你们炼出尘劫丹。如果说李芦的出现,奠定了拓跋世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我看一点也不过分,在那以前,你们什么也不是。然而李芦得到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得到,临走前还向我讨了两粒丹送给你们。所以我说李芦对拓跋家有恩,你反对吗?”
拓跋家主承认道:“这个我不反对,虽然那个时候不是我主事,不过也知道这件事,拓跋世家永远记得李芦先生的好。而且我们随时都欢迎他回来。”
王浩完全不在意他的回答,继续问道:“星语是李芦的女儿,拓跋世家受人围攻,几乎被人荡平,要不是星语出手,估计你们真是要战至一兵一卒,或者连一兵一卒都剩不下,她是不是也对你们有恩呢?”
“星语仙子当然也对拓跋家有恩。我们家族每个子弟都铭记在心。”拓跋家主随后在心里补充道:“但是也不用立碑纪念吧。”
“人家父女两人都对拓跋家有恩,那么你们泄露他帮忙炼丹的事,导致李芦夫妻被人袭击,这是不是叫做恩将仇报呢?”王浩冷笑。要对付人家的家主,肯定会被子弟围攻,何况小舞随时都可能出现,所以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再承认这口黑锅就背定了,即便没有王浩的威胁,拓跋世家也不能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家主连忙否认道:“这个我不承认,我可没有出卖过李芦。而且我说过,西门家族没有找过我,那完全是你徒弟乱说,王贤侄,你如今是有头有脸的人,诬赖我也该拿出证据。”
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星语耐人寻味的笑容,这个时候还狡辩,简直是越描越黑。讥笑道:“西门藏修理你们以前,特地找我师傅询问过,因为我们没有反对,他才行动的。”
拓跋家主尴尬到了极点,依旧狡辩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见过西门藏这个人。”不过他心里非常的清楚,西门藏顾及陈玄。事先游说胖子也不奇怪,可笑自己被蒙在鼓里,拙劣的表演就像在耍猴戏。
“那就奇怪了,我前段时间还遇到西门藏,他告诉我事情都解决了,而且还是他亲自出马的?难道是他在和我说谎吗?你是否承认没有关系,只要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就行了。”胖子不愿意耽搁时间,准备出手了。
“等等,西门藏确实来过。他说让拓跋家收敛点,我们没提过炼丹的事,更谈不上出卖李芦。”纵然家主修炼到元婴期,又是在自己的地盘,可以不把胖子放在眼里,却不得不考虑陈玄的因素,一旦和王浩翻脸,就等于得罪了玄门第一人,今后和玄门的关系全部损失,有谁肯和陈玄的对头亲近?拓跋世家近一段时间的苦心经营也就全部泡汤了。要知道,拓跋世家和玄门的关系虽然谈不上实质性的帮助,还是很能唬住不少人的。
“你还有可信度吗?受死罢!”王浩的笑容令人心寒,一团幽蓝的光浮于手心,眨眼间飘至对方胸前。丝丝寒气如针似芒,无视真元构成的防御。
谁也不曾想到王浩突然出手,除了星语,那团幽蓝就像死神的光,当初师傅就是用它偷袭,瞬间击杀三妖。如果不出意外,拓跋家主和那三头畜生的下场一样,顷刻间四分五裂。
就在眨眼的功夫,星语就彻底明白了师傅的如意算盘。这是要快刀斩乱麻呀!好不容易才将胖子逼到绝路,想不到关键时刻,胖子居然出阴招,出手灭掉拓跋家主,也算是为父亲出了气,等会儿自己再想为难拓跋家,他就能摆出息事宁人的架势,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到时候,说不定宽厚的父亲都会出面求情。
不过,这种时候她没理由阻止,而且也没能力去阻止。或许王浩的修为不高,攻击方式却歹毒非常,就说这团幽蓝,可怕之处不在于破坏力,而是能在瞬间制造极寒,任何接近的物体,包括活人,飞剑,都会被立即冻僵,就像玻璃那么脆,稍微碰触便要支离破碎。
绚丽的冰花在胸前绽放,释放蓝汪汪的光芒,竟然无比的炫目。蓝芒并没有透体,但是寒冷却无法抵挡,身体在剎那间失去知觉,彷佛连呼吸也被冻结了,事实上的确如此,他的肺现在就像个灯泡,无法收缩,当然也就不能呼吸。幸运的是,被急冻的他即使不呼吸也不会丧命。
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恐惧和不甘,就在数月前,他才跨入元婴期,步入高手的行列,作为拓跋家千年来首位元婴期高手,毫无争议的占据了家主宝座,和拓跋野的策略不同,他主张悄悄的壮大实力,他的存在证明了一个令人兴奋的事实,凭借龙脉的优势,加上刻苦的修炼,拓跋家的子弟有能力冲击元婴。
试想,一个出生在三流修真世家的人,凭借自身努力冲入了元婴期,足以让他傲世同行了,应该说老天对他是格外眷顾的,这样的人产生一点点膨胀,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他偏偏就选错了对象,撞在胖子手里。
别说他才冲到元婴期,就是出窍期的公孙荡,碰到胖子也唯有自叹命苦。说到修为,他和王浩都是刚入元婴期,不过要比打架,胖子可要强悍多了,本源内丹在争斗上占尽便宜,再加上钻石的帮助,可以说是无坚不摧。而且胖子争斗经验丰富。相比之下,拓跋家主在进入元婴期以前都在闭关苦修,打起架来俨然是菜鸟一个。
如今王浩骤然发难,他更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受制于人。
冰花呈现六角形,层层迭迭,好像由无数的雪花堆积在一起,冒出一缕缕凉丝丝,蓝幽幽的寒气,毒花永远是最美的,这是朵致命的毒花。
胖子的笑容有些狰狞,和冰花的美格格不入,只要稍微的动动手指,立即就能让拓跋家主死于非命。有趣的是,一旁的澜姐彷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住手!”拓跋舞的声音飘然而至,不过人还在百米开外。
杀还是不杀?就是胖子迟疑的时候,拓跋舞已经越过竹栏,挡在两人的面前。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王浩杀掉家主,家主是修真家族的脸面,支柱,倘若家主被人挂掉,家族声望必定一落千丈。何况,现任的家主是拓跋家第一个步入元婴期的高手,他的存在就是拓跋家区别于三流世家的标志,尽管澜姐再三交代她不要过问家族的事了,但是多年来的耳濡目染,仍然让她挺身而出,要知道,这种家族观念至高无上的观念,可是从子弟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灌输了。
此刻,小舞逼视王浩的眼神就像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假如王浩当真挂掉家主的话。
从来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的,王浩当然不会听她的,要不然今后还用混吗?
“做不到!”王浩了解拓跋家主的情形,他如今就像座沙砌的雕像,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导致他彻底的坍塌,摔成满地的碎片,就像堆玻璃渣滓。
王浩完全有能力绕过小舞,让拓跋家主坍塌,小舞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即便能挡住王浩,也不是用修为或者能力,而是用感情。
胖子为拓跋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她还有何脸面要求的更多?小舞不是忝不知耻的女人,但是此刻,她能放任家主的生死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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