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回来!”楚爸爸有些急了。
楚妈妈则是回过身,一脸挑衅地看着他道:“怎么,难不成你要说,只要我出了楚家的大门,就再也不是你楚卓风的媳妇儿了?”
“……”楚爸爸泪奔了,这个他还真不敢说。
千瑾怎么也没想到,几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地让她等他的楚凌轩,在几个小时后就又回来了。
看着他拉着行李箱,一副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落魄样子,千瑾只想掐死他,看样子家事没处理好,他也被楚爸爸赶出来了。
就在千瑾懵逼的同时,楚凌轩早就可怜兮兮地扑了上来,一边抱大腿一边哭喊:“瑾瑾,我无家可归了,求收留求包养啊!”
“……”千瑾满脸黑线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收留可以,包养还是算了吧。”
“我就知道,还是瑾瑾对我最好了。”楚凌轩十分感动地在她身上蹭了蹭,整个人就像一只大型绒毛动物一样挂在她的身上,千瑾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刻肯定都已经摇上天了。
“行了行了行了。”千瑾嫌弃地推了推他,“你能不能站起来好好说话?”
“好的。”装可怜成功的楚凌轩十分愉快地拎着行李箱进了屋,他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进了千瑾的房间,然后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好,整个房间瞬间就被他的东西给占领了。
“这是什么?”千瑾随手拿起了他扔在大床上的那只布偶,是一只粉色的麦兜,她越看越觉得很眼熟。
楚凌轩一把夺了过来,像是护小鸡一样地抱在怀里道:“这是你的那只麦兜布偶啊,不过现在小优雅已经把它送给我了,我想你的时候就可以抱着它碎觉觉……”
一个大男人每天睡觉要抱着一只这么粉嫩的猪?那画面太美,千瑾完全不敢想,不对,现在重点不是这只猪好吗?
千瑾抖了抖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楚凌轩,我说过让你住我的房间了吗?你这么自觉是怎么回事?”
“额……”楚凌轩怔了片刻,再次看向她时已经是满脸的委屈,可怜巴巴道:“我一个人晚上害怕。”
似乎还嫌可怜装的不够,他又狡黠地向她眨了眨眼。
“……”千瑾看着他,整个人都失去了语言能力,此时此刻她彻底明白了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把他暴揍一顿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狠。”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下楼,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听着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楚凌轩这才松了口气,说了声欧耶之后整个人都倒在大床上滚来滚去,被子里似乎都有他家瑾瑾的气息,嗯,他喜欢。
不得不说,这俩二货在滚来滚去这方面,都特别的喜欢……
千瑾做好晚饭出来时,就看到那父子俩凑到一块儿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楚忆还一边偷偷地瞄她一眼,一边对着楚凌轩郑重地点点头。
这感觉,好像是他们父子俩要合伙把她卖了一样。
千瑾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pia飞,然后才对着他们喊道:“吃饭了。”
一顿饭吃下来,他们俩都再也没有什么异常,千瑾打发楚凌轩去厨房洗碗,自己则神神道道地走到了楚忆的面前,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问道:“小忆呀,爸爸都跟你说什么了呀?”
楚忆看着她,只觉得她笑起来比不笑都可怕,当即就在沙发上趴下,将头埋到了抱枕里,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这么快你们就有秘密了,很好。千瑾笑的一脸扭曲,拍了拍楚忆道:“回房睡觉吧,妈妈给你讲故事。”
看着自家妈妈笑的那么可怕,楚忆在心里忍不住想:妈妈不会故意讲个鬼故事来吓得我不敢睡觉吧,我胆子好小的呜呜呜……
千瑾内心的想法则是,楚贱人以为霸占了她的房间就能霸占她的人?笑话,她完全可以跟儿子睡啊,顺便还可以打探一下他们的小秘密……
啧啧啧,千瑾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了。
只不过很可惜,今天的楚忆明显比以前要乖的多,没等千瑾发话就自动乖乖地钻进了被窝,然后摸了摸千瑾的头道:“小忆要碎觉觉了,妈妈也快回去碎觉觉吧。”
“你不听故事了?”千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平时这小家伙不听故事可从来不肯乖乖睡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家伙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瑾瑾乖,快点回去和爸爸碎觉觉,我是不会做电灯泡的。”
“……”千瑾瞬间凌乱了,她总算是知道自己那种仿佛被卖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楚凌轩,她今天要是不揍死他,她就不姓千!
千瑾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找到了他,他半倚在床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一副躺平任调戏的模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千瑾就一个枕头丢到了他的脸上,紧接着她整个人都爬上了床,精准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抓狂道:“楚凌轩,小忆都被你带坏了啊啊啊啊!”
“咳咳……”楚凌轩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你这个样子若是被儿子看到,才是真真正正地带坏吧?”
千瑾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才发现她此刻正跨坐在他的身上,这姿势,怎么看都有点少儿不宜啊……
没等她羞愤地捂脸,楚凌轩就一个翻身彻底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望着她,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深情,千瑾的心跳先是漏了一拍,紧接着又狂跳不止,大脑已经完全一片空白,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整个人都已经傻掉了。
他的唇覆了上来,凉凉的,先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察觉到她并不排斥,才敢渐渐地深入,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她的唇形,温柔而又缱绻。
一切都是他所梦想的模样,他想她,已经太久太久,久到他此刻都已经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
(战场文学)